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上,灵儿掐着腰差着气追着凤歌的裙尾小跑着,
“王王妃,等等我,等等灵儿啊。”
也没有理会身后人儿,凤歌走的极快,嘴里不停的骂着“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真不是个东西。”诸如此类的话,出了府门,直奔苏府去,开完笑,要去陪小三,那她今晚也就不回来了!直接宿在“娘家”算了。
“夫人,王妃来了。”苏国公府,苏夫人跟前服侍的几个小丫头兴高采烈跑到苏夫人的院子争先禀告着,每每凤歌来了,不仅苏夫人心情好,而且她们也会时不时得到这位王妃很是大方的打赏,又或者一些寻常人家吃不上的精美糕点,自然是很乐意凤歌常来,
“义母。”凤歌娇嗔的小跑到苏夫人院子里,仿佛在这才让她觉得有点家的座,所以碍于当今的太后在朝的势力,苏家一直是秉持着与世无争的立场,自然是不想与正在势头上府扯上什么干系,如今让这她的干女儿给自己送信,恐怕
苏夫人接过信,也不着急拆开,慈爱的笑道,
“凤歌啊,你先去房里歇着,我命人把苏沫那丫头叫回来。”
“好。”凤歌笑着,直接往自己在苏府惯用的院子去,她也知道,自己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静静等着不添堵。
傍晚,国公府书房内
“爹,老爷,你们看这事”苏夫人垂眸沉思,看着台面上那被拆开的纸张,担忧的把目光落在自己丈夫上,虽然苏长生只是小小的典簿,但是并非庸才,也只是碍于苏家的缘故,一直得不到重用,而且自己最疼爱的二妹死因至今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更没有想要为朝廷出一份力的必要,假若不是各个方面的因素,连也认为其才能根本不输于他的父亲苏老,从一届商人能把两个女儿送进宫里的苏老,更是曾经扶持太子的太傅,也就是如今的明帝,可惜的是自己的妹妹和大女儿当时没能留下个一二半女,小女儿也一直不温不火,苏老又为人正直,不肯走歪招,皇帝偏偏又是个体弱多病的,不然的话,这天下是谁的也不一定。
“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了。”苏国公扫着自己发白的长须笑道,苍老的声音丝毫没有一丝的恐惧。
“是啊,爹,你看我们是不是要?”苏长生问道,
“不,啊蓉啊,听说你义女也到了我们府上,你且让人请她过来,另外,再派人去一趟你父亲那里吧。”苏国公笑着,拿起笔随意的在白纸上挥了挥,卷起。
“媳妇知道。”苏夫人走出书房门,吩咐着丫头把凤歌请来,苏长生仔细的再看了一遍那信上所说的,也回想起那日的刺客,虽说早就知道不可能会那么简单,但是也觉得不应该和苏家有关,不过他很清楚莫千绝的为人,绝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之人,转头问道。
“父亲打算如何?”
“如何?我们一直都是不如何,不对吗?”苏老闭眼沉思的声音里笑意减退许多,似乎是有点疲倦了,苏长生闻言,马上明白过来,得确,国公府一直都与世无争,自然不会站在任何一边,但是也不代表着可以任人鱼肉。
“凤歌见过祖父,见过义父。”正当两人谈话正浓时,凤歌默默的走到了门口,含笑的给他们二人行了个礼,按照她妃的身份是不需要行礼的,但如果只是苏府的义女,也就另当别论了,两人也是明白这一点,也没有多做客套,只是淡淡笑道,
“凤歌啊,坐吧,以前总听你义母提起你,以后便把这当作是你的家就是。”苏长生笑道,之前一直在外办事,所以很少回家,自然也就很少能见到凤歌。
“是,义父。”凤歌笑着,落座在苏夫人身边,苏长生无奈的摇头笑看着自己的夫人,对义女比自己亲生闺女还要好上几倍,但是想着,苏沫那性子,好像得确是不太可爱啊!
“嗯,凤丫头,果然比苏沫那丫头要稳重些,你且先看看这封信。”说这着,递了张纸给凤歌,凤歌自然是知道那是莫千绝写的,也认得出字迹,接过一看,不由的皱眉,上面居然,居然把那日行刺的所有人身份,出自哪里,怎么进来的,进来干嘛,谁派来的等等,写的一清二楚,还写着本来还有两千暗藏的军旗藏匿修月山庄,准备剿灭修月时,被莫千绝先一步带人绞杀了,看到这,凤歌不得不佩服一下她家的王爷了,不仅是史上最大的贪官,而且还如此凶残!不过这下,倒是让一直中立的苏家,很自觉的往人情簿上添上一笔了。
“嗯,凤丫头啊,你和王爷大婚,老夫也没送你们点什么,长生,把先帝赠我的琳琅玉坠拿给凤丫头。”
“是。”说着苏长生走出书房,凤歌犹豫道,
“那东西很珍贵吧?”
“丫头你莫要推辞了,这也是苏府的一片心意,你虽是义女但只要是我们苏府的女儿,自然不能亏待了。”苏老虽是这样说,但是凤歌也明白,自己出嫁义母已经代表着国公府添了丰厚的嫁妆,更何况,又有哪个女儿出嫁,祖父会送她先帝御赐的东西?
“丫头。”不一会,苏长生拿着一个锦盒揣到凤歌手里,打开一看,是一个看似很古老的样式,不过那玉的质量是极好的,滑润细腻,色泽均匀,滑润细腻,仔细鉴定着,凤歌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打探的问道,
“这是和田黄玉?”
听到她的话,苏老赞赏的点点头道,
“嗯,凤丫头好眼力,以后有什么事,苏府能帮上的定义不容辞。”说着,苏夫人从盒子里拿出玉坠子,直接帮凤歌戴上,凤歌知道是拒绝不了了,而且也懂得轻重,自己大多也是夹在渡河中间的桥梁罢了,笑着道了声谢,之后随着苏夫人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