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又给切掉了!”乔小山在岩洞外的空地上边切着萝卜边惊叫。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乔小乔看着他面前簸箕里一堆的独角萝卜条也是醉了:“乔小山,你别玩这个了,去,抽一根竹篾来!”
高穗一共背了四背篼白萝卜回来,洗干净白白胖胖的装满了两个竹筐。
削蒂,再将萝卜皮外面的一些坏掉有疤痕的地方削去,然后就是切萝卜条。不能切薄了也不能厚了,得适中,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后一刀,无论如何都不能切断了,等切好一片提起来就是一串,像花儿一样,挺好看的。但是,乔小山切的却是提不起来,一提就掉光光了。
“小山啊,你不是做这事儿的料,让你姐来!”这个儿子是做学问的料,可惜心不用在正道上;不跟着男人做学问,倒是跟着自己和女儿种菜做吃食兴趣满满,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姐,竹篾条取来了!”乔小山屁颠颠的想知道这个姐姐又要弄什么新玩意。
“这样啊,简单!”搞了半天,是让老娘将竹篾划成线线的竹条,将自己切失败了的萝卜条给串起来。
“嗯,复杂的你又做不来!”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眼高手低,乔小山切萝卜是这样,乔越泽的人生也这样。其实,不管是简单的也好复杂的也罢,人还是灵活一些好,该怎么着就怎么来,那才叫真正的成功。说好听点,叫文武兼修。
对了,刚才让乔小山串萝卜条时自己想起了另一种办法。
“鸡蛋大小的不切了?”听说能储藏做成菜,高穗从来不嫌麻烦,倒是这个女儿,一时一个主意:“你要做什么呢?”
“娘,就堆放在岩洞外边的,只要不淋着雨就成!”乔小乔指了指竹筐里的小半筐道:“这些小的都不切了,就这样风干就好!”
风干的萝卜也是菜!
等青菜可以收时,高穗不仅花钱买了盐,还买了陶罐做泡菜坛子,花这么多钱,让她心疼了好久。
“娘,你想啊,不买坛子这些菜就没地儿存放!”也是自己忘记了这么一茬,家里可是连一个泡菜坛子都没有的。要做盐菜,要做萝卜干,自然得备两个,还有,自己还想泡一坛泡菜,等野山叔出来时泡上一坛子,想想清口水都长流。边将一小撮盐洒入一把青菜的中间,然后挽成团紧紧的塞进陶罐边给高穗做着思想工作。
“你个死丫头,当真是钝刀子割肉,你当老娘不疼啊!”快刀斩的是乱麻,刀快割肉也就是瞬间的事,疼就疼过了,钝刀子割肉,一会又割一会又割,疼得更厉害:“你算算,盐和三个泡菜陶罐,老娘用了多少钱了!”
“知道,娘,两百文!”还真是不少了,乔小乔在心里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娘,这东西和去年卖烤红薯一样,总是要有前期投入的,放心,这两百文我一定给您赚回来!”
新菜倒是好吃!
盐菜做了二十多天后,她就抓了几把出来切细,放了少许的油秋着辣椒酱炒了,那一顿饭,乔小乔发现乔越泽都吃得挺香的,就更别提乔小山那个馋虫了。
而萝卜干的吃法就更独特了。
切成小颗粒,乔小乔将泡了两天的那两只珍藏版的老鼠隆重请了出来切成块放在上面,还大方的放了点油,上锅蒸!
乔越泽知道是老鼠肉这一次终于没有拂袖而去,而是很假的挑开上面一层去挟下面的萝卜干。
“真好吃!”乔小山才不管你吃不吃,你不吃他还多吃一些:“姐,这老鼠肉蒸来吃比烧着吃更香,可惜就是太少了!”
“山上有的是,你去打吧!”这个馋猫,什么东西都要吃个够,吃个饱!
“山上确实很多,可惜我两条腿跑不赢四条腿的!”乔小山知道姐姐是骂他,反正也习惯了,耸耸肩表示无能无力。
二月底,估摸着好些人家的腊肉也快要吃光光了,乔小乔想再不上街说给老娘赚回两百文钱的话就要成空了。
“乔虎,打听的情况如何?”街上,乔正山慢慢的走着,这条老街是自己从小逛到大的,几十年如一日根本就没变过。乔家也是,虽是大户,却是靠着经商发家致富,祖上如此,到自己手中或者到越湛手上是时候改一改了。
“老太爷,确实如此!”乔虎在乔正山后面两步远的距离:“据说通安村的宋老秀才写了保荐信,然后又找了街东头的王秀才!”
“还有呢?”写保荐信了,那就是真要去参加考试了,得抓紧时间行动了,最好在考上秀才之前进行:“一共需要五个人,算上十三还差两个,另外两个是谁?”
“没了!“线索就这样断了:“自从找了王秀才后就没有再去找过谁了,但是,听王家人说,王秀才曾多次在子孙面前夸赞他的学识!”
那就是了!无论考不考秀才,这孩子都是一个人才!
宋老秀才性子孤僻清高,不是谁都可以找他办事的;王秀才注重学识,没能力的人连门都进不了,更不要说写保荐信和夸赞了。
“听说那女人有时会上街卖柴?”这么多年了,嫁给十三那丫头长什么样自己都想不起来了:“乔虎,你看看,今天人在街上吗?”
“老太爷,您慢行!奴才去看看!”乔虎自然认得高穗,那丫头人勤快利落,下人们私下里还笑话说她是个笨的,做事都当给自家做一样。
“小乔啊,今天卖什么呢?”付婶远远的看着乔小乔高声招呼:“好东西可得先让付婶看看喽!”
小乔?是姓?
这个镇上姓乔的可没有第二家,什么时候多了姓乔的了?乔虎寻声看去见一个瘦瘦的小姑娘站在付家干杂店的门口。咦,这孩子怎么这么面熟!揉了揉眼,乔虎确定自己没看错,不对呀,高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还小乔,不是小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