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越的话,说服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拿出手机,准备与张公子视频通话。
此时,张公子正躺在病床上,吃着美女喂来的葡萄。
手机响起来,他露出冷笑,并对女伴挥挥手,让她离开。
待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张公子才接通了视频通话,并说:“事情办完……怎么回事,为什么人还好好的?”
见司越越好端端地坐在后面,张公子立刻坐直身体,脸上表情很狰狞。
没等两个小喽啰说话,司越越先说:“当然是因为有话要对你说了,张公子之所以要对付我,是因为孟雪情对你说过的话吧?”
“哼,你说呢?”
“要我说,我是无辜的。”
张公子面露冷笑,反问道:“你无辜?难道不是你打电话,约我去和孟雪情见面的?”
“不是。”
司越越拒绝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实际上,那通电话也的确不是她打的,真正与张公子联络的人,是宋雪晴。别看宋雪晴长了一张御姐脸,掐着嗓子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娇滴滴。
不过张公子并没有被司越越的话糊弄过去,他说:“我这有通话记录,究竟是谁打的,看看这电话号码属于谁就知道了。”
说着,张公子拿起另一部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但这个号码已经是个空号,而且司越越很肯定,就算张公子去查,也查不到有用的信息。
关于这方面,张公子的确抓不到司越越的把柄。
可司越越的小辫子多着呢,张公子昂着下颚,又问:“那照片是怎么回事?”
“什么照片,我不知道,你看到了吗?”
张公子张口就要说话,但仔细想了下,他……好像还真没看到过照片。
发现张公子在沉默,司越越笑了下,说:“张公子查都不查,单凭孟雪情的一面之词,就来找我算账,是不是太唐突了?你这个样子,这可真是被孟雪情说中了呢。”
“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是土大款,人丑又没品位。这样的人,最适合被当做枪用了。”
司越越说完,张公子脸色变得很难看,大脑也失去理智,被愤怒控制着。
而从现在开始,主动权落到司越越的手上。
她调整坐姿,慢条斯理地说:“孟雪情与我有仇,但我们毕竟是名义上的家人,她不好赶尽杀绝。如果我没猜错,她这次,是准备借刀杀人。”
还敢利用他?孟雪情那个贱人!
张公子呼吸越来越急促,司越越的嘴角的弧度,则越来越大。
她丝毫没有被劫持的样子,神色从容地说:“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带着我去找孟雪情对峙,看看究竟谁是无辜,谁是机关算尽。”
“我不需要对峙,不管谁在算计,我都不会放过你们俩姐妹!”
张公子觉得他被耍了,现在的他很生气,管什么真相呢,将这对姐妹全都处理掉,就一了百了!
“提醒一下,我和她不是姐妹。而且就算你想泄愤,是不是也要有理有据?不然司家和仇家,都不会放过你。这样吧,我帮你出个招,能报复这两家,还能全身而退。”
司越越的话,让看守她的两个男人震惊了。
这女人是疯子吗?这种情况下应该苦苦求饶,她倒好,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本家,她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吧!
张公子也觉得很奇怪。
因为这份奇怪,他心底的杀气暂消,并拧着眉,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手机里,有司氏偷税的证据。拿到这份资料,司家如何拿捏,不都看你了吗?”
“这个办法好,你们两个,快把手机给她。”
一个小喽啰尴尬地挠着头,说:“手机没在她身上,好像是落在车上了。”
司越越有些看不下去他这幅蠢样子,皱眉催促道:“那就去拿啊,一会儿耽误了张公子的事,你们担得起吗!”
喽啰转头就走,却听张公子的声音传来:“我有说让你去吗!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老大!?”
是哦,司越越只是个俘虏,自己为什么要听她的指挥?
喽啰很懊恼,想瞪司越越,却发现司越越正冷冷盯着他。
那眼神好有气势,吓得喽啰不敢造次,转而收回视线,向张公子请示道:“那……我是去,还是不去?”
张公子烦躁地挥挥手,说:“去吧去吧。”
真是,绕了一圈不还是要跑一趟?
喽啰心中腹诽,抬步就跑。
至于司越越,她觉得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便靠在一个木箱上,闭着眼说:“反正也是等着,我先睡一会儿。”
这时候还能睡着?这女人有点目中无人啊。
张公子想教训司越越。
但证据还没拿到手,这女人得留着。
张公子犹豫了下,粗声粗气地对另外一个喽啰命令着:“有了消息再联系我。”
“是。”
仓库内,恢复了安静。
司越越闭着眼,她想,宋星辰现在肯定已经知道自己被抓的事。只要那个喽啰拿到手机,宋星辰就可以通过定位找到自己。
真希望宋星辰能快点出现,她还等着止痛片来续命呢。
双手用力按着自己的小腹,司越越感觉身体沉沉浮浮,好像飘在一片冰水中。
她在闭目休息,看守她的小喽啰则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哎,这女人可真好看。如果能睡到她,那滋味肯定很销儿魂。
喽啰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轻轻摸了下司越越的脸。
他本来是想占便宜,却不想触到的皮肤冰凉凉的,就好像……死人一样。
喽啰吞咽下口水,拍了拍司越越的脸颊,唤道:“喂,你真的睡着了吗?你醒醒,说句话啊!”
不管喽啰如何推搡,司越越都没有反应。
这让喽啰吓到了,附身在司越越身上,打算看看她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用力踹开了仓库的门。
喽啰回头,还没等他看清什么状况,整个人就被踢翻在地上。
这一脚可真没含糊,喽啰感觉口中一阵腥气,差点没疼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