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尸气弥漫,七八具不同种族女子尸体横八竖七躺在那儿,鲜血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同一个池子里,
池子的中央竖着一根如八尺粗汉高大的棍桩,桩之上遍布着染了红的粗糙麻绳,麻绳随着那人紧贴的一呼一吸,红印中逐渐渗出了血。
“灵儿。。灵儿。。。”
乏力的呼唤声惊醒一旁打着瞌睡的人,随之,空荡荡的脚步声充斥着血肉模糊那人的耳膜,刺痛刺痛的声音让她的呼唤声再度的降低,脚步声越来越靠近,越来越近,那人的耳膜滋滋的快要透出血来,直至极限,脚步声却适可而止了。
当一切归于平静,不过寥寥几秒时,鞭子漂移在半空的甩风声响起,
“啪!”
“啪啪啪!”
“啊!!!啊~~~~”
几个来回鞭子甩下,凤歌额头上早已冒出一波又一波的汗珠。
“小贱蹄子,还吵!你还吵!吵!我让你吵!”
粗鲁的辱骂声伴随着妇人大力吸鼻子声音,一鞭又一鞭重又一重的甩下。
“好了,够了。”
低沉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时,仿佛是移开石砖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凤歌笃定,自己不是在山洞中就是地下室,而身后很有可能就是个出口。
“姑娘。”
打了数十下时,辱骂声终于停止,许是那人手累的慌,又或是见了主子退下了,只听见鞭子落地的声音,和嘴巴呵气的声音,然后又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凤歌嘴巴微微颤着,欲想合上,欲要开着,双眼早已被人用了粗布,根本无法看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先前她好几次醒来还未被这样打到昏厥时,也曾试着睁开眼,却发现睫毛早已被大量的脏东西粘住。
这位被称为“姑娘”的人只是朝着池子中那大口喘息偶尔呼吸中拉着几根血丝的人走近了几步,又不明所以的退了几步,之后便拉着那位妇人一同走远了些。
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喋喋着细碎,
“姑娘,这还要守到什么时候啊?这人奇了怪了,怎么鞭挞都能断断续续的醒来,而且这灌药灌汤的,弄晕不下十次,大不了醒来呕几口血,啥事也不见呐。”
“嗯姑姑莫要着急他这人她莫王妃千”
凤歌努力的不顾此刻撕拉的疼痛,扯挺着耳朵细细偷听着,虽然此时她耳朵里满是结痂的血,堵住了“接收口”,但耳力较好的她依旧能偷听不少有用的东西,鞭打自己的这人被称为姑姑,想必不是王侯将相府上的婆子就是宫里的老人,而自己一个大活人运出宫外比较麻烦,眼睛里全是眼屎,期间她曾多次一奄一息的醒来,但每次醒来又似已昏沉了良久,算算时间,怕是已经过了一夜,而那位被成为姑娘的隔了那么久才出现,猜想,她定不会是宫里的人,进宫需要一定的时间,白天最为适宜,方可低调的掩人耳目,那么,就是说她此刻还深于皇宫内,而皇宫内可以有这样的势力,拥立这么个山洞亦或地下室,其品阶绝非一般的妃嫔。
想到隔夜,凤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是担忧,莫千绝,该是如何着急,他现在又在干嘛,自己树受伤了他有没有出事?
摄政王府内
“凤儿!!!!”
莫千绝猛地破开被褥,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房间内一片昏暗,几道惊雷突而交撞,电光闪烁,光面刚好与莫千绝额头上的密密麻麻的虚汗珠光相交相反。
“凤儿。。。凤儿。。。”
莫千绝直瞪大深邃的眸子,瞳孔开的极阔,他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尽力的让自己立刻平静下来,好让眼前晃来晃去的景象合为实体。
“嗯王爷”
就在这昏天昏地时分,娇滴滴的女声从床褥另一侧随着爬起的动作越发渐柔
“凤儿”
还未待景象合为一体,莫千绝似瞎子一般眼睛瞪得鼓鼓的,头也不转,不看所以的直接把半坐半躺在自己另半边床,一丝不挂软似无骨的娇柔搂入怀中。
“王爷我我不是王妃”
那女子许是被抱的太紧有些发了慌欲想要挣脱莫千绝的索求。
听到这话,莫千绝回过头,眨了眨眼晃了晃脑袋,眼前景象终于清醒,脑袋里怦怦乱跳的神经也似浇了凉水般瞬间熄灭了下来。
“王爷”小筝紧张的试探性唤了几声,
“为何是你!!”莫千绝猛地推开那抹娇柔,小筝阿哈一声被推趴在床上,身子大面积的褪去褥被,露出白花花的腰细以及
“来人!”
莫千绝黑着脸,紧锁着眉心似要从眉间挤出一个洞牢般,不顾小筝咬着牙的委屈,沉声唤了外面伺候的下人婆子,只留了一席单薄的被褥,硬生把小筝光着给抬了出去。
“王爷。”
元夜和伍重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行礼,莫千绝揉着脑袋,似宿醉后般发着酒醉的架子。
“王妃呢?”
元夜和伍重对望了一眼,你推一下我我推一下你互相避让而又举荐着,
莫千绝见他们二人如此,停下手中的动作,正式的问道,
“王妃呢?”
底下二人闻声不寒而栗,头也不敢抬起,伍重眼神愧疚躲闪的吞吐道,
“回回王爷还还在找”
闻言,莫千绝呆愣了片刻,而后快速的反应过来,那不是梦!他曾天真以为,自己,只是睡错了人做错了梦。
“什么!”
莫千绝的最后一根异常聪慧的理智像似折断了般迫使他猛地下了床,踏踏踏的走到二人面前,紧握住伍重的肩,摇晃着道,
“王妃是何时不见的?”
“哦回回王爷,我们已经寻了一夜了,整个摄政王府的人都用上了,就差没出动鬼方了。”
“找!都找!都去把王妃找回来。”
伍重被摇晃的快要晕厥过去了,莫千绝像是脱了缰的野狗般咆哮着,眼里的血丝如树枝发芽般诡异的蔓延出枝膀,正看到二人惊讶慎慌时,
“啪!”
失去头脑风暴的莫千绝就如同被废掉盖世武功的英雄,一个最基本的手刀便可生生把他砸晕。
他倒在伍重与元夜的怀中,昏迷前一刻手举得高高的,举向了躲于自己脑后的凤简霖,而发出最后的一句话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