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梅子绿就抛弃了这个想法,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混吃等死的姑且过混张文凭然后去做个清闲的文职真是不错哒。
梅子白把吴珂带回家,24小时监控,吃饭绑在一起,看电视绑在一起,吴珂要洗澡梅子白把梅子绿和吴珂绑在一起,还说你们一起洗比较省水现在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节能环保做出一点儿贡献。
你怎么不贡献?
就连睡觉的时候他俩都绑在一起。
梅子绿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泰国电影叫《永恒》,讲的是一个地主的年轻妻子和地主继承人侄子产生爱情的故事。后来地主知道着他们干的那些苟且之事,一怒之下想了一招毒计,把两个人用锁链锁在一起。
一开始两个觉得这简直就是恩赐,两个人每天在一起很快乐。但是很快捆绑在一起的痛苦淹没了在一起的快乐两个人开始厌倦了对方希望摆脱对方。
这时地主给了他们选择,其中一个人去死就可以解脱另一个人。
真是艰难的选择,最后的结局是女主用枪自杀成全了男主角,但是最后男主角精神失常跑到山里当了野人。
现在的情形和故事里的那对恋人很像,梅子绿在心里猜测梅子白能坚持多长时间。电影里恋人睡觉的时候因为锁链没法顺利脱衣服就互相剪开袖子。
但是梅子白当然是不舍得剪自己的宝贝衬衫,于是每天晚上梅子绿都会被召唤到梅子白房间里,然后梅子白把吴珂锁在梅子绿身上这样他就能顺利地脱掉衣服了。
早上梅子绿连个懒觉都睡不了就被提起来绑上吴珂梅子白好穿衣服。
吴珂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都是一副悲悲戚戚的样子好像梅子白是什么高衙役那样的色狼恶少,跨马游街的时候看她长得好看心生歹念就杀了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把她抢回了家。
梅子绿感觉梅子白根本就不是看押了一个罪犯,简直就是强抢了一个民女回家。
对此梅子绿的姥姥和梅子绿一样表示了不妥,但是梅子绿的姥爷却很理解,说这是公事需要,毕竟吴珂不是普通的通缉犯,要是不严加看管被她逃走了是小事,万一她回来打击报复就可怕了。
傍晚的时候梅子白才结束本来应该一个小时就结束的远程会议,以往秋季都是平静地过去,但是今年秋天却变得不是很平静。
梅子白开会的时候为了保护其他干部的个人**没法把吴珂绑在身边,本来想着叫梅子绿看一会儿,不料参加会议的海军大将亚伯拉罕点名叫梅子绿一起参加这次的远程会议。
怎么办呢?
恰好姥姥现在闲着,梅子白万分恳切地拜托姥姥看管吴珂,姥姥虽然不支持梅子白这种做法但是也知道对这个女人的看管不能松懈,就勉强答应了下来。
梅子绿带上蓝牙耳机坐在电脑前面,电脑配置的投影仪把会议室的情景在书房里投影下来。
所有干部环绕一个圆桌而坐,就像是亚瑟王的圆桌会议。
“这位是中转站的学生,梅子绿同学,暂戴少尉军衔。”
亚伯拉罕向其他干部介绍:“她是俄罗斯分局的叛乱和重建的见证者,今天要向我们汇报当时的情况。”
梅子绿并没有准备发言稿,而且说到俄罗斯分局的叛乱她也很是心虚。
但是已经进来了就得想办法把这件事圆过去,最好彻底解决让人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否者要一直担心事情败露。
这件事情还牵扯着光君和秀君,还有自己的小弟雅科夫,梅子绿根本想不明白当时是怎么脑子一抽把俄罗斯分局炸了的。
“是这样的。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一个叫做斯维塔拉娜的女人,她在俄罗斯分局是一个中层干部,而且我在列宾美院学习的时候见过她她是列宾美院的客座讲师。”梅子绿决定叫这些人先入为主,一开始就告诉他们这件事是斯薇塔兰娜搞得。
“斯薇塔兰娜和她的学生,阿列克谢和另一个组织勾结,挑动俄罗斯分局少数右翼分子策划了叛乱,在和俄罗斯分局其他武装对峙之后聚集在俄罗斯分局的大楼里,引爆了爆炸装置炸毁了俄罗斯分局。”
“罪魁祸首是否在这场爆炸中丧生?”
