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很快就买回丝巾,丝巾包装精致,花色高雅,一看就是长辈会喜欢的样子。
不过想当丝巾的价钱,小助理就替司越越肉疼,还嘟囔道:“只不过是块漂亮点的丝绸罢了,竟然比我一年的伙食费都贵。”
“贵是贵了点,但是要讨长辈欢心嘛。”
“您这是送给长辈的?”
司越越没说话,只轻轻点了下头。
她呢,可以作翻天,也可以和靳斯年闹。但是面对值得尊敬的长辈,还是很首礼的。
就说昨天的事吧,的确是她爽约,所以司越越准备趁着午间休息的时候,去向靳母赔个不是。
待司越越赶到靳母家的时候,靳母刚刚午睡醒来,苍白的脸色上,多了一点红润。
可是靳母面前的司越越,却一脸愧疚,进门便开始道歉:“昨天真对不起,因为临时有事,没来得及赶来。”
靳母笑得很温柔,她握着司越越的手,说:“没关系,只是家里人吃饭,何必特意来道歉。”
“说好的事,没能做到,就是觉得很抱歉嘛。为了表达歉意,我给您买了一份礼物,您可一定要收下啊,不然我会不安心的。”
说着,司越越将包装好的丝巾,放到靳母的手上,并催促她拆开看看,是否喜欢。
司越越的眼光没有问题,她挑出来的,靳母一定会喜欢。
但她却觉得司越越太紧张了,不由笑着说:“你这丫头,明明是斯年有事来不了,你怎么那么自责?”
司越越正帮靳母试戴丝巾,听了她的话,不由动作一顿,接着抬起头,看向靳母,问:“斯年这样说的?”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有点自责。
靳斯年虽然脾气臭,但是很讲义气,遇到事情,还挺维护司越越。
反观司越越,一言不合就把人关到房间里,而且还不管不问的,有点过分。
司越越越来越坐不住,随便找了个借口,便从靳母这离开。
待坐到车子上,司越越就迫不及待地给靳斯年打电话。
她已经做好准备,被靳斯年狠狠骂一顿。
可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被接起。
哎呀,该不会是饿晕了吧?
司越越内心十分不安,又开着车子,火急火燎地赶回家。
然而打开家门的瞬间,司越越便愣住了。
只见地上孤零零躺着一扇门,原本用来堵门的衣柜,被随意推到一边。而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很明显,靳斯年已经想到办法脱身。
但他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靳斯年力大无穷,能隔着门板将衣柜踹开,那衣柜应该是倒在地上的,而不是规规矩矩地靠在墙边。
可如果没人踹开,门板是怎么坏的?
司越越苦思冥想,好看的眉毛都拧成了麻花。
还没等她想出答案,小助理给司越越打来电话,催促她快些回来,因为下午的拍摄时间提前了。
没办法,司越越只能先赶往片场。
至于家里的谜团,只能等晚上见到靳斯年,再当面聊一下。
可让司越越没想到的是,当她收工回家之后,还是没有看到靳斯年。
给他打电话,也依旧不接。
哎,这小娇夫,脾气还挺大的。
司越越叹气,想着等着也是等,便开始动手修门。
别看她瘦瘦弱弱,力气还是有的,而且动手能力很强,鼓弄一会儿,门板就被修好了。
与此同时,靳斯年挂着一身冷意,迈进家门。
“你回来啦。”
为了表达热情,司越越满脸的笑。
但靳斯年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冷冰冰地从司越越身边走过去。
不过在看到修好的门板时,他倒是愣了片刻。
趁着他怔愣的功夫,司越越追上来,十分诚恳地说:“我今天去探望婆婆了,也知道你昨天并没有和婆婆见面。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如果我知道的话,咱们之间就不会有昨天那些不愉快了。”
靳斯年冷冷睨着司越越,反问:“所以还怪我了?”
“嗯……我只是觉得,你既然是好意,就应该让我知道,不要嘴硬心软嘛。”
“你别想太多,我之所以没和母亲说,是因为不想母亲担心,与你没有关系。”
“行吧,就算和我没关系,可如果你与我实话实说,我也就不会……把你堵在门里面了。对了,你是怎么出来的,我考虑好久,都没想明白。”
司越越满脸求知欲,但她等来的,却是靳斯年死亡般的凝视。
呃,好吧,现在的确不是聊这个话题的时候。
司越越按住好奇心,随后指了指身后的门,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就给我打电话,别搞这种破坏。夫妻嘛,闹别扭归闹别扭,我不会真的不管你。”
司越越觉得自己很大度,都不会像其他妻子那样无理取闹。
可靳斯年的表情,却因为她的话而变得很危险:“你还想有下次?”
司越越强调的重点,是让靳斯年不要搞破坏。可他倒好,抓住细枝末节开始计较起来。
这让司越越也没了耐心,蹙着眉,说:“我就是这样一说,你能不能别一直阴阳怪气的?真理论起来,也是你先把我锁在门外,我也只是礼尚往来。”
“那我迟到了吗?”
一句话,便让司越越安静下来。
司越越之前还觉得,自己就是迟到了一会儿而已,也没耽误他们母子吃饭,靳斯年不至于如此生气。
而从靳母那了解真相之后,她理解了靳斯年的失落,她甚至能想象得到,靳斯年站在母亲家门口,等待自己的画面。
那孤孤单单的身影,让司越越有些过意不去。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司越越主动抱住了靳斯年,对其撒娇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对。那你说,要怎样做,才能消气?”
靳斯年面色依旧很冷,但他对司越越开口说了话:“我说出来,你就能做到?”
“当然,”司越越先是满口答应下来,随后一脸坏笑,侧头看着靳斯年,问,“你不会要提什么,变态要求吧?”
“当然不是,你肯定能做到。”
靳斯年正要说话,司越越的手机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