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绿:所谓真相(1 / 1)

不好意思此为防盗章,跳着订阅的读者会在3小时后看到最新章正文程秋绪竟有些无奈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正道君子说话都是一言九鼎的。”

白少央淡淡道:“像我这样的君子,自然不能说话不算数。可我又没说现在就要救他。”

程秋绪点头道:“说得也不无道理。”

他点头的样子简直像是一个乖宝宝,可许多人就是死在这乖宝宝手里的。

“你还不放手?莫非是觉得我真的不敢杀你?”

白少央说得双眉一扬,一张白玉似的面上竟带了几分难得的愠怒。

这几分愠怒化在他的眼角与眉间,仿佛使得柔美恬淡的面部线条也凄厉了一半。

可这分凄厉落在程秋绪的眼里,竟宛如一种含羞的煞气,一种灼人的艳色。

程秋绪看着白少央的眸子却仿佛亮了起来,亮得好像发现了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他唇角一扬道:“像你这样的聪明人,自是不想与我同归于尽的。而且你也并不讨厌与男人亲近。”

白少央挑眉道:“何以见得?”

程秋绪淡笑道:“若是寻常男子被我这般亲近,即便不出口威胁,也要有些动作,可你却怕别人看出什么,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白少央面带厉色,唇含冷笑道:“我行得正走得稳,有什么怕别人看出的?”

程秋绪道:“断袖分桃在达官贵人那边也算寻常,放在武林中却是令人避之不及,所以你在朋友面前一定装得很辛苦。他们若是知道你的癖好,即便面上不说什么,心里也会存个疙瘩的。”

白少央默默睨了他一眼道:“而你觉得我在你面前就不必装了?”

程秋绪道:“你和我或许有很多地方不同,但在这一点上却是同道中人,所以你又何须伪装?”

白少央冷笑道:“莫非你不知道有一种人是天生就喜欢伪装的么?”

程秋绪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喜不喜欢伪装我是不甚清楚,不过我倒越来越喜欢你了。”

白少央道:“可惜你却不是我喜欢的那道菜。”

程秋绪目光一闪道:“不知你喜欢怎样的菜?”

白少央笑道:“清一点淡一点最好,油油腻腻的看着就不痛快。”

程秋绪道:“只要厨师高明,清淡还是油腻都能吃得痛快。你不喜欢油腻的菜,是因为没有吃到真正好吃的。”

白少央眉峰一动,面上冷然一笑。

“我只怕要很久才能找到那种美味了。”

话音一落,程秋绪的笑忽然变得有些诡异和迷离起来。

阳光寂寂地洒在他的面上,仿佛把这张秀美婉约的面容切成了黑和白的两半。

他忽然朝着白少央的耳边吐了口灼灼的热气,然后慢慢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你今天就找到。”

他说得温柔而惬意,如对情人轻语,似在枕边夜话。

白少央仿佛也被这道温柔无比的声音给迷得愣了一愣。

然而他面上是愣的,身子却动得飞快。

他先是一刀在对方肩上开了个大口子,然后一膝盖顶向了程秋绪的肚子,一转身便朝着对面的高阁飞去。这几步看似繁琐,其实是一瞬而过,就连程秋绪也只来得及在白少央的腰上来了一指。

程秋绪既对他有意,必然不会下死手,可这一指也实在叫白少央不太好受。

可若他真要了这人的性命,反而会惹来守军们的疯狂追击,到时便不好脱身了。

这个想法刚刚在他的脑袋里闪过,就有个不懂得看眼色的军士举起了神臂弓。

军中的神臂弓强于江湖劲弩数倍,人在半空之中无处着力,根本就无法可闪。

程秋绪不顾肩上伤口,厉声喝道:“等等——”

可他喊得太晚,弓却放得太早。

神臂弓一放,弓道上的乌龙铁脊箭也随之破空而起。

只听这一箭破风逐浪般呼啸而来,白少央便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可就在这一箭逼近他的躯干之时,却有一道金光如移峰惊电般掠过长空,击下了这枚箭头如蛇矛一般的乌龙铁脊箭。

这熟悉的手法,熟悉的光芒,竟让白少央觉得有点怀念。

能这么救他的,除了刚刚那个用筷子救下陆羡之的高人,再没有旁人了。

随着金光一隐,铁箭一落,白少央的影子也仿佛跟着遁入檐瓦椽棂处消失不见了。

程秋绪面上的光仿佛也因为白少央的逃遁而沉了下去。这个人刚刚好像还有几分温热的人气,现在却似乎完全冷了下去。

而他接下来立刻就做了三件事。

一是托言春熙派人搜楼,找出那出手相救的究竟是何人。

二是让人依着这几人的画像搜寻全城,必要捕杀这几人。

三是走到了刚才那个出箭的人身边。

弓手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在这冷秋时分也是骇得汗流浃背。

程秋绪却笑得平易近人,笑得亲切随和,笑得仿佛和他是多年的兄弟一般。

他不过是安慰了弓手几句,然后在对方的肩上轻轻拍了一拍。

这一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让他活不过三日罢了。

发完这一通阴火之后,他才对着言春熙说了一句悄悄话。

“这几人与匪帮勾结,在此聚众作乱,将军的手下若是见到了,就地格杀便是。”

