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呢?我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摸了摸,没在下面。
掉到地上了吗?我从沙发床上翻了下来,趴在在下面看了看还是没有。
被偷了?会有人特意跑到医院的保洁工人休息室偷东西吗?
莫非是我睡下之前去上厕所的时候就不小心倒在外边没有发现。
我叹了口气接受了又得去买一个新手机的事实。而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不要说去花园等苗苗的分身了,就是值夜班的那位阿婆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吧。
我无奈地准备回市区,买个新手机找机会再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是从阿婆叮嘱我不可以进去的里面那间女性专属更衣休息室里传出来的。
“咔嚓咔嚓……”声音还在继续,像是什么东西比碾碎的声音,换衣服的话会发出这种声音吗?
“阿婆?”我冲着里面喊了一声。
既没有人回应,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停。
“里面有人吗?”我又喊了一声,同时‘咚咚咚’地敲着门,还是没人回应。
除了金属以及塑料被碾碎的声音,我敏锐的听觉还捕捉到了细微的电流声以及呼吸声。
难道是发生什么意外了?虽然阿婆嘱咐我不能随便进去,但我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里面有人或者里面的人意识是清醒的,不可能对我刚才的呼喊毫不作声的。
想到这儿我推开门便冲了进去。
果然发生了意外,但是还好没有发生人员伤亡,只是我的手机已经完蛋了。
呼吸声来自于那条正在啃咬着我手机的野狗,我好像在花园的野狗群里见过它,而电流声则是我的手机发出的最后悲鸣。
“喂!”我抢过已经变成碎片的手机,拔出了幸免遇难的sim卡,要说补卡可是比买新手机麻烦多了。
同时愤愤地朝着那条狗的脑袋拍了一巴掌,“该死的家伙!”
“不可以打小狗!”随着一句女生的叫声,我面前的一个更衣柜的门突然‘砰’的一下打开了,吓得我一屁股丢做在了地上。
从里面走出来的女生抚摸着那条野狗的脑袋把它拦到了怀里。
女孩拥有一张我不曾见过却又熟悉的面孔。
“苗苗?”我也和那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注视着她。
“辛丞,你不是那种会虐待小动物的人,怎么会打小狗?”苗苗拍了拍那条狗,它小心翼翼地绕过我从旁边溜了出去。
“它一点都不小吧?”我指着野狗肥嘟嘟的背影说到,“而且它把我的手机咬坏了,我也是一时生气。”往前爬了两步打量着苗苗的分身,“你认识我?”
“我们只是高中之后才很少见面的吧,你这么说话也太无情了吧。”
“呃。”她是三位一体的苗苗的分身之一,自然拥有和苗苗同步的意识与记忆,只是我接受起来还有些障碍。
87斤的苗苗除了她脸上特有的那种婴儿肥,已经没有一处可以算作胖了,虽然相貌没有办法和宛培儿、欠美相比,但也可以算是超过平均水准了。
“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你不想和我说话,只想和我说话?”她的后一个‘我’指的应该是174斤的苗苗。
“对不起,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把你看成是苗苗。”我站起来看着她的脸说到。
“为什么?因为我不像你习惯看的我那么胖吗?但是我就是苗苗啊。”
我摇了摇头,“即便是三位一体也是不一样的。”
她笑了笑,想婴儿一样肥嘟嘟的小脸显得很可爱,“我就是这么被我赶出来的。不过我现在还不服气,当我和我和我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站在你面前,你还能知道哪个是爱你最深的那个我,我才认输。”
“不服气?你该不是想说,你也喜欢我吧?”我是不是有点太自作多情了。
“你住在我的病房过夜的时候我也还在我的身体里,我也感受到了你浓烈的爱意,我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只是我被我从体内排除了出来才没能继续感受你的爱的。”
“我只是在帮你……”我终于还是把眼前的分身和苗苗搞混了,也许不能说搞混因为她们本来就是一体,“帮苗苗减肥。”
“这医院里的肥胖病人可是很多的,你愿意帮她们减肥吗?”
“不愿意!”我急忙摇头,“但是你不是应该喜欢帕科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毛贼?”苗苗说到。
“可是帕科说你一直回头看他对他暗送秋波。”
“如果一个人清晨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总一直跟着你,你不会回头看的,确定他是不是要做坏事的吗?”
“大概会。”
“而且不时刻关注他的动向我怎么能找机会甩掉他呢。”
“嗯。”我点了点头,“可是你怎么甩掉他的,帕科他可是……”
“是吸血鬼!”苗苗的分身接着我的话说到。
“你知道……那就是说喵喵也知道?”
她摇了摇头,“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我被从我的身体里排挤出来之后一直没有办法在和我同步。所以分离之后我和我的意识以及记忆是分割的。”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既是苗苗又不是苗苗,更不是作为普通人类的苗苗,她知道吸血鬼的存在并且可以甩掉跟踪的吸血鬼,这不是普通人类能够做到的。
“你是怎么知道帕科是吸血鬼的?怎么甩掉他的?你一直躲在这里吗?”我连着抛出心中的疑惑。
“前两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她摊开手好像很无辜的样子,“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是的。是阿婆捡到我把我藏在这里的。”
怪不得阿婆叮嘱我一定不能到这个房间来。
“捡到?”捡到一只小猫小狗我是能理解,捡到一个女大学生怎么算?
“嗯,我刚和我分裂的时候只是一个婴儿,当然是捡到了。你也见过我成长过程中小学生和中学生的样子。”
“捡到的婴儿在七天内长成了一个女大学生,那位阿婆都没觉得奇怪吗?”我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