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会甘心被靳斯年驱使?
司越越越想越不放心。
但她又不想伤到靳斯年的自尊心,只能很隐晦地说:“我觉得这管家,说话没个准头的,咱们不能太信任他。”
靳斯年倒是不这样想,他说:“管家这人,是靠不住。但只要是人,就有缺点。抓住这个缺点,就可以让对方为自己所用。”
靳斯年说这话的目的,还是想安抚司越越,让她放下戒备。
可司越越听过以后,反而冒出更多的疑问:“那管家的缺点是什么,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当时是你与管家谈判的吗,他有没有认出你的身份?”
这一连串的提问,让靳斯年笑得很无奈,不答反问:“怎么,就这么信不过我啊?”
“不是信不过,而是担心你太稚嫩,被人算计。”
稚嫩?
靳斯年活这么大,还没被人如此评价过,当下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好笑。
见靳斯年也不理自己,司越越轻轻拽了下他的袖子,催促道:“快回答我啊!”
“好,我说,”靳斯年的语气中,带着他都没察觉到的宠溺,“是保镖去做的,我没有出面,放心吧。”
靳斯年现在,有事就全都推到保镖身上,倒是很省心省力。
只是不知,司越越会不会全盘接受。
盯着靳斯年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司越越倒是没再纠结刚刚那个话题,而是继续往下聊着:“要想让管家听话,必须找出他的七寸,并狠狠踩在脚底下,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这个过程呢,不能心软。啧,恐怕你们都没什么经验,看来还是需要我去会一会管家。”
靳斯年的双手握着方向盘,听过司越越的话,含笑问着:“我们没经验,难道你很有经验?”
“那当然,我……”司越越正想夸夸自己,但转念一想,玻璃心老公怕是难以接受自己的那些手段,便咽下到了口边的话,含糊道,“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罢。但管家的事,必须交给我。”
“哎,如果非要聊一聊,才能让你放心,那就聊吧。”靳斯年叹了一声,声音中,还带着一种纵容的味道。
但仅是纵容还不够,回家之后,靳斯年又让暗一联系上靳家的管家,要他务必听司越越的话,不要反抗。
管家已经被靳斯年拿捏得死死的,自然是人家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
不过呢,因为是第一次做内应,管家很紧张。
他希望能早点见到司越越,不管结果好坏,最起码心不会一直悬着。
但他又希望晚点见到司越越,因为那女人机灵又聪慧,连靳家老爷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更何况他?
在这种纠结又反复的心情中,司越越再次登门来治疗。
司越越这次没迟到,而且还来得很早,目的嘛,就为趁着四下无人,与管家好好聊一下人生。
只是让司越越没想到的是,与管家同样站在门口的,还有靳夜非。
管家本来就心虚,现在靳夜非又站在身边,他整个人都僵了。
看到司越越的身影,靳夜非比管家先一步迎过去,笑道:“司小姐比平日里来得要早啊。”
“嗯,路上没堵车。”司越越瞥了眼管家,不知道靳夜非站在这,与管家有什么关系。
收回视线,司越越又含笑问着靳夜非:“您怎么也站在这,今天没事忙?”
怎么可能不忙。
但是,他知道司越越会在这个时间来靳家,就特意推开了别的事,在家中等着。
至于原因嘛,应该是觉得司越越有趣,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靳夜非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浅笑回道:“今儿天气好,就在这随便转一转。对了,你的助理呢,怎么没跟着来?”
这个问题,让司越越心底一突。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异样,态度平淡地解释着:“他笨手笨脚的,担心耽误事,就没让他来。”
笨手笨脚吗?
想到那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靳夜非眯了下眸子,并说:“我倒是觉得,他很特别。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做多久的助理了?”
司越越不太想回答这些问题,因为她知道,回答完这些,肯定有更多的问题在等着她。
而这些问题证明了一件事:靳夜非对靳斯年产生了兴趣。
这是很可怕的结果,为了保护靳斯年,也位了给自己清除麻烦,司越越必须扼杀掉他的兴趣。
只是,该怎么做呢?
司越越笑着沉吟,脑子里,则百转千回。
就在这时候,靳父走了过来。
他见司越越与靳夜非站得很近,立刻出声喊道:“司小姐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靳父说话的时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似乎司越越只是他们家的一个帮佣。
靳夜非觉得这样不妥,便叮嘱道:“爸爸,司小姐是来帮忙的,您的态度要客气一点。”
或许是因为病了很多日的缘故,靳父现在十分玻璃心,见自己的亲儿子为了个贱人来指责自己,他就受不了了。
不过,他没对靳夜非发火,而是对着司越越斥道:“靳家本来就不是她乱逛的地方,办完事就快点离开!还有,离我的儿子远点!”
说完,靳父转身先走。
靳夜非觉得父亲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他也很不赞成父亲的态度。
因此,在看向司越越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带着歉意。
司越越则耸耸肩,又指了指脑子,暗示她不会和一个病人一般见识的。
她的小动作总是很多,而且古灵精怪的,让靳夜非不由自主地弯起唇。
靳父已经在前面走了两步,发现司越越没跟过来,便回头去看。
这一看可好,他发现靳夜非竟然还与司越越“眉来眼去”,当真是要气死他了!
“司越越!”
靳父用力咆哮,听得司越越直摇头,边走边说:“来了来了,我说靳先生,您这个火气啊,是真的要控制一下了,不然就算我给您这次治好,以后也会带来别的麻烦。”
司越越在前面走着,靳夜非在后面跟着,看上去,距离还是挺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