言春熙微笑道:“这些话不需庄主多说,我自然晓得。”

他这守军统领之位本来就是程秋绪向上官举荐而得的,自然对他言听计从。

程秋绪又笑道:“但唯有那刚刚劫持我的白少央,请将军务必活捉之后送到我庄上。”

言春熙敛眉道:“那贼子敢伤庄主,如何叫我活捉?”

程秋绪微笑道:“因为他是我的人。”

言春熙诧异道:“庄主的人?”

程秋绪昂起头,淡淡道:“我看上的自然便是我的人了,言将军可还有疑问?”

言春熙被他这一看看得冷汗淋淋,立刻尊声道:“不敢不敢。”

他面上恭敬,心里却恨得如刀铰斧凿一般,这程秋绪举荐他之前就视他如猪狗,他当上将军之后仍是如此呼来喝去,全不在他在手下人面前留半点面子。上官恩赐,虽也有他的薄面,但看得不也是他言春熙的才华?

眼见着程秋绪大袖一甩便潇洒离去,留下他做这等收拾烂摊子,言春熙目光含恨,原本恭谨的面上也如绽冰破雪般凌厉了起来。

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且看这人还能嚣张到几时吧。

程秋绪坐在边上悠闲地喝了会儿茶,曾吟山忽掠到他身边附耳道:“姓曲的小姑娘虽已无气息,却还有脉搏。”

他说的自然是紧闭双眼躺在地上的曲瑶发,只要还有脉搏,那就不算死透。

程秋绪淡淡道:“那就先带回去吧,若是路上死透了,就扔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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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羡之和郭暖律等人便跟着赵燕臣一块儿躲到了一处绝佳的藏匿点。

而藏匿点便是城西的程记布庄。

程记布庄的老板是程秋绪的老乡,按理说也有那么几分交情,可程老板却是个老实忠厚的人,不比程秋绪狡诈多变。他多年前携妻去往省城,不幸遇上了白龙山的强人,幸得刘鹰顾恰巧路过出手相救,才不至于人财两失。

程老板一见刘鹰顾断臂而来,眼眶都热了几分,连忙扶进内屋去上药包扎。程妻王氏也是个本分的妇人,招待起陆羡之和郭暖律来自是样样周到,事事上心,不像是招待客人,倒像是照顾两个半大的儿子了。

在一场身心俱疲的大战之后能遇上这样的两个人,实在让人羡慕得很。

可陆羡之却无论如何也放松不起来,他夜里做梦会梦到那些死去的人,看见他们重复着静海真珠阁里的一幕一幕,白天起来也是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逼得他一腔义愤无处可发。

而且等了足足七天,他还是没有等到白少央来与他们会合。

白少央虽晚了他们几步,但陆羡之一路上也给他留了记号。

他做的记号,就是在墙角处画上一只头上写个玉字,背上围着披风的大猫。

这记号一直被他做到城西处,而像白少央这般冰雪聪明的人,自然能看出陆羡之画的是玉狸奴,披风指的是城西附近最大的程记布庄。

可郭暖律却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幻想道:“我觉得你画的猫像乌龟,披风像是龟背。”

陆羡之仿佛有些恼怒道:“乌龟哪有尖尖的耳朵?”

郭暖律淡淡道:“那你画的就是长角的乌龟呗。”

陆羡之瞪眼道:“天下哪有这样的乌龟?”

郭暖律翻了个白眼道:“天下哪有这样的猫?”

他好像很少露出这样生动的表情,可他一想到陆羡之画的那只猫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就会变得很令人难忘。

陆羡之刚想说话,却忽然竖起耳朵听起了动静。

这动静却是从后门传来的。

他和郭暖律使了个眼色,拉上赵燕臣一块儿去了后门。

可陆羡之这一去却着实吃了一惊。

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苦盼多日的白少央。

但现在的白少央简直一点也不像是白少央,而像是一个莽汉。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胡子和粗眉黏在面上,连脸也涂得如黑炭一般,身上穿得也是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若不是因为陆羡之认出了这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他早就要出脚试探了。

白少央倒也不是空手而来的。

他来的时候还赶了一辆马车,马车里还藏着三个昏迷不醒的人,陆羡之匆忙一瞥,发现这竟是二男一女,一个像是年轻少爷,一个武夫打扮的男子,还有一个似是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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