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驾驶席上的贾医生应该也立刻就发觉了了异常。
“这是什么？”她扶着方向盘欠起了身。
“我劝您不要用手乱摸。”刚才的警告发得不够及时，这一次我立刻抓住了贾医生伸到身后准备摸索被蹭到裤子上的脏东西的手。
“哈哈哈，所以你觉得辛丞为什么可以那样威胁那个警员？不过其实就算他不承认，我的律师团队如果起诉他也肯定能打赢官司，让法院判他有罪。”陈玫玫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倒是对禁欲的你来说这可能是和男人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吧。”
“呀！”一项冷静的贾医生尖叫了一声，迅速的甩开我的手，跳到车外把被弄脏的裤子脱下了丢到了一边。
“好了，快上车吧，你可以坐副驾驶或者是我旁边。”陈玫玫坐进后排座位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
“不要！这辆车已经被玷污了。男人果然都是变态，恶魔！”
我觉得大概贾医生今后会更厌恶和男人交往了。
“什么叫被玷污了？”奥托曼这时倒真像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天真少女。
“没什么，这种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我安慰到。
“你们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欺骗女生的！”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贾医生指着我骂到，另一只手往后面摸了摸，“还好没有透进来。”
“为什么要骂我啊！”我委委屈屈地说到。
“你还不快把裤子脱下来借给她穿？让她对你多少有点好印象。她又不肯上我们的车，总不能让她就现在这个样子上街上去打车吧？”
“我？您怎么不借？”
“我穿的裙子，挡不住她腿上的伤疤。”
“唔。”看着贾医生腿上当年被‘他们’作为实验体迫害留下到的触目惊心的伤口我有些动容，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递给了贾医生。
“变态！居然脱了裤子钻到未成年的奥托曼里面，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它只是辆汽车！”已经坐进车里的我向窗外忘恩负义的贾医生挥着拳头。
“别跟她计较，因为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再加上刚才那个变态警员挑动了她的神经，她才这样的。”陈玫玫用手拍着我的腿安慰到，“我们走吧，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就好了。”
我这才发现好像是中了陈玫玫的诡计，小巷子里面不就是贾医生弟弟的诊所吗？完全可以让贾医生去找她弟弟借裤子穿啊，肥大一些也无所谓的吧。
“玫玫阿姨……”我急忙把她的手从我的腿上移开。
“相信我。”韩八妹的回答和那一位拍胸腹的分身如出一辙。
这是第二疗程的第二天，她来叶婆婆的炸鸡店拿鸡块，我又向她问起医院里的其他普通病人和护士能不能得到安全保障时，她的回答。
“您说的‘我’是您还是另一位？那一位并没有想出办法，如果是那一位相信您有办法，您又相信那一位有办法，那最后事情就全耽误了！咱们必须把话说明白了，这可是事关医院里那些普通人性命的大事。活血在吸血鬼眼里他们只是微不足道的人类，但是对他们的亲人和朋友来说他们都是最重要的人。”
“就是我。”韩八妹指了指她迷人的胸口，“不然如果只是为了喂狗，我不需要每天都来买叶婆婆的炸鸡块吧。”
“喂狗？”
“被抓的我喜欢养狗，而且我最宠爱的那只狗也最喜欢吃鸡块。我一直想通过叶婆婆的鸡块引出那只狗，进而找到我被囚禁的具体位置。”
“不好意思我能问一下，我最喜欢的那只狗是什么时候养的吗？”
“我怎么知道你最喜欢的狗是什么时候样的？”
“对不起，不是我，是您。被‘他们’抓到的那位您。”
韩八妹对三位一体中的每一位都用‘我’的称呼，把我也搞晕了，我急忙修正发言。
“那只狗是三千五百四十一年前养的，它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奶狗就被我接到家里了。”
说是那一位喜欢养狗，不过我看韩八妹自己提到那只狗时也异常的兴奋，大概对于狗的喜爱也因为三位一体而在她们之间共情了吧。
“但是不要说三千五百四十一年前了，就是四十一年前，这狗也早就死了啊。别说小奶狗了，现在怕是木乃伊狗了，狗是改不了吃屎，大概也改不了吃鸡块的爱好，但是木乃伊狗应该也没法吃东西吧？”我吐槽到。
“变成吸血鬼奴仆不就不会死了。”
“狗？吸血鬼奴仆狗？”
“有什么可惊讶的？”
“您？咬狗？”我突然又想到了那个问题，“而且您没有与人签订……”
“嘘！”
“对不起！”不能与人类签订契约，这对吸血鬼来说是致命的缺陷，我轻率地把韩八妹的隐私说出来，确实有些鲁莽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韩八妹压低了声音，“对人虽然不行，但是对其他动物好像可以。”
“啊？”我又差点叫出来，“真的吗？”
“至少那只狗变成了吸血狗。”
“所以您真的咬了狗？”
“咬狗怎么了？你们人类不还有和动物……”
“没什么没什么，咬狗挺好的。”我急匆匆打断了韩八妹，“但是刚变成吸血鬼的人都经常会有抑制不住自己吸血的欲望，暴走的危险，把没有理性抑制不了本能的动物变成吸血鬼太危险了吧？”
“其实要安全得多。你知不知道吸血鬼在兽化的状态下即使不吸血也可以靠进食自己兽化之后那种动物的食物生存？”
“嗯，我听吕希前辈讲过。”
“被吸血鬼化的动物好像，我说好像是因为我也只咬了那一只狗，它们从生理上来说好像就相当于只有兽化状态的吸血鬼，完全可以靠吃原来的食物过活，所以只要保证给它们足够的食物，它们就不会乱咬人吸血。那条狗就是这样，而且在我和我和我的意识断开之前，它从来没有吸过血。作为我的宠物它可饿不着肚子，我天天都要喂它鸡块吃。”
“所以我们视作人间美味的叶婆婆的炸鸡块，你只是拿去喂狗啊？”我忽然感叹自己好像连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