再接下来,司家会主动向仇家讨说法,让他们家迫于压力,不得不让孟雪情嫁进仇家。
司家这算盘,可是打的噼里啪啦响。
但仇家也不是能吃亏的,后续肯定会有新的动作。
至于是什么动作,司越越都能大概猜到,无非就是狗咬狗。
但不管怎么咬,只要孟雪情别作妖,碰到仇家的底线,她大概率会嫁进仇家。
那之后,仇家可就没好日子过喽。
想到未来的鸡飞狗跳,司越越都替仇家夫妇头疼。
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因为心情轻松,司越越回家之后,还来了弹琴的兴致,坐在钢琴前,就随着心情弹了一段。
听到轻快的琴音,靳斯年走到司越越的身后。
待音乐止歇,他才开口问着:“什么事啊,让你心情这么好?”
“自然是开心的事。”
“那说出来,也让我也开心开心吧。”
司越越并没有满足靳斯年的要求,反而摇头晃脑地说:“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免得这个世界的阴暗面,玷污了你的小心灵。”
呵,他就是给这个世界带来黑暗的,又怎么可能害怕黑暗。
靳斯年轻轻笑了下,笑容中,还带着自嘲。
他抬步走到司越越的身边,突然听这女人说:“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那些保镖,是你的人。”
靳斯年的确知道,也知道司越越出手教训孟雪情的事。
不过他不能实话实说,还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和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司越越与保镖,也是合作关系。
可她怎么觉得,这两种合作关系不是一回事呢?
如此想着,司越越仰头,看向靳斯年。
感受到司越越的注视,靳斯年气定神闲地问:“怎么了?”
司越越歪着头,十分认真地说:“老公你真帅!”
靳斯年心里是有点小紧张的,因为他满心以为司越越又要趁机考验他。
可没想到啊,开口就是骚气的夸奖。
这让靳斯年不自在地错开视线。
司越越也没有一直调戏靳斯年,手指灵巧地在琴键上弹过,司越越问:“你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
“随便就好,只要是你弹的,我都喜欢。”
咦,这话怎么有点甜呢?
司越越就被甜到了,嘴角弯弯地勾起,看向靳斯年的视线,也愈发浓烈起来。
就在这时,靳母走进琴室。
她也是被司越越的琴声吸引来的,走进来的时候,便笑着说:“哎,你说我之前干嘛要去外面听演奏会,听越越弹琴就好了嘛。”
司越越笑了下,说:“我这琴声,可以自娱自乐,但论气势,肯定是比不过交响乐的。”
“甭管是什么乐,听了能让人有所触动,那就是好作品,”靳母说着,又看向靳斯年,感慨道,“说起来,斯年你也好多年没弹过琴了吧?”
靳斯年没说话。
司越越却很好奇的样子,说:“老公也会弹琴?那我们来个四手联弹,好不好?”
“不了,你慢慢弹吧。”靳斯年很强硬的拒绝,并转身离开。
他的这番举动,让气氛陡然生变。
司越越不解地看向婆婆。
靳母则沉沉叹气,自责道:“是我,提起让他不开心的事了。”
不开心的事?
司越越看了看钢琴,而后试探地问:“难道是学琴的时候,遇到过不开心的事?”
“是啊,事情过去很久了,我还以为,斯年已经忘记,没想到他还在挂怀。”
能让靳斯年挂怀很多年的事?那还真是让人好奇啊。
靳母知道司越越好奇,便主动解释着:“斯年与他父亲的关系,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糟的,斯年也想过,让他的父亲接受他。而他父亲,也愿意像逗弄宠物一样,偶尔对他好一些。因为这一点点的好,他父亲让人教他弹钢琴。”
“来教习的人,是钢琴名家。但她第一次和斯年见面,就警告他,说斯年弹得再好,也不可能进入靳家大门,更不可能让别人承认他的身份。如果斯年有自知之明,就应该远离靳家,并隐姓埋名”
这话让司越越很气愤,气哼哼地说:“这个人也太坏了,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说这么恶毒的话!”
“其实她也……哎,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
虽然不提,但靳斯年肯定还是介意的。
司越越很心疼靳斯年,便想哄他开心。
可再次见到靳斯年,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既然没事,司越越也无从哄起,只能也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清晨,睡意朦胧的司越越,像往常一般,伸手向旁边搭过去。
但这次,她没有摸到靳斯年宽厚的肩膀,反而碰到一片冷冰冰的床面。
眼珠动了下,司越越立刻坐直身体,并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
靳斯年不在。
她跑出房间去找,也没找到靳斯年的身影。
最后是管家告诉司越越,靳斯年一早就出门了。
可这就奇怪了,靳斯年每次要早走的话,肯定会提前告诉司越越。
那这次,为什么会说走就走呢?
司越越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的小插曲。
而这个联想,这让司越越很不安,回了房间,便火急火燎地给靳斯年打了电话。
还好,他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司越越握着手机,问:“你去哪了?”
此时的靳斯年,正坐在车子里。
听过司越越的问题,他语气平静地说:“教授找我有事,我去学校了。”
“既然有事要提前走,那昨天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啊?”
“我也是突然接到的通知。”
司越越眯了眯眼,而后语气娇弱地抱怨道:“你们教授也太随便了,有事不提前说,搞这种突然袭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这种情况也不会经常发生。”
“可是我担心你啊。”
靳斯年浅浅笑了下,说:“我是去学校帮忙的,又不会有什么危险,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