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睡着了吗?”司越越很小声很小声地问了一句。
可靳斯年根本没有搭理她。
这样的静默,让司越越眼睛滴溜溜转着,借着夜色,光明正大地欣赏身边的男人。
哎,他可真帅啊。
靳斯年醒着的时候,司越越是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看,因为会被骂,还会被奚落。
现在不一样啦,怎么看都没人反对,而且,还可以摸一把。
如此想着,司越越伸出手指,在靳斯年的脸颊上轻轻滑过。
轻柔的触碰,让靳斯年的心狠狠跳了下,就连呼吸都险些乱了节奏。
而那只作乱的手指并没有安生下来,而是顺着脸颊,落到薄唇上。
靳斯年感觉嘴唇好痒,下意识地就要舔一下。
可好巧不巧的,司越越的红唇凑了过来。
湿热的感觉,让司越越瞪圆眼睛,并且立刻拉开距离,惊疑不定地看着靳斯年。
这男人,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呢?
哎,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都不能再玩下去,免得触霉头。
心中如此想着,司越越转过身子,开始酝酿睡意。
而她身后的靳斯年却幽幽睁开眼,有些失落地看着她的后脑勺。
第二天——
司越越如同往常一般,懒洋洋地起床,然后去做早餐。
当她的早餐做完,靳斯年也差不多收拾好自己,推门走出来。
“老公早。”司越越一脸温柔的笑意,与靳斯年打招呼。
靳斯年瞥了她一眼,淡淡说了一声“早”。
感觉他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司越越解开围裙,关切地问:“你怎么了,病了?”
司越越说着,还要去摸他的额头。
但是靳斯年躲开了,有些别扭地说:“没有。”
想到靳斯年总是不盖被子,司越越便说:“你晚上总踹被子,就算现在没生病,也是很容易感冒的。”
“我不想盖被子是因为我热,不需要你给我盖上。”
咦,他怎么知道自己给他盖过被子?
面对司越越狐疑的打量,靳斯年很懊恼,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为了挽尊,靳斯年强行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切,说的好像谁愿意管他似的。
感觉自己好心变成驴肝肺,司越越撇了撇唇,然后将盘子向前推了下,没好气地说:“快吃吧。”
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水果和牛奶,摆盘很漂亮,看着就很有食欲。
司越越有点饿,加上她现在不想理靳斯年,所以就低头吃吃吃,很快就把自己那份吃完了。
但靳斯年却没吃几口。
他不太挑食的,尤其是司越越做的,他平日里都吃得很干净。
今天这是怎么了?
司越越怎么想,都觉得这男人生病了。而他那糟糕的坏脾气,也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造成的。
这样想着,司越越又没那么生气了,还叮嘱道:“如果不舒服,就休息一天。”
“都说了我没事,你……”
“行行行,你没事,你最厉害了。”感觉到靳斯年又要说些不好听的话,司越越打断了他,站起身准备出门。
不过在出门之前,司越越还是回头说了句:“如果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这次,司越越没等靳斯年的回复,换上鞋就推开了门。
听到关门声,靳斯年紧绷的心,微微松了下。
他其实并没想对司越越说那些冷漠的话。
只是一想到昨晚的心痒难耐,他就很别扭。
为了掩盖自己的别扭,也为了制止司越越的靠近,靳斯年只能用冷漠做为武器,赶走司越越。
然而当司越越真的离开,他又感觉自己身边好像少了点什么,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这样矛盾又陌生的感觉,让靳斯年觉得很糟糕。
为了摆脱这种状态,靳斯年用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饭,开车去了郊外。
他停在一栋别墅前,而别墅的周围很空旷,放眼望去,一面空地。
在下车之前,他戴上面具,微抿的嘴角,透着一丝冷意。
暗一正在门口等着,看到靳斯年走下车,立刻迎上前。
“人都来了?”
“是。”
“进去吧。”
靳斯年抬步走进别墅,暗一则紧随其后。
今日来这别墅的人,手中都掌握着一方的经济命脉。资产对他们来说,就是个抽象的符号,他们更关注财富背后,那错综复杂的权利。
而靳斯年,就是权利的中心。
这个男人虽然很年轻,却实力恐怖。
而且他很神秘,从他出现在众人面前开始,就戴着面具。
他的出现,搅动了当时全球的经济形势。不管是欧洲的老牌家族,还是北美的商业巨鳄,亦或是阿拉伯半岛的王族,都被搞得很惨。
资产缩水让他们很恼火,但更让人恐惧的是,这个神秘人好像并没有用尽全力。
如果他赶尽杀绝,那绝对会是一场灾难。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吞并他们,反而建立一个组织。
有资格进入组织的,可以分享彼此的资源,互相合作。
说实话,这样比之前的争权夺势有效率得多。他们就像一条条**,将海洋中的无数小鱼吞进肚子里,以壮大各自的经济帝国。
至于靳斯年缔造的帝国是什么样子的?没人能完完全全地看透,反正他的实力肯定在现场所有人之上,
今日这场会议,其实每年都会举办。
不过这是第一次在a市举办。
在靳斯年没进来之前,各位大佬彼此寒暄,然后聊着聊着,就聊到今年的举办地点,为何会在a市。
但是这一切的讨论,都在靳斯年进来之后,戛然而止。
靳斯年的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力,诸位大佬虽然比他年长,却从不会倚老卖老,更不会当面顶撞。
当然,之前也有不怕死的,公然挑衅靳斯年。
然后他就被组织踢了出去,而且没过多久,公司破产,家族分崩离析,他还被送进了疯人院。
虽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与靳斯年有关系,但真相如何,大家都心照不宣。
靳斯年进入会场,简单说了几句,会议便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