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控制不住,靳斯年不想继续聊,站起身就要走。
可没走几步,他便停下脚步,因为靳斯年听到一阵很熟悉的旋律。
他回身看着戚明琛,问:“这什么曲子?”
“好听吧,这是爱音最新推出的歌,火得不行。我把它设成起床铃音,连起床气都能消减不少呢。”
“爱音?”
“对,就是以前蛮有名的爱音唱片。他们这次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找来一位十分牛气的作曲人,一口气写出八九首新歌,而且首首精彩。”
靳斯年轻垂下眸子,意味不明地喃喃着:“是啊,的确很妙。”
话音落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坐在沙发上的戚明琛,则慢条斯理地喝着果汁。
认识那么久,他还没见过靳斯年如此浮躁的样子呢。这个司越越,有点本事。
……
司越越拍了近两个月的戏,在今天杀青了。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部作品,自然倾注了不一样的感情。
在工作人员与主创拍了大合照之后,她有点伤感,这曲终人散,终究是悲凉的。
但很快,司越越就振作起来,因为她知道,日后将会有更广阔的的天地等着她。
从片场出来,司越越请工作室的所有人一起去吃大餐,以慰劳最近的辛苦工作。
员工们吃吃喝喝,司越越却躲在角落里,盯着手机发呆。
宋星辰走过来,问:“坐这干嘛呢?”
司越越没回答,反而问了个问题:“你记不记得,我上次碰到了夜帝?”
“还用说吗,你还让人锁喉来着。”
“那不是重点,”司越越晃了下手里的东西,说,“我要到了他手下的名片,想看看,能否与夜帝见一面。”
宋星辰扬起眉,说:“你还惦记着夜帝呐。”
“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能帮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就可以试试。”
司越越深呼吸了下,随后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此时,暗一正在开车。
靳斯年就坐在他的后面。
听到手机在响,暗一低头瞄了一眼,然后就瞪圆了眼睛。
他的铃音一直响着,很吵,靳斯年有些不耐烦地说:“不接就按掉,吵死了。”
“可……这是少夫人打来的。”
这话让靳斯年不自觉地坐直身体,问:“她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我也不知道,啊,想起来了,上次碰面的时候,少夫人问我要了张名片。”
“那你就给?”
靳斯年觉得暗一不应该做这种蠢事,可暗一很无辜地说:“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她就是少夫人呢,以为给就给了,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现在看来,麻烦还是有的,只是来得晚了一些。
在暗一的不知所措中,那要命的手机铃声断了。
靳斯年揉了揉太阳穴,对暗一命令道:“不许接她的电话,而且以后要小心点。”
“是。”
暗一轻吐出一口气,继续开车。
而司越越这边,则面色郁闷。
宋星辰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事急不得,咱们还是先做好眼前事。你之前不是要我帮你找演技特训班吗,已经安排好了,下周就可以上课。”
司越越收起手机,轻轻点头。
“这次的老师很严格,不管多大的腕,他都不会给面子,该训就训,所以你要小心。”
“严格是好事,如果我真不能达到他的要求,那也该骂。”
嗯,这心态还挺好的。
宋星辰只希望司越越真栽到那老师手上的时候,也一样能如此洒脱。
饭局结束,司越越回了家。
而她心里,还在想着电话的事。
犹豫了一会儿,司越越走到阳台,又给暗一打了电话。
而这次依旧没人接。
怎么回事,难道换号码了?
司越越蹙眉沉思,完全不知道有人在身后,慢慢靠近。
“站这干嘛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司越越吓了一跳。
见是靳斯年,司越越无力地举起手机,说:“我在给一个人打电话,可是对方总是不接。”
“也许是不想接吧。”
“如果真这样,就应该挂断,或者直接把我拉黑。”
这话让靳斯年恍然大悟,准备一会儿就告诉暗一,让他将司越越的号码拉黑,彻底断了这女人的念想。
但司越越为什么要联络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呢?
靳斯年轻轻转动眸子,声音中,饱含着耐心:“你找这个人,是有什么事吗?”
“嗯,有事想让他帮忙。”
“那你可以找我啊。”
如果靳斯年就是夜帝,那司越越肯定找他。
可……
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司越越好像要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个答案。
她这眼神让靳斯年眯起眼,问:“是信不过我吗?”
“没有,而是觉得,复杂的事情就要交给复杂的人去处理。老公还是好好学习吧,不要操心了。”
说完,司越越从阳台走出来,准备去书房找本书看。
她在书架的最顶层发现心仪的书,可踮着脚尖,怎么都够不到。
突然,一只大手帮将那本书取出来,并放到司越越的手上。
“谢谢老公。”
司越越笑得很甜,靳斯年回了她一个笑。
那笑很轻很淡,还没等司越越发花痴,靳斯年又问了个问题:“对了,你和王哥是怎么认识的?”
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提起王哥?就算是闲聊,也有点突兀吧。
况且靳斯年也不是个喜欢闲聊的人。
司越越心中泛起嘀咕,含糊地说:“就同事啊。”
“他是爱音唱片公司的,你有自己的工作室,难道是你的工作室,与唱片公司有合作?”
“……嗯。”
“是什么合作?”
靳斯年平日里很少与司越越聊她工作方面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还问个没完呢?
司越越将发丝拢在而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这属于商业机密,不能说哦。”
“说的也是。”
看样子,靳斯年是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这让司越越松了口气,捧着书,便要从靳斯年身边离开。
可靳斯年却用身体挡住她的去路,语气闲淡:“你之前总在家里弹曲子,最近怎么不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