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兮兮,曼妙的曲声环绕着幽静的楼阁,女子坐在窗台前,弹着一首“忆长安”。
“公主,那个人求见。”容声禀告着,端着一盘水果放下。
“让他进来吧。”女子正是那位南陵来的倾容公主,身穿着一身白色薄纱,宛若天仙,不似于凤轻儿的飘渺,也不亚于凤歌的魅惑浓厚,反倒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
不一会,一个黑衣男子款步走了进来,一把搂住了坐在窗台前的妙曼女子。
“容儿好香。”迦楼蓝衣靠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女子娇羞般轻笑,直接把自己身上那人推开,淡淡笑道。
“王子,如今我是倾容公主,切勿忘了我们的正事。”
闻言,迦楼蓝衣挑眉,表示赞同,松开搂住女子腰的手。
“那公主打算怎么办?”
“我看那个王妃怕是个不好惹的,想要毁了她,就得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不可急。”倾容公主拿起一颗葡萄送到男人的唇边,眼神含笑,迦楼蓝衣领会,淡淡笑道。
“身边的人?公主,果然比那个女人聪明多了。”
“不,那蠢货还有用。”说着,掏出一块令牌,交给了迦楼蓝衣,接着解释道。
“把这个,交给凤轻儿那蠢货,不过,切勿滥用。”
“切勿滥用?公主说的是。”
迦楼蓝衣好笑的看着那块可以驱动南陵一大批死士的令牌,但是心里却是对她多次出口侮辱自己手下的人是蠢货,十分的不满。
“我想王子,应该去见一下太后了,相信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噢”
说完,起身让彩霞送客,迦楼蓝衣虽然不悦,但是脸上却不显,因为这公主和那个妃一样,不简单。
风府内,由于凤轻儿大婚当时自己和王爷都没有参加,以免一些市井小徒会借此揭王府的短,要知道,百姓的嘴巴是随风倒的,她可以不介意别人的说法,但是在这风口浪尖上,王府却不行,正好今日凤轻儿回门,也免了往三王府跑一趟。
“二姐。”刚走到凤轻儿的房间,凤歌就无语了,终于知道元夜是怎么看自己和王爷的,此刻,凤轻儿正与三王爷在
凤歌装作什么都看不到一般走了出房间,可是那一幕自己怎么看着这么恶心来着?
“不多时,凤轻儿走了出来,收拾好自己,衣冠整齐,干笑几声问道。
“三妹,好久不见,是有何事?”
“嗯,前段时间有些事耽搁了,今日是特意过来补上贺礼的,祝姐姐夫妻永结同心,白头到脑。”
凤歌不介意说几句好听的话,因为凤轻儿显然是对这些话很受用,笑的合不拢嘴,看来离然给的滋润,到位啊
“三妹。”
离然从房内走了出来,看见凤歌眼里放了精光,丝毫没有因为方才的乍现有那么一点点儿尴尬,含笑走过来,和凤歌寒暄了几句,倒是让本来笑的好好的凤轻儿不乐意了,心想,她这丈夫是什么时候和自己妹妹关系这般亲昵?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嗯,既然礼物送到,我就先过去看看父亲了。”言罢,凤轻儿话里有话的说道。
“妹妹,姐姐建议你就别去父亲那了。”
“哦?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凤歌问道。
“你去了便知。”
凤歌无语,又叫我别去又让我去,到底闹哪样,不理会她的话,含笑道别,走进了凤姥爷的院子,凤姥爷一见凤歌来了,连忙拉着她走下,关切的东里长西里短的问着,提到一处时,凤歌皱眉。
“什么把五妹,嫁过来”我的天,终于知道为什么凤轻儿火气那么大,凤歌话一出,又听凤姥爷解释道。
“凤儿,你要是不乐意的话,不如这样,你和八皇子不是相熟吗?大可把妹妹介绍过去,凭着你们的关系,相信八皇子不会拒绝的不是?”
话一出,凤歌就呵呵笑了,傻子都知道她婚前和连城那点事,如今这个父亲啊,还真是老谋深算,精打细算啊,三个女儿都成王妃,他自己面子倒是想有多大?还是说想早一点让凤歌遭人嫉妒,而且这是在让自己二选一吗?
