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令零把门关上了,我们出不去了。”我在宛培儿耳边说到。
“大不了就让他也睡过去呗。”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帮我们收拾残局。”
“那就别那么多话,在不走窗户也要被关上了。”
果然宛培儿说话的时候,令零已经准备去关窗户了。
但是宛培儿两步赶在令零关窗之前来到窗口把我从窗户扔了出去。
我的身体猛地向下坠,然后在半空有片刻的停留,那是把我和宛培儿的手系在一起的绳子被绷紧的两秒钟。
然后不知道是宛培儿也主动跳出了窗户还是被我下坠的身体拉了出来,她也出现在了我的头顶上方。
你是变色龙可不是大飞蛾啊,我们会被摔死的,我心里是这样叫的,但是嘴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没能喊出来。
地面在笔直地向我们接近,不对,是我们垂直地跌向地面。
哦,吸血鬼摔不死,但是我肯定要完蛋了!就算是宛培儿她愿意把自己的身子垫在下面接我,被重力加速度变得越来越重的我怕是也难逃一死。
重力加速度?咦?我忽然发现重力加速度并不存在,不,是它并没有作用在我和宛培儿身上。因为我和她正沿着宿舍楼的外墙匀速地下降,虽然速度也不算慢,但是因为没有重力加速所以也没有觉得很害怕。
“呜呜。”平稳地落在地面之后,我想起来自己那只没有和宛培儿捆在一起的手是可以自由地把塞在我嘴里的东西取出来的。
“这是什么东西?”
“还给我。”宛培儿扯着我一起做到了宿舍楼下的草地上。
“给你?”我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袜子?”
“穿着袜子我怎么能在墙上行走?”她把袜子抢了过去。
怪不得我们没有摔死,原来她实在踏着墙壁行走。
“你什么时候脱的袜子,速度可真快。哎?那你的鞋呢?”
“本来也想塞你嘴里,但是好像塞不下,没手拿,就直接扔下来了。”
“当然塞不下了!你当我有鳄鱼那么大的嘴吗?”
“不许侮辱我的亲戚。嘴大怎么了,你们男人其实都喜欢嘴大的吧?”
“啊?”
“不是有很多大嘴的女星吗?像茱莉亚·罗伯茨、安吉莉娅·朱莉什么的。你不是你们男人喜欢,她们怎么会成为明星呢。”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急忙摆手,“但是把鞋丢下来真的很危险,从十三层扔下来会砸死人的。”
“深更半夜不睡觉还站在楼下溜达的人被砸死也是活该。”
“咚!”宛培儿话音刚落,一只鞋子从天而降正坐在我的手边。
并不是宛培儿的鞋子,而是一只硕大的篮球鞋,肯定是哪个学生刷完鞋就把他晾在了窗户外边结果被风吹了下来。
太危险了,我被吓得身体都僵住了,但是意识过来之后抓起那只鞋,扯着宛培儿就往远处跑。
“你干嘛,我还没穿上袜子呢。”
“还有一只呢,谁知道会不会也掉下来。你想看我变成你说的那种被砸死活该的人吗?”
“你还拿着那只鞋干嘛?”
“当然是要举报他了,居然做出这么危险和不负责任的事,这种人必须得处分!”
跑到里宿舍楼有一段距离的长凳上,宛培儿坐下来解开我们捆在一起的手,开始穿袜子。
“你看什么呢?不是让你去帮我找鞋吗?我的脚又这么好看吗?”
“有……有什么好看的!”
“你怎么有那么多口水,好恶心,袜子都湿了,不穿了。”她把本来都已经套在脚趾尖上的袜子又脱下来丢在了地上。
“你把袜子塞我嘴里我都还没说恶心呢!”我走过去把她的袜子捡起来塞进了自己口袋里,“别乱丢东西。”
“袜子又不会砸死了。快去帮我找鞋。”
“我怕被砸死。”我心有余悸地往宿舍楼边看了看,“要不你将就穿我的鞋吧。”
“我怕脏了我的脚。算了。”她光着脚站了起来,盯着我的脖子,“我饿了,你好像恢复得好不错,让我吸一点。”
“就在这儿?我要是被你吸血晕过去你能把我送回宿舍吗?”
“你想得倒美。”
“睡在草地上很冷的。”
没等我再抗议她已经走过来把利齿刺进了我的脖子里。
不是说“吸一点”吗,可是随着那种熟悉的刺痛感传遍全身,我的上下眼皮不受控制地阖在了一起。
“好湿啊。”醒过来的我还没有能张开沉重的睡眼,但是先感觉到了自己身子下面湿乎乎的。
结果还是被宛培儿丢在了潮湿阴冷的草地上睡了一觉啊!我打了个冷颤睁开眼坐了起来。
这不是我的宿舍吗?这不是我的床吗?躺在旁边的不是我的妹妹泽澪吗?
宛培儿还算是有点良心,真的把我送回宿舍来了,而且居然帮我换上了睡衣?
可是我的床上怎么会湿乎乎的?
我用手摁着潮湿的床垫,一点一点找到了源头。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是把被浸湿的手贴在鼻子前嗅过之后我却不得不相信。
水是从泽澪的身子底下扩散开来的……她尿床了!
我的床单床垫被子,包括我自己都成了她年床的受害者
她睡衣的下半截当然也已经都湿了,大概也是因为不舒服,两条腿不时地并拢扭动。
这也说明了一件事,宛培儿通过注入她体内的催眠液体的效力已经退去了,她大概也该醒过来了。
而她之所以会尿床我猜可能也是因为被宛培儿的体液催眠睡得太沉了,没能醒过来上厕所。
“好湿啊。”泽澪翻了个身睁开了眼,“下雨了吗?”
看来她还没睡醒在说胡话。
可是我得赶快想想办法。
一个马上就要十八岁的女孩被人发现自己尿床了一定会觉得很丢脸,而且这事本来也不怪她。
“嗯?”她还是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是躺在湿乎乎的床上,“这怎么回事?”
她手撑着潮湿的床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