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说是和六房的少爷小姐一起在县城里摆摊惹了事打的架!”朵儿最近觉得大院太清静了,以前自己提的那么好的主意居然又没了声响:“布行的人是六少爷让去打架的,老太爷没有责罚,受伤的伙计给医药费,还多发一个月的月银!”一般来说,多一个月的月银都是逢年过节时或者大院有重大喜事,没想到打架也能打出银子来,老太爷是年纪太大了,做事越来越古怪。
“朵儿,都打探清楚了?”还真是古怪:“是和六房那俩孩子一起打的?”打架的还有功劳?
“千真万确,县城布行李掌柜护少爷有功,老太爷赏了他十两银子呢!”朵儿这时候暗自感叹怎么不在这个镇上打架呢,自家男人冬子要是得了这十两银子该多好。同样是掌柜,自家男人年轻打架肯定会是好手:“太爷说,无论是六房的少爷还是小姐,又或者是咱自家院里的少爷,左右都出不了一个乔字,打了乔家的主子们就是打了乔家的脸面!”
“太爷护短!”二太太笑了:“都说咱大院里的孩子们胆子大爱打架,可不都是因为太爷这脾气吗?”这样看来,公爹要过继乔小安的事是矮子吃称陀--铁了心!
“头儿,今天也没出现!”张怀等人一连也是蹲点七八天了,乔小乔的这两筐红薯早卖光了,付掌柜先把自家的挖了用马车拉了过来,等这一批卖完就卖乔家的,还有通安村宋家他也捎了信让挖出来等着了。
“头儿,太他娘的古怪了,聚宝贫那帮孙子都窝在里面没出动呢!”早过了他们收保护费的时间了,罗刚也没有收获。
“算他们聪明!”不出来是好事,一出动就是一场恶战,将时间花在无谓的等待上刘凯觉得有些不值:“这样吧,明天开始,咱们先将十二托付的事儿办了,上头我已打过招呼,师爷说了,酬金上交一半!”
“好!”还是当官的好啊,当官放个屁下面的人就要跑掉气,而当官的张个口,到嘴的就得吐出来一半他们得到的特别顺溜,孙宇心里感叹不已。
“头儿,师爷和上头的人太他娘的黑了,他们才俩人啊,就一半?”罗刚有点气不平。
“没办法的事儿,不告诉他们,兄弟我们几人是不能抽身出去办事的,告诉了雁过也得拔毛啊!”刘凯也不想告诉上面的人,毕竟这事儿也不光彩,十二既然是悄悄的找上自己,那就得保密,可惜穿着这身皮就得听他们的调令,可没有十二那般潇洒。
潇洒不起的还有罐子哥,他在这儿摆摊八年了,要说今年有什么不同,就是斜对面多了一个卖烤地瓜的乔家摊子。之前说是刘捕头的表叔,后来又牵扯出一个乔家的小姐,反正,听人说,那两个半大的孩子都是乔家的主子。这可就古怪了,知道乔家是世代经商,想不到他们发财的背后是这样培养孩子的,深闺里的小姐都可以独撑一面出摊。唉呀呀,说远了,今年还有一件事不一样,就是口袋里的钱,已经过去十天了还没送出去,这让他越发忐忑不安。
悄悄一问,整个县城摆摊设点的都有这个疑问!人们纷声纷色添油加醋描述着各种可能。
“莫不是江老四生病了吧,不要这个钱了?”
“不,可能是受了菩萨的指点改邪归正了!”
“或许是被刘捕头吓怕了,听说打了刘捕头的表叔呢?”
“他哪会怕刘捕头啊,当天打架的时候我在场呢,他还说谁都不认只认拳头,对,不仅刘捕头,还有乔家,他也不给面子呢!”
“乔家啊,那可是惹不起的人家,人有钱,既然是惹了乔家,一定是乔家花了大价钱请了高手去找他算帐了!”
“对,我那天也亲眼看见,那乔家少爷说重重有赏,然后就有一年轻人站出来冲着赏钱去接了江老四的招!”
“是呢,我还看见那个年轻人进了赌场,出来时是江老四亲自送的,笑得那叫一个卑谦!”
“我听说那天布行跟着出来打架的伙计挣了两个月的月银,让那些没出来的肠子都悔青了!”
“唉呀,被打得这么惨,有钱也买不到平安啊!”
“不惨呢,就只是摔摔打打,这么几下人人禁得住的。多了一个月的月银,真是太好了!”
“乔家果然有点与众不同,不过那六房的小姐少爷是怎么回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年啊……”有知情的开始高谈阔论,也不管真假,完全偏离了他们说江老四不出动收保护费的事。
乔小乔这边生意越发兴隆,他们最后还是租了刘凯家隔壁的一间屋子自己住,这样一来大家都方便。她一人住的地方自然不能将费用摊到付掌柜头上,为了弥补开销,趁着乔小山和乔小安回去拉红薯的时候让带了家里的一些干货出来卖。
“姐,娘怕卖不掉懒得拿,只给了这些粉末!”乔小山打开包袱,里面包着的是在高穗在家磨的辣椒粉和花椒粉,至于说什么地耳干笋都没让拿。
“咱奶咱娘她们都好吧!”请原谅自己,乔小乔真的不想提起乔越泽这个爹。
“奶还是做针线,对了,姐告诉你一个好玩的事儿,咱奶自己会动手做饭了!”乔小山得了吩咐不准将县城里的事往家里说,省得高穗担心,但是家里的事可以给姐说:“娘从我们走后一直在挖红薯,她种得多,挖红薯活儿又不轻松,要挖,要理要挑回去,一忙就忘记了时辰,等娘回去时奶居然做好饭了,只是差点将厨房给烧了!”
“啥?”这新闻够劲爆,老太太原来只做手做针线的,居然可以改变得亲自下厨了。从没下过厨的人能做好饭就已经不赖了,居然还差点将厨房给烧了,这能干程度可想而知了。想到此她哈哈大笑起来。
“姐,厨房差点烧了,你还有心笑!”乔小山不解极了:“而且,姐,我觉得我才该哭了,我和六少爷不将红薯卖完是回不去了,因为娘将我们住的那个岩洞已经塞满了红薯,门上用遮拦给遮了,别说老鼠,就是我们都进去不得了!”
“家里还很多?”塞了满满一间屋,这该得多少啊!乔小乔替高穗感到累:“真是苦了娘了!”
“娘说她不苦,最苦的是我们,等我们卖完了挣了钱,除了爹的盘缠后,她要给我们每人做一身新衣服过新年!”乔小山想着高穗的话他懂事说道:“姐,我不要新衣服,我穿六少爷给我的,让娘给你多做两件,以后去大院也省得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