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们好像出不去了。”沐倾倾在算不得宽敞的室内兜了一圈,重重的砸了两下门。
夏子陌运足内力,对着石门便是重重的一掌,没想到石门却丝毫没有受损,反倒是头顶上的墙壁上突然间露出无数个小孔,布满了头顶那方空间,浓重的烟雾从小孔中喷散而出。
夏子陌一手捂上沐倾倾的口鼻,另一只手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口鼻,浓重的烟雾越来越多,沐倾倾只觉得喘不过气来,直瘪的小脸通红,无力的靠在夏子陌的怀中。
夏子陌知道沐倾倾难受,却无计可施,正当两人绝望的以为会被这浓重的毒烟给熏死之时,头顶的烟雾却渐渐淡去,只是烟雾还未散尽,头顶的无数个小孔中便又喷起了无数的水柱。
夏子陌随即将沐倾倾护在怀中,绵密的水柱还是将二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通透,沐倾倾躲在夏子陌怀里瑟瑟发抖。
夏子陌又将环着沐倾倾的手紧了紧,暗自运起内力,让自己的身子渐渐的暖了起来了。
沐倾倾似乎感觉到了夏子陌身上的热量,渐渐的也没有抖的那么厉害了,环抱着的手臂却越发的收紧。
头顶的水柱似乎断了几处,不在二人身上铺天盖地的落下,而剩余的水柱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似乎还越发的大了起来,慢慢的脚下积起了不少的水,渐渐的水位越升越高,慢慢没过小腿,又渐渐没过腰间。
“子陌,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淹死在这?”看着还在不断上升的水位,沐倾倾不安的抬了抬头。
“不会的,有我在呢。”夏子陌抹了一把满脸的水,这话不过是安慰沐倾倾的,若是这水填满了这并不大的空间,即便是水性再好的人,也待不了多久。
“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沐倾倾将脑袋在那结实的胸膛上埋了埋,又继续说道:“或许,我就是你的克星,你每次遇上我,都会有危险。”
她说的是实情,自从夏子陌遇上她的第一天起,便屡次涉险,次次差点丧命。
“不许这么说。”下颚轻轻枕在那湿哒哒的脑袋上,如注的水柱还在上空倾泻而下,似乎看不见希望:“即便你真是我的克星,我也不会撒手,宁愿被你相克一辈子。”
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沐倾倾不觉有些愧疚,他对她这么好,次次舍命相互,她却还因为他的身份而故意疏远他。
夏子陌隐隐听见了怀里的抽泣声,不安的问道:“倾倾是不是还是冷的难受?”
“子陌,对不起。”沐倾倾收不住泪,声音暗哑的说道。
“不用对不起。其实第一次见你,我便喜欢上你了,并不是因为抱过你所以要对你负责。”都这个时候了,有些话不说,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说了,夏子陌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
沐倾倾只觉得小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就连自己脑袋紧紧贴着的那个胸口似乎也传来了急促的心跳声。
水位渐渐的没到了夏子陌的脖颈之处,夏子陌将沐倾倾抱了起来,微微往上托举了些,使得那个湿漉漉的脑袋浮出了水面,与自己四目相对。
沐倾倾瞧着那深情的眸子,小脸如同火烧了一般,灼热滚烫,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双唇。
滚烫的双唇顷刻间覆了上来,沐倾倾有着一时间的无所适从,瞪大了双眼,小脸不由的更为滚烫,随即便又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水渐渐没过头顶,唇齿间淡淡的清甜却让人似乎沐浴在风和日丽的春天中一般,夏子陌不由越吻越深。
四周似乎一下子又暗淡了下来,寂静无声,夏子陌终是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努力的将沐倾倾护在怀中,渐渐的也失去了意识。
紫色的轻纱帐幔随清风轻轻摇曳着,上好的黄花梨雕花床,上的女子软媚无骨,侧身躺着,一手枕在脑袋下,另一只手似无意的拨,弄着垂在胸前的发丝,双眼却紧紧盯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另外一名女子,似乎正在欣赏着一件罕有的宝贝。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下,沐倾倾猛然睁开眼睛,面前一张放大了无数倍的脸吓的她连连坐起,才发现手脚绵,软的使不上力,不由怀抱着胸连连往后缩去。
“醒了?”女子缓缓坐直了身子,看向沐倾倾,吐气如兰。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眼前的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不过行为举止却一点都不像十七八岁的年纪。
双眼又提溜了一眼四周,偌大的屋子中层层轻纱帐幔,也不知道哪来的微风,夹带着阵阵隐约的香味,吹的人不觉有些昏昏欲睡。
“我是花想容,也是河神。”自称是花想容的女子依旧手指缠绕着胸前的发丝摆,弄着,嘴角噙起一抹笑,灿若朝霞。
一听河神,沐倾倾不由浑身哆嗦了一下,原以为河神是个男的,没想到居然会是个女子,还是个绝色美女,这下她可更糊涂了,一个女子撸那么多年轻女子来做什么。
“姑娘莫怕,我暂时是不会伤害你的。”花想容微微一笑,笑的蛊魅人心。
“暂时?”沐倾倾轻声嘀咕一声,也不知道这河神准备把她怎么招。
“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绝色美女,说什么我也不会用那毒烟了。”花想容很是惋惜的看着沐倾倾。
“你到底想怎么样?还有,跟我一起的人呢?”沐倾倾显然不明白花想容为何惋惜,也不知道她把夏子陌弄哪去了。
“你说那个英俊的公子啊?我可没舍得动,在别的房间养着呢。”花想容将缠绕着发丝的手指移开了,纤纤玉,指挑向沐倾倾的下颚,连连摇头:“你们两倒还真是登对,不过可惜了。”
“你到底想怎样?”沐倾倾连连别过纳葱白的手指,愤愤然瞪着花想容。
“好好将养着吧,过几日,你便知道了。”花想容挑唇一笑,慢慢站起身来,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扭摆着那无骨的腰,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