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
靳母握住司越越的手,皱眉说:“这孩子真是不像话,怎么还和自己媳妇闹别扭!走,带我回去,我帮你说说他。”
司越越立刻摇头,拒绝道:“千万别,斯年该以为,我在您面前告状了。”
“你这是告状吗?明明就是聊天而已。如果那臭小子问心无愧,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如果他当真欺负了你,那我今天肯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见靳母坚持,司越越也不好一直拒绝,只能期期艾艾地带靳母回去。
此时,靳斯年已经绕了一圈,又重新返回家里。等喝完咖啡,就准备听听手下的工作汇报。
但他没想到司越越会在白天返回来,在她开门走进来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老公你在家啊!”司越越表情惊喜,声音中还带着欢快。
靳斯年很快就回过神来,之后扭过头,把司越越当做空气。
“你媳妇和你说话呢,你就是这个态度?”靳母稍晚一点才走进房间,却正好瞧见靳斯年冷落司越越,忍不住开口斥责了一句。
母亲的出现,让靳斯年没办法保持高冷,他几步走过去,扶住母亲的手臂,问:“妈,你怎么来了?”
“不来的话,都不知道你这样冷落越越。”
听了这话,靳斯年扭过头,眼神阴冷地盯着司越越。
很明显,司越越找母亲告状了。
这女人真是不懂事,难道她不知道母亲的情况吗?还用这种小事去烦她。
司越越好像被靳斯年的眼神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垂下脑袋,好不可怜。
她这弱小又无辜的模样,激发起靳母的保护心,立刻替司越越出头:“你别瞪她,是我看她情绪不对,才几番打探,把实情绕出来的。越越没想告状,你别误会她。”
靳母完全站在司越越这一边,而她的维护,让司越越心头很暖,感觉自己好幸运,遇到一位绝世好婆婆。
听过母亲的话,靳斯年不得不收敛起怒容,并故作出平淡的样子,说:“我们没什么事,您别担心。”
“没事?那进门的时候,你怎么都不和她说话?”
靳斯年瞥了眼司越越,说:“因为她冷落我,我不开心。”
什么,自己冷落他?
司越越觉得靳斯年这就是颠倒黑白啊,当下就反驳回去:“谁冷落你了,这些天我都在找机会逗你开心。知道你早晨走得早,我熬夜煲汤,就希望你能在早晨喝一口热乎的。结果你呢,连碰都不碰,浪费我一片苦心!”
“那你为什么不说说事情的起因?”
哎,这起因都是多少天之前的事了,他竟然到还在介怀。
司越越内心默默吐槽,脸上则挂着有苦难言的表情:“我那是遇到急事,才不得不撇下你。”
靳斯年觉得这说辞很没有说服力,冷笑道:“遇到急事就可以把我晾在一边?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也不怎么样。”
“怎么会,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很高很高的。可因为你是我老公嘛,我相信你会一直等我。而事业上的机遇那是稍纵即逝,抓不住就会遗憾终身。”
靳斯年依旧不为所动。
而司越越却领悟了什么,捶着手掌,说:“对哦,其实我也应该体谅你一下的,毕竟你现在还是个学生……”
“学生气比较重,你是这个意思吧。”
没等司越越的话说完,靳斯年就打断了他。
而他的补充,让司越越有些莫名其妙的。
语气停顿片刻,司越越继续说道:“你这样理解,也对。现在的你,可能不太了解社会的残酷。但是没关系,我会陪你,也会给你多点耐心和包容。”
司越越的声音中,带着温暖。她看着靳斯年的眼神,也满是鼓励和期待。
但靳斯年却没给她回应,而是侧头,看向靳母的方向。
靳母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是一直安静听着,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在来之前,她还以为这两个孩子有什么大矛盾。
如今看来,只是拌嘴而已。
小夫妻拌嘴很正常,吵着吵着,感情就深厚起来,彼此之间,就谁都离不开谁了。
发现儿子在看自己,靳母忙挥挥手,催促道:“儿媳都这样说了,你是不是也要表态啊?”
感觉母亲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靳斯年稍稍松了口气。
而后,他有些敷衍地对司越越说:“这次的事,就这样算了。如果以后你还敢……”
“咳咳——”
靳母故意咳嗽了两声,以表达对靳斯年的不满。
靳斯年接收到母亲的暗示,只能换了套说辞:“以后,我也会对你多些耐心的。”
这次,靳母满意了,还轻轻点着头。
司越越也很满意,她不管过程如何,反正老公别再躲着她就行了。
靳母又呆了一会儿,便因为要回去吃药而先行离开。
靳斯年自然要亲自送送母亲的。
可就是在回去的路上,靳母突然问了靳斯年一个问题:“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原来母亲还是发现了不对劲儿,只不过没在当时问出来而已。
靳斯年掩住心底的不安,语气淡淡地说:“我不是瞒着您,而是有事,瞒着司越越。”
“什么事?”
“她不知道靳家的事。”
这番话,让靳母陷入沉默。
靳斯年则继续解释道:“司越越挺单纯的,我怕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吓到她。”
靳母叹了一声,说:“所以你就编造了一个身份,去接近越越?”
“是的。”
“但瞒着,总是不长久之计啊。”
“我会慢慢将事情告诉给她的,这期间,就算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吧。”
靳斯年的安排,没什么问题。
但靳母却忍不住心疼司越越,并说:“越越是个好姑娘,性子活泼又善良。我看得出,她对你也很用心。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你就要对人家好点,别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耍性子。”
母亲的谆谆叮嘱,让靳斯年想笑。
这天底下,恐怕只有靳母,才会说他像个小孩子吧。
将母亲送回家,靳斯年便打道回府。
不过呢,他可不想轻轻松松就原谅司越越,那女人必须付出点代价,才能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