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辰本想卖个关子,吊一吊司越越的胃口。
可她实在没憋住,直接宣布了答案:“张公子被人打残废了!”
那种人渣,打死都算活该。
不过,会是谁做的呢?
司越越心里有了答案,问道:“是仇寒夜吧?”
“不是仇寒夜,”宋星辰直接否定了司越越的假设,神秘兮兮地说,“对方手段很凶残,打断了张公子的腿,又把……那个部儿位给伤了,根本没有再康复的可能。”
这结果让司越越扬起眉,喃喃道:“直接断子绝孙啊,那的确不是仇寒夜这个伪君子会做出来的。”
“还有呐,张氏企业破产了。”
破产了?
司越越有些吃惊,说:“怎么可能呢,张氏近两年的效益很好,新投资的项目都赚得盆满钵满。就算发生意外,资金链断裂,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破产啊。”
“听说是被一家做空机构给盯上了,我看啊,这张家肯定惹了不得了的仇家,才会被整得这么惨。你说说,昨天还恨不能在a市横着走,今天就是落个家破人亡,张公子还真的是……罪有应得啊!”
宋星辰觉得很解气,敢欺负她的好姐妹,下场必须惨。
司越越倒是没什么解气的感觉,毕竟又不是她动的手,根本没有报仇的爽感。
而且相比之下,她更好奇是谁对张家动的手。放眼整个a市,她想不出谁会有这样的雷霆手段。
司越越正在沉思,靳斯年推门走进来。
他手上端了碗白粥,见司越越醒着,便说:“喝点粥吧。”
“你煮的?”
靳斯年含糊地“嗯”了一声。
这声简单的回应,让司越越扬起笑脸,赞了句:“老公你真好。”
她的声音甜腻腻的,宋星辰受不了地抖了抖身子。
而司越越的矫情还没有结束,她这边刚拿起勺子,便“哎呀”了一声。
宋星辰担心她哪里不舒服,忙问:“你怎么了?”
“没力气吃粥呢。”
“那我来喂你,你躺着就行了。”
宋星辰理所当然地端起粥碗,准备好好照顾一下生病中的闺蜜。
可这位闺蜜却没有张开嘴,反而面无表情地盯着宋星辰。
宋星辰从这表情中读懂了一句话:女人,你走开。
哎,看这塑料闺蜜情啊!
悻悻放下粥碗,宋星辰对靳斯年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不能留下来照顾越越。那么……”
“我会照顾她的。”
“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宋星辰本来该走的。
可是站在靳斯年的身边,宋星辰突然仰起头,眸色深沉地说:“我来的时候,给越越带了个热水袋。你跟我来一下,我告诉你该怎么用。”
司越越觉得小题大做,便说:“热水袋而已,又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操作,你直接放那吧。”
“不行,万一弄不好,漏水了怎么办?会烫伤你的,”说着,宋星辰又看向靳斯年,“你肯定也不舍得你的小娇妻受伤,对不对?”
靳斯年看得出,宋星辰是有话要对他说,而且肯定与昨天的事有关。
正巧,靳斯年也有话要对宋星辰说,所以,他点点头,先一步走出卧室。
待那二人一走出去,司越越便掀开被子,费力地挪步到门口,侧耳偷听。
宋星辰喜欢直来直往,张口便直奔主题:“昨天晚上,你怎么比我们先一步赶到仓库的?”
“我有个朋友,很擅长追踪,便拜托他帮我调查出司越越的位置。”
靳斯年早就想好应答的话,语气波澜不惊。
但宋星辰没办法保持淡定啊。
她也是找了人的,而且是与警方配合,才合力找到仓库的位置。
由此可见,靳斯年的这位朋友,肯定是个高手。
宋星辰敢肯定,就凭司越越的行事风格,日后肯定还会遇到今日这种情况。若是能有这种高手相助,那肯定能逢凶化吉啊。
所以,宋星辰搓着手掌,笑眯眯地说:“这么给力的朋友,介绍给我啊,价钱都好说。”
开什么玩笑,靳斯年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得力助手介绍给别人,当下便拒绝了:“他不做这种生意。”
“你还没问过对方呢,怎么就替人家做决定了?”
“不需要我,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你怎么这么霸道,就打个电话问问呗,不行的话……”
“好了,你该走了。”
靳斯年实在受不住宋星辰的啰嗦,便打断她的话,还推着她的肩膀,将人送到门外。
大门一关,靳斯年松了口气。
很好,耳根清净了。
靳斯年转身要回卧室,却听到卧室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眉头轻轻皱起,靳斯年快步冲进去。
开门之后,就发现司越越面露尴尬地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偷听完毕,准备跑回床上,却脚软地摔倒了呗。
这样的真相,是决不能说出来的,司越越眼睛眨了眨,随便找了个借口:“想看看那个热水袋,有多高级。”
热水袋有多高级,靳斯年不知道。反正这女人的借口,不怎么高级。
附身将司越越抱起,靳斯年将她放回床上,之后又拿起粥碗,准备喂粥。
他的动作,很轻柔,让司越越不得不做出一种猜想:“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手上的动作一顿,靳斯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司越越,说:“别多想,过两日,母亲要与我们一起吃饭,我可不想让母亲看到一个病恹恹的儿媳妇。”
“是这样啊,好吧,看在你这么细心照顾的份上,我一定会努力好起来的。”
司越越一边吃着粥,一边笑眯眯地盯着靳斯年。
她吃得很满足,好像此刻吃的不是粥,而是面前的男人。
与此同时,司家别墅——
餐桌上的司父,表情很严肃。
他这个样子,让宋芝琴和孟雪情母女,都惴惴不安。
宋芝琴借着递牛奶的机会,假装无意地问了句:“这是怎么了,是今天的早餐,不和胃口吗?”
司父垂着眸子,说:“刚刚接到一个消息,说张家破产了,张公子,被人打成了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