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府内,因为自己宝贝的大女儿的婚事,杨氏每日都忙的焦头烂额,却始终不敢忘记一个事,她的毒还没解!也不知那个狐媚胚子给自己下了什么毒,居然至今无人能解,狠狠地咬牙再次确认道。
“邱婆婆,那小贱人的人来了没有?”
“回夫人,还没。”邱婆子躬身道,也是一脸阴霾的模样,她原是从小起就开始服侍杨氏母亲的,如今显然是对凤歌没有一丝的好感。
“这小蹄子。”虽然心中恼恨,但是府毕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不停地在房内跺脚徘徊,却听到外面的丫鬟禀告道,大公子回来了。
顾不上自己的事,听见儿子回来,连忙想冲出去,一旁的邱婆子却拦着她提醒道,
“夫人,或许我们进不去王府,但是大公子可以把那小贱人带出来啊。”
闻言,杨氏为之一动,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在凤家,数她自己的儿子和那个小贱人关系是最好的,没想到一直让她忧心的事,居然帮了她,可是,她算漏了一点,凤简霖之所以会与凤歌交好,无非就是因为他那与人为善,和谁都处得来的性格,并不说明兄妹二人关系有多亲昵,所以,来与不来,全看凤歌心情。
“娘。”笑声爽朗,又似银铃般好听的人儿,风尘仆仆的走到杨氏院内,拍了拍那满是泥土,草丝的手,又把地上的鱼竿和竹桶拎上,
“哎哟,我的霖儿啊!”杨氏刚踏出房门迎接着,心里涌起一股不知道什么滋味,只见一个仙气飘飘的公子哥模样的人,穿的,带的,拿的,都是与自身形象格格不入的粗布麻衣,竹竿水桶,就差嘴上没刁跟小绿草,裸就成一个渔夫了。
“娘,我就去了一趟大食,那儿的地不富裕,孩儿定是要入乡随俗。”
说着,没理会杨氏那寸步不离的眸子,吩咐下人把鱼蒸了,转身就想给父亲请安,却被杨氏拉住了,杨氏的手刚碰到那粗糙的的衣衫,心里咯噔了一下,居然整个袖子湿漉漉的,难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就这么穿着湿衣裳回来的?想起他们兄妹三人还小的时候,哪受过这种苦,都怪太后那个老妖婆,还不是她害的自己儿子终日云游四海,把他逼上这条路。
“娘,还有事?”
“霖儿啊,娘好久没见你三妹了,想必你回来了,她定是想见见你,以前你两个妹妹和她关系都不太好,借着这个机会,一家人可以一起吃个饭,你看如何?”杨氏笑着询问道。
“娘看着办吧。”凤简霖脸上不显,虽说不讨厌自己的母亲,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母亲的为人,看这和顺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把柄,又或者是需要三妹去帮她做些什么,只见杨氏还在担忧,他也就那么随意的安慰几句后便也转身离开了。
王府正厅内,下人来通报,说凤家大公子相约,莫千绝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凤歌,凤歌实在是无语了,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就变成一个醋坛子。动不动就爱给她脸色看。
“你去回了我,说我今日身子不适,改日再聚。”凤歌摆了摆手,让小厮退下,她可没有想过过早的把解药送过去,起码得让杨氏痛上那么几日再说。
“回王妃,尚书府大公子求见。”伍重进来禀告道,闻言,莫千绝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猜不透的思索了片刻,转过头又看向了一旁静坐的凤歌。
“你老憋着我干嘛呀!我怎么知道!”凤歌实在是忍不住了,怎么这些古人那么喜欢用一种心领神会的方式交流,真的是有病,太有病了。
“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么凶我的啊”莫千绝一脸的委屈,与他那张阴霾冷峻的脸是真的有那么一丢低格格不入。凤歌无语,起身提了提裤子,领着灵儿走出门去相迎。
王府外,凤简霖似乎早就猜到凤歌不会应邀一般,坐在马车上布着棋候着,等待片刻后,另一辆马车缓缓的从小巷侧入至偏门,驾车的车夫很是脸熟的认出那辆马车车夫是何人,转身向凤简霖禀告道。
“大公子,十一皇子来了。”
“嗯,时间差不多了。”一枚白子落下,凤简霖的话刚出口,凤歌等人就从王府内走出,很是礼貌的走到马车跟前喊道。
“。”
“草民,参见妃。”听到声音,凤简霖从马车走下,恭敬的行了个虚礼,兄妹二人也是极为相似,凤歌也只是虚扶了一把,含笑道。
“不知此番前来是有何事?”
“王妃,草民这次前来是想要补送新婚贺礼的。”说着,凤简霖摆手,让随从把车上的贺礼卸了下来。
“既是如此,那妹妹就先谢过,来人,”
“你我是至亲,这都是应该做的。”
闻言,凤歌脸上流露出几分真诚的笑容,让人把东西抬进去后,和凤简霖来到了正厅,只是莫千绝早已不在正厅内,想必是去了书房,凤歌也落得个清闲,刚想让人准备膳食时,凤简霖却说了句让凤歌有些意外的话。
“三妹,不知道今日是否有幸与那位一表人才的三妹夫见上一面讨教一下棋术?”
凤歌对这句一表人才的形容词感到乏力,她还能说什么?只是很无语的干笑几声,然后派人去请莫千绝了。
“是本王要赐教吧?”派去通传的人还没出门口,莫千绝与浮琳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知是不是凤歌多心,她只觉得浮琳在看见凤简霖的一瞬,就被吓到了,步子一向稳妥的节奏也被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