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葵姐没有回答齐先生的问题而是看向我和宛培儿,看样子她是打算把和齐先生交流的时间交给我和宛培儿。
“你的藏书和资料我都拿走了,我也知道你有在研究关于吸血鬼和人类签订契约创造吸血鬼奴仆的问题。”宛培儿不客气地收下了话语权,“你知不知道你的夫人她的祖上其实也在研究这个问题?”
“不知道。”齐先生很干脆地回答。
“不知道?”他的回答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甄葵姐也显得有些吃惊。
“你不知道你夫人的曾外曾祖父是史家的人?”宛培儿不甘心地追问到。
“她的曾外曾祖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娶的是她又不是她的曾外曾祖父。”
“但是这个史家的男性包括,你夫人的曾外曾祖父的老婆都是韩八妹那个女人啊。”
“韩八妹是谁?”齐先生问到。
“就是隐居在这里的第八大选帝侯啊。”宛培儿还是改不了令韩八妹不满的这个‘第八大’的说法。
“哦?这么说我还是那位选帝侯的曾外曾孙女婿了?”
“这根本就不重要。”宛培儿摇了摇头,“那你也不知道你家里的那口井水的作用了?”
“知道啊。”
“哎?您知道?”我本来以为齐先生看来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没想到他又给出了意外的答案。
“当然知道了,周围的邻居经常来求我们施舍井水啊,大家都说那井水是能治百病。我老婆也是这么说的,因为有一个仙女在那口井里投井自杀嘛。而且也有事实能证明井水的作用,比如邻居刘大妈,她儿子儿媳一直要不上孩子,从我们这里要了一桶井水走,转年儿媳妇就给她生了个大胖孙子,虽然后来证明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她儿子的。”
“那不就说明根本没有用吗?”我叫到。
“怎么能说没有用呢,她儿媳肯定是喝了这井水才有胆量去偷人的。”
不光是宛培儿,连我都要被气得发怒了,但是看到齐先生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和宛培儿也只能翻着白眼苦笑。
“我们想问的不是这种效果,那口井水给人喝了之后,原本是没有能力和人类签订契约的吸血鬼也可以把喝过井水的人暂时变成吸血鬼奴仆。”我解释到。
“还有这种事情?”齐先生是真不知道,“不过你们研究这个干嘛?”
我看了下宛培儿,她不能和人签订契约的秘密虽然知道的人已经不少了,但是能不能告诉齐先生还是得取决于她自己,不是我可以擅自决定的。
宛培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了植物人齐先生的身边,把嘴贴到了齐先生的耳边,“其实是这样的……”
她把声音压得非常低,但是我比从前提升了不知道多少被的听觉还是捕捉到了她只想说给齐先生听的话。
“你居然在偷听我说话!”宛培儿忽然停了下来,用锐利的目光盯向我。
“我没偷听!”我抬起手做出发誓的样子。
“你以为我没看见吗?”宛培儿厉声质问到。
“我真的没偷听,”我特意在‘偷’上加重了语气,“我就是听到了而已,不是故意的,因为听觉太敏锐了。”
宛培儿哼了一声之后咬住了齐先生的耳朵。这里说的咬耳朵不是形容在别人耳边低声说话那个意思的咬耳朵。宛培儿是真的咬住了齐先生的耳朵。
“原来是这样啊。”齐先生看着松开他耳朵之后面红耳赤的宛培儿连连点头,“好了,我都明白了,不用再说了,你看辛丞都已经嫉妒得要把我的叶子和根都扯下来了。”
“我没……”
“你的眼睛可是一直在盯着我的耳朵看呢,是想把我的耳朵也揪下来吧。”
“没有!”我再次急匆匆地否认,“我就是奇怪,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啊,这是吸血鬼之间不通过声音传递信息的一种方式,通过把自己的血液注入到对方身体来传递信息。”
“好神奇。”我故作惊讶地感叹到。其实见识过吸血鬼地各种异能之后,我并没有觉得这种本领有多神奇,只是因为想掩饰被齐先生看穿的尴尬才这么说的。
“也没有什么神奇的,”齐先生被我的演技骗过去了,又接着解释到,“其实人类也可以。”
“人类也又这种本事?”这我倒是真的有点惊奇了。
“但是局限性比较大,只能单一的由男性向女性表达爱意。”
“哎……呜……”我刚想明白齐先生话里的意思,却突然被甄葵姐吻了一下。
“齐先生这您说的就不对了。”甄葵姐放开我之后说到,“辛丞有没有感受到我的爱意?”
“咚咚咚!”我心脏一阵乱跳根本说不出话。
“你什么都不做吗?”齐先生没有和甄葵姐争辩而是看向了宛培儿。
“你不要乱讲话!我是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我才告诉你的!”宛培儿叫到。
“我当然能理解。”齐先生点了点头,有点同情地看着宛培儿,“而且你比我更辛苦,毕竟青春的容貌对女性来说可比对男性重要多了。”
我猜不出宛培儿和齐先生说了什么,但可以肯定她已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齐先生了。
“好了,就说你的研究都有什么成果吧,只是翻看你收集的那些书和资料,我完全抓不到重点。”宛培儿不耐烦地催促到。
“我同意契约是通过灵魂建立的说法,而灵魂又贯穿在血液之中。”齐先生开口说到,“我最后得出这个结论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记忆、意识这些没有实体的东西在我认为都是属于灵魂的范畴,而我的情况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会使和我签订契约成为奴仆的人丧失记忆,这不就很明白的说明了契约是建立在灵魂之上的吗?因为契约的订立影响了灵魂而丧失记忆。所以我在寻找的是一种可以绕过灵魂,或者说欺骗灵魂来签订契约的方式。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便放弃了研究。”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