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培儿从奴哀的怀里挣脱出来,爬出了地洞。
见到宛培儿也进入了他毒刺的威慑范围之内,卡根伊琪妮更是有恃无恐了,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倒在地上的小迦美,他那副样子和他拥有的一半女人形态的身体极不相称。
“奴哀,如果你舍不得她孤身一个人被我带走也可以跟着一起,不过得把脑袋和身体分成两份,脑袋可以带着,身体你就拜托他们找一个快递寄到南非吧。”
南非?她说自己和南非的卡根吸血鬼家族没有关系果然是假话。不过有快递公司可以承运无头尸体吗?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吸血鬼都喜欢为难快递员小哥们。
“我得先把她的脑袋取回来按上,奴哀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卡根伊琪妮说着来到身体瘫软的小迦美旁边,“小朋友,不要怕呦。”他将两把镰刀戳进了小迦美肚子划出一条缝隙,“这就和剖腹产差不多。”
两把镰刀分别向左右扯开把小迦美的肚子拉出了一道豁口,然后他的四对触手像机械臂一样伸进了小迦美的肚子。
可是他还没有把女性的脑袋从小迦美的肚子里取出来,自己那颗男性的脑袋却和脖子分了家。
“什……”脑袋和脖子还有一丝相连的时候,他挤出这么一个字,然后面部便定格在了惊恐的表情上。
斩下卡根伊琪妮第二颗头颅的小迦美迅速地收拢自己肚子上的裂缝把卡根伊琪妮的女性头颅留在了身体里,并用手把卡根伊琪妮无头的身体推了出去。
接住尸体的尤尼,怕再生什么变故立刻斩断了尸体上的十条手臂。
“这下就算他还有脑袋也长不出来了。”把巨角塞进卡根伊琪妮脖子的断面之后,尤尼说到。并不是头顶的巨角,他显然是在通过这种侮蔑的放式在报复卡根伊琪妮之前对他的轻蔑于不屑。
至于那颗男性的头颅,也被眼疾脚快的欠美上前一脚踢了出去。
那颗头颅在飞至奴哀的头顶时,他跳了起来,好像和主人玩丢飞盘游戏的牧羊犬一样张开嘴咬住了头颅,并一口吞进了肚子,又杜绝了一条卡根伊琪妮可能复活的隐患。
“我在树林里时就想告诉你们,你们打错人了,我现在不想和你们为敌,这家伙才是你们的敌人。”奴哀拍了拍他和小迦美一样变得圆鼓鼓的肚子又指了指极不雅观的尤尼。
“为什么要救我?”宛培儿问到。
“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救你?”奴哀用套娃般的话反问到,然后看向我,“你这家伙行不行,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刚才要不是我及时打通了地道,宛培儿她可能就死了,真的死了,不是能复活的那种!”
“呃……”面对奴哀的质问,我惭愧地无法抬起头来,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是小迦美可以保护妈妈,小迦美是爸爸的女儿,小迦美保护妈妈就是爸爸在保护妈妈!”小迦美代替我回应到。
“谢谢你,小迦美,你真是太厉害了。”我感激地说到。
“是啊,小迦美好厉害。墨梅德姐姐被毒刺扎中之后都动弹不得了。我以为你也是,没想到你是装的。”宛培儿感叹到。
小迦美则向我伸出了双手,“爸爸,抱我。”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向我撒娇了,看着她突然伸过来的手臂,我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迦美不是装的,小迦美的下半身动不了。”
“小迦美,什么回事?”我立刻上去把她抱了起来。
“小迦美发现自己中毒动不了了,所以就把上下半身隔离了,虽然看上去还是连着的,其实身体里小迦美构建了一层分离上下半身的组织。”小迦美搂着我的脖子说到,“对不起,爸爸,小迦美以后可能只能用上半身侍候您不能用下半身侍候您了。”
“别乱说。”我关切地责怪到。
“就是,就算下半身动不了没有知觉也是可以侍候你爸爸的。”
“尤尼,闭嘴!”除了小迦美和奴哀,在场的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到。
“毒素应该是混入到你们在把血液转化为能量供给给全身的这个过程起作用的。”奴哀说到,“我想通过血液置换应该能解决中毒的问题。”
“血液置换?”我问到。
“就是完全替换掉身体里的血液。”宛培儿解释到,“让身体陷入‘冬眠’的状态再重新注入新的血液来回复生机。”
“就像把电池完全放电再激活一样。”奴哀的这个解释,宛培儿大概是听不懂的。“不过需要相当量的血才行。”他又补充到。
“那倒不是问题,”宛培儿说到,“直升机上有好多袋血浆。”
她还不知道血浆都被奥托海莉在黑市卖掉给时舞买手机了,我尴尬地说到,“直升机上的血浆都没了,具体原因我之后再和你解释。”
不过说到时舞,我们在一楼的大厅搞出这么大动静,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找出合理的解释,尤其是地上还多出了两个坑洞。万幸的事家里的其他人没有被卷进来,这大概是母亲在背后的功劳。
“没有也没关系。”宛培儿好像也并不在意那点血浆,“找镇上的人们每个人都捐点就好了,当然不是白捐,我会给献血的每个人发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红包的。”
“那就是买……”我忍不住说到。
“不能让镇上的大家觉得自己是被迫把血卖给吸血鬼的,”之前躲在幕后守护着家里其他人的母亲走了出来,“这件事就交给我出面去办吧。”
她走到我们当中看了看破败的客厅,“你爸看到家里被毁成这个样子怕是会发疯的。”
“对不起,妈,我会雇人来维修重装的。”拥有钞能力的宛培儿说到。
“那都不重要,我的私房钱也足够了。”母亲摆了摆手,“你们都没事就好,也谢谢您,奴哀选帝侯大人。”母亲毕恭毕敬地给奴哀深施了礼。
“我可不是为了你们家才救宛培儿的。”奴哀说到。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求您,我的亲家,也就是桂桂的老公李四维的头颅在哪里,您是不是知道?”母亲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