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靳斯年戴着面具的侧脸,心底的熟悉感,再次浮现出来。
“等一下,我们……真的不认识吗?”
“不认识。”靳斯年毫不迟疑地说完,随后带着暗一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男人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太唐突了。
但他真觉得这个年轻人很熟悉,哪怕对方盖住了脸,那身上的气息,也让他似曾相识。
这边的男人,还在沉思。
另一边的靳斯年与暗一,已经坐上车子。
今日签合同的人,是靳斯年的一位远房叔叔。
这人在家族中处于边缘位置,与靳父也没什么走动,属于分家产,也分不到仨瓜俩枣的人物。
但是这并不影响靳斯年惦记他手上的股权,靳斯年也是用这样的办法,成为公司第三大股东。估计下次开股东大会,暗一就会代表靳斯年去开会了。相信到时候,靳父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
暗一替少主想象着当时的景象,有点热血沸腾的。
“她还在学跳舞吗?”
“啊,有人在学跳舞吗?”暗一还在沸腾着,突然听到靳斯年没有前言后语的问题,呆呆地反问着。
靳斯年没有说话,只是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暗一。
暗一打了个哆嗦之后,才明白少主是什么意思,忙回道:“少主夫人还在学着呢。”
“哼,她这次倒是有耐性。”
暗一能够感觉到靳斯年的语气中,带着不爽。本着为少主排忧解难的想法,暗一替靳斯年出谋划策:“我们可以赶走那位舞蹈老师。”
“赶走这一个,还有另外一个,难道还能将所有的舞蹈老师都赶走?”
“那,您是接受少主夫人学跳舞了?”
哼,怎么可能!
靳斯年冷笑着说:“我只是让她体会一下,什么叫空欢喜!”
暗一偷瞄着靳斯年,发现少主的脸色很可怕,哪怕是在解决叛徒,脸色也没这样吓人。
但是在面对叛徒时,他的手段可比现在凶残多了,也不会问这些问题,都是直接解决掉,特别痛快。
所以说白了,少主没想对司越越怎样,只是单纯地在和自己老婆怄气呢。
不过有一说一,少主这个样子……有点幼稚。
……
上一期的音乐原创节目,取得不小的成功,司越越也从一个小透明,变成话题人物。
她的成功,是肉眼可见的。
但实事求是地说,司越越的唱功,还是有进步的空间。
考虑到司越越已经是爱音唱片的艺人,王哥觉得,抓司越越唱功这件事,必须由他来。
王哥的自告奋勇,让司越越很想叹气,她都能想象得到,王哥在教学过程中,肯定会见缝插针地让她继续写歌。
事情的确如司越越预料那般,而且连王哥游说她的话,司越越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因为一切都在预料中,司越越就觉得无聊,待无聊到一定程度,她就开始觉犯困,打哈欠。
与此同时,王哥还在这边滔滔不绝。
但是在抬眸的功夫,他发现司越越在开小差。
这让他的激情瞬间减少了一半,并皱着眉,敲了下司越越的额头,说道:“能不能专心点,我和你说那么多,你都记住了没有啊?”
“记住了。”司越越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记住,还将王哥讲的理论知识又复述一遍。
王哥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理解力和悟性真的很棒。
但她越是优秀,王哥就越郁闷。
你说说,心心念念的人才就在眼前,却根本不打算跟着自己发展,这和错失五千万有什么区别?
司越越能感觉到王哥面色的变化,也知道王哥在介意什么。
为了安抚王哥,司越越立刻坐直身体,假装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虚心向王哥进行请教。
王哥叹了一声,说:“今天就到这吧。”
“可是这问题……”
“下次要假装,也装得像一点,不然的话,就算我想配合你,都觉得违背良心。”
王哥说完,迈着沉重的步子,先行离开。
而司越越则挠挠头,觉得王哥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司越越也离开爱音,准备找个地方吃晚饭。
由于最近还在和靳斯年冷战,司越越都没在家里做饭,两个人都是自己吃自己的。
不用做饭,真的省时省力,但是也让家里少了烟火气。
司越越不喜欢这样。
可谁让她与靳斯年赌气呢?等她拿到试镜成功的通知,一定要做满满一桌的饭菜,自己庆祝的同时,也要气一气靳斯年。
相信这个消息,会让靳斯气到跳脚的。
幻想着这样的结果,司越越一阵暗爽。
可爽了没一会儿,她脸上的表情就严肃起来,因为司越越从倒视镜里发现,有人在跟着自己。
而那跟踪她的那辆车子,是仇寒夜的。
真不知道说这家伙单纯好,还是说他傻,跟踪人,也不知道换一辆车,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司越越瞥了眼后面的车子,然后向左转弯,驶入一条窄路。
沿着这条路一直前行,司越越将车子停在一家私房菜馆门前。
她是这里的老主顾,老板看到她,直接帮她开了一间包房。
不过今天,司越越额外对老板交代了一句话。
没一会儿的功夫,仇寒夜也走进这家菜馆。
他向老板找空位置,老板连连点头应着,结果转身,就把他送到司越越的包房里。
看到司越越的瞬间,仇寒夜扭头就想走。
可司越越叫住他,优哉游哉地说:“别走啊,都跟我一路了,也怪辛苦的,坐下来吃点吧。”
她这态度,让仇寒夜攥紧拳,而后一脸悲愤地质问着:“司越越,你想干嘛?”
这话让司越越笑出了声,反问道:“是你跟着我,还问我干嘛?仇寒夜,你这算不算是恶人先告状?”
“马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难道别人就不能走了?”
“行了行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仇寒夜,你这次又想出什么缺德点子对付我?”
“缺德的人是你,而我,只是在找证据,要证明你偷取了x的曲子!”
司越越无力翻着白眼儿,心想这仇寒夜还真执着,以前都没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