“父亲,这种事,我能帮上忙就帮,我这的话就不必了,王爷平时忙,照顾不了妹妹,至于八皇子那,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说着,不理会凤姥爷接下来的话,说是有点累了,直接回了梨园,成了王妃就是不一样,梨园不仅没有荒废,反而是日日有丫鬟好生收拾着,比以前更要精致,还添了许多古董摆设。
凤歌在梨园用过午膳,刚想睡个,就听灵儿禀报,五小姐来了,凤白。
凤歌嘴角轻轻上扬,她心里算好,同样身为庶女,自己懂得彼此的处境,如果五妹是个聪明的就回来找她,如果是个平庸的,也就罢了,自己也犯不上捞着她。
“小五,见过姐姐。”凤白脸上挂着恬静的微笑,皮肤白皙,容貌不算出众,但是那眸子黑如宝石,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乖巧,安静,让人看的很是舒服。
“妹妹,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凤歌懒懒的斜靠在桌台上,纤纤玉指托腮,微低着脑袋眼眸微挑,微合,而长年身居于闺阁之中,以称病为由拒不见客,有时候,甚至连凤老爷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小五,完全是小透明的凤白仍旧是那副安静的某样,含笑道。
“我知道姐姐和旁人不同,自然能懂得妹妹的处境,那妹妹就不饶弯子,妹妹斗胆,想和姐姐合作。”
闻言,凤歌挑眉,好笑的问。
“条件。”
凤白笑着坐下,不急不慢的道。
“姐姐如今身价菲薄,富甲一方,还是当场的正妃,我想让姐姐帮我取消婚事,相信姐姐能办得到。”
“这个不难,但我为何你,你要知道,姐姐我一贯不参合皇家的。”凤歌笑道。
“凤白的命,可以给你。”凤白不急的帮凤歌倒上一杯茶,端送到她的面前。
“茶杯烫,为何不用推的?”凤歌问。
“就因为这烫手山芋,妹妹可替姐姐代劳,和姐姐谈条件,也就是和府谈条件,妹妹自然会有所回报,妹妹愿意卖姐姐一个消息。”
“噢?什么消息?”
“姐姐,那位倾容公主,并非真正的南陵人,而是罪臣之女,祖籍长安。”
言罢,茶杯空,凤歌看了她半晌,转而露出一抹微笑,笑容里多了几丝兴趣,要知道,她的身边不容闲人,哪怕是亲妹妹。
“我知道了,这事我自会处理,你的婚事,我也会处理好。”
凤白闻言,眼眸依旧平静,仿佛早已猜到了结果般淡定,不过让她意外的就是凤歌,居然不好奇她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看来自己没看错这个三姐姐,果然有着一般女子少有的运筹帷幄。
同时,凤歌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一直比自己更默默无名的五妹,从小体弱多病,不肯见人,没想到,竟能如此轻松的看破局势。
凤眸微眯,待人刚要踏出房门时,凤歌才开口问道。
“八皇子,有何不好?”
听到凤歌的问话,她缓缓转身,含笑道。
“凤白早已心属他人,再好,也与我无缘。”说完,凤白俯了个标准的见礼,方才离去。
意属之人?听到这几个字,凤歌心中五味杂陈,虽说自己觉得可笑,但是也不能一根棒子打死一船的人,别人或许和自己的遭遇不一样,不方便去做任何的比较与评论。
夜里,莫千绝还真点了任务给元夜,而且一派就是高级危险的任务,监视太后
不过元夜跟着凤歌这段时间也不是闲着的,白天里帮忙打理着府上的事,到了傍晚就要按着王妃制定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方法规则去锻炼身体,现在不仅体力更好,而且隐藏气息这方面变得特别强,
安宁宫偏厅内,元夜穿着一行夜行人躲在栏杆上,一直守了大半天了,还没见动静,他都有在这打地铺的准备了,正准备挪个好方睡觉时,一道身影逐渐在月亮的余光下被拉长。
“你来了。”苍老而有力的身影从内室传来,太后在一个小太监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坐在高座之上,那人也随之坐下。
“是他?”元夜心中一紧,眼前这男子,竟是宋离然。
“皇祖母。”
“嗯,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太后轻叹一口气,接着又道。
“可惜了,凤凰之身,居然是那凤歌,对了,你我近日还是不要私下议事,我以前太护着你了,这样会对你不利,引来不必要的敌对。”
“是,皇祖母。”离然恭敬道,眼神里装满了失落,接着又道,“其实皇祖母,孙儿对凤家三小姐倒是有几分中意,但是,孙儿娶得,爱慕的,是凤家二小姐,自然”
“放肆!要以大局为重!你要知道,哀家对你的期望,难道你要为了这点儿女私情坏了大事?”太后震怒的拍案。
离然不语,把想说的话烂回肚子里,贝齿咬紧,不就是凤歌吗?有的是办法。
“大漠那边说了,会帮助我们把凤歌从王妃的位置拉下来,到时候,你就见机行事吧。”说着,起身回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