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这里，还有其他的暗格？”
“嗯，大概。”宛培儿点了点头。
墙壁和墙壁周围的一圈地面已经都找过了，我们又趴在地上逐帧扫面了剩余的每一处地面，然而一无所获。
“或许在洞顶的石壁里？”虽然这样说，但是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那你举我上去看看。”宛培儿说着往我身上蹿。
我也背过欠美，相比较而已宛培儿的身体要更轻，而是因为她扑过来得太猛，我还是不负众望地背她压倒在了地上。
“砰！”
“没用的家伙。”宛培儿从我的身上跨了下来。
“那还不是怪你忽然就扑过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被撞破的嘴唇说到。
“算了，估计你也扛不了我太久。还是我举你吧。”宛培儿说着蹲了下来，“骑到我脖子上来。”
“这合适吗？”
“你也知道不合适啊，那还不好好反省自己为什么那么弱，以后给我好好锻炼身体！”
“要是能变成吸血鬼就不用锻炼身体了。”我嘟囔着跨到了宛培儿的脖子上。
她抬起双臂抱住我的大腿，“加紧不要摔下来啊。”
我照她说的收紧双腿，感觉胯下凉飕飕地。吸血鬼的体温还真低啊。
我刚想抬起手去敲头顶的岩壁，却感觉一阵剧烈的晃动，“你在干嘛，站稳啊。”
“头发！”她说着把手伸向了脑后，“我的马尾辫好像卡住了！”
“你别乱……”我的身子一阵动摇，然而动摇的不只是身子，“你先蹲下让我站到地上，我来弄。”
“吱吱。”
我拉开拉链总算把宛培儿那像刷子一样的短马尾卡住的部分拿了出来。
“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手里攥着宛培儿的马尾居然陶醉起来了，忘了她还蹲在我身下。
“干嘛要穿带拉链的裤子啊，白痴！”
“那你干嘛要留长头发啊。”
“不然我剃成秃子吗！”
“不然我不穿裤子吗！”
彼此都沉默了一阵之后，宛培儿说到，“要不你从正面跨上来我托你上去。”
正面？背面我都受不了！
“对不起，我够不到！”我编了个谎话，我暂时绝对不能跟她发生接触了。
“够不到？这么矮？”宛培儿抬头看了看洞顶。
“我胳膊短。”编瞎话就要编到底。
“真没用！”宛培儿说着话脱下一只鞋丢向了我的脸。
“你干嘛？”
又一只。
“喂！你脱鞋做什么啊？”
宛培儿没理会我，紧跟着又有两只袜子飞向我的面门。
双手各拎着她的一只鞋，我居然灵机一动用嘴咬住了她丢过来的袜子。
什么灵机一动，我这是冒哪门子傻气，怎么感觉就像她养的一条狗在叼她扔出去的毛绒球。
不过还好她是吸血鬼，既没有香港脚也不会有脚臭，连汗都不会出，除了一点尘土的味道，她的袜子只有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儿。
“接的好！帮我拿好。”她还真把我当狗了，“看来我只能自己来了。”
我把她的袜子塞到鞋里腾出一只手举起了手机。她可以夜视的眼睛当然不需要我给她照明了，只是我很想看个究竟她到底要干什么。
她把双手摁在墙上，双脚也踏向洞壁，就这样沿着并没有什么凹凸的岩壁爬了上去，然后倒挂在了洞顶上。
“原来变色龙的攀爬能力也这么强。”我感叹到。
“是比不了壁虎，但是比没用的人类要强多了。”宛培儿一边在洞顶爬行一边叩击着岩壁。
“那我们刚才为什么还要费劲地互相往上举啊！”
“……”两秒钟地沉默，“我都说了我不想浪费无谓的能量。”
“好了，别抱怨了。我回去之后回好好吃你寄给我的那些补血食品，也会好好休息，之后让你吸血吸个饱的。”
“哼！把你那破手机关掉，别照着我让我分心，我用不着那玩意。”她催促到。
根本就不是怕浪费能量，我好像明白了，她是怕我看到她手脚变成爬行动物粗糙丑陋爪子的样子，果然爱美之心人、吸血鬼皆有之。
可是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她半人半兽化了，而且我好像还越来越觉得她这种爬行娘的姿态别有一番让人心动的可爱感觉。
“没有，不在顶上。”宛培儿“嗵”的一下跳落在地上之后，直接坐了下来，脸色十分不悦。
我则走过去，蹲下准备给她穿上鞋袜。
“谁让你碰我的脚了！”
“咚！”她抬起一脚把我踢了出去。
“对不起，习惯了。”我揉着屁股说到。
“习惯了？我有让你帮我穿过鞋袜？”
“没。是泽澪。”糟糕，说漏了，虽然很丢脸也只能坦白了，“她每次光着脚做到家门口都是等我给她穿鞋袜的。”
“你们兄妹的关系绝对不正常。”宛培儿撅着嘴自己穿上了鞋袜。
“我也觉得不正常，哪里是兄妹啊，简直是奴仆！没办法，她已经被惯坏了。”
宛培儿摇了摇头，起身往外走去。
“不找了吗？”
“从上到下，每一寸的洞壁都检查了，还有什么办法。”她头也没回快步走进了通向墓室的通道里。
“等等我。”
我追过去的时候发现她正站在齐先生的头颅前。
“只好再问问他了。”宛培儿盯着齐先生的脑袋说到。
“嗯。那我们回去找小柯。不好意思还得再叨扰您们一次了。”我一边对齐先生的头颅和齐奶奶的骨灰盒说着一边弯腰想去抱齐先生的头颅。
不过却被宛培儿拦住了，“折腾来折腾去太麻烦了。”
她忽然伸出了指尖的利刃看着我。
“你冷静！我现在不是吸血鬼，如果脑袋被砍掉可就装不回去了。”我忽然感到脊背发凉，“难道你不需要我了？你只要我的身体就可以了？”
没错，她说我是特殊的是因为我既没有成为她的吸血鬼奴仆也没有因为契约失败而死掉。那是不是把齐先生的脑袋装到我的身上也一样，只要有我的身体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