“没有,而且这之后,他们又计划了另一个阴谋,他们要把主空间投射到自己的人造无光的空间里,但是计划因为他们的技术原因失败了,详细情况中转站的山本秀一郎上校的报告里有解释。”
“能确定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吗?”
“他们逃进了自己制造的人造空间里,我想他们迟早会从里面出来,他们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亚伯拉罕点点头示意梅子绿坐下,然后问:“各位有什么能够补充的信息吗?”
梅子白站起来说:“我在俄罗斯执行一项潜藏任务的时候发现了一张斯薇塔兰娜在列宾美院时的画像,和现在的斯薇塔兰娜有些许的不可自然改变的细节区别,我怀疑斯薇塔兰娜的身份是伪造的,真正的斯薇塔兰娜可能被控制了,或者已经死了。”
亚伯拉罕颔首示意梅子白坐下,说:“我希望中转站继续跟踪调查斯薇塔兰娜和阿列克谢两个人,并且寻找和他们合作的组织。大家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然后他们就开始讨论一些很高深莫测的东西,其中两位少将因为核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吵,其中一个认为绝对不能碰“核”,但是另一位却坚持在战场上取得胜利才能保证社会秩序,而且在人造无人空间里的战争即使使用核武器也不会造成平民伤亡。
他们就这么吵了半天,其他人居然都饶有兴致地听了半天,亚伯拉罕还时不时出来给双方评理,说他说得对你这一点说的不如他,你这一点说得很好他就没考虑周全。
再有人和我说军事学院的人都是头脑简单的莽撞的人我就可以用这场世纪之争反驳他们。梅子绿心里想。
到最后这个问题也没有答案,但是会议已经不得不结束了,因为有位将官家的小孩子幼儿园放学了他要去接孩子。
假期里的会议绝对不能影响假期生活,这是第五大洋的放假原则。
等他们从书房里出来就看见姥姥像背着个孩子一样把吴珂绑在身上,就像长了四只手一样,吴珂在后面擀着比饺子皮,姥姥在前面包。
工作效率的确大幅度提高了。
“出来玩也要带着她么?”梅子绿弱弱地问。
吉林蛟河有座盘龙山,一到晚上山上的灯火围绕着山体照的如同白昼,就好像一条火龙盘踞在山上,所以得名。
盘龙山下是满族聚居地,当地人称呼这里是“乌拉”,逐渐成了一个旅游景点,一到晚上就会有穿着满族民族服装的满族人结队歌舞游街。
“咱们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去,不然天一黑她的同伙就要开始行动了。”梅子白警惕地看着周围。
“可是现在走了就看不见晚上的盘龙山上的灯了。”
吴珂却兴致盎然地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像是被看押的逃犯,兴奋不已完全是来游玩的可爱妹子,向其他猥琐大叔抛媚眼,勾搭女票不注意的小男孩,要是不拦着她她绝对会在船上纵情放歌。
危险总是隐藏在欢乐当中,梅子白心里默念,时刻警惕周围的情况,但是一直到他们上岸也没有什么可以的人在周围。
除了一些流口水的猥琐大叔和被女朋友扔下河的少年。
他们三个人上了岸,这个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晚风凉飕飕的,气氛开始热闹了起来,乌拉里的满族开始游街歌舞了。
“他们怎么这么不敬业啊?跟跳广场舞似的。”吴珂跟在人群里面看着他们毫无力度地舞蹈各种鄙视。
梅子绿也觉得这些人的动作实在是僵硬得很,和以前看到的那些差得远了,梅子绿心里感慨,什么东西商业化都会失去它淳朴的本质。
“咱们回去吧,反正盘龙山也看见了。”梅子绿和另外两个人说。
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什么按钮似的,周围的人忽然都停下了,从四面八方转过头来看着这三个人。
那不成是听到吴珂说他们跳的不好要找我们干架?梅子绿做好了喊你们瞅啥的准备,却没有喊出口。
因为那些人开始往他们身边聚拢,身上的饰品纷纷掉落,露出了蓝灰色的皮肤——这根本不是乌拉里的人,这是一群马穆鲁克!
“我滴个神来。”吴珂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你们欠他们钱?我不要和你们住在一起了我要去第五大洋海军的监狱里和玉米面糊糊!”
“恩,如果今天我们能跑出去我肯定会送你去的。”梅子白对于她的自觉性给予了肯定。
“我说,现在你先给我解开,我绝对不跑,我能帮你们的。”吴珂抬起被绑着的那只手对梅子白说。
“不用了,别担心我会照顾你的……”梅子白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诚意。
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