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后儒道“在下在惊魂谷却有十战,在下只是勉力为之,至于道友所说,挽危局、扶大厦之事,那却是愧不敢当,况且天下之大,英雄辈出,草莽之中,亦是卧虎藏龙,这筑基以下第一人的高帽,柳道友倒是不要给我安上为好。”
柳白衣道“陈道友莫要自谦,这惊魂谷十战之后,还有好事的道友为陈道友题写了一首颂诗。”
陈后儒“哦”了一声。
柳白衣继续道“这首颂诗是这样写的怒斩原千里,智斗敬宗铭,十战胜其六,魔道亦倾服。所以说,这个结丹以下第一人的名号,陈道友大可称得。”
陈后儒打住,道“柳道友,不要说这些了,我陈某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你要干什么,开门见山的说便是。”
柳白衣笑着说道“我们闹了这么半天,都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在下是先天道院‘雍’字门下弟子,既然是一家人,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再比斗了,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陈后儒道“真的不用比斗了。”
柳白衣道“不用不用,陈道友是我们正道大功臣,我巴结还来不及呢,那里会还和道友比试,即使是比试,也必然是输多赢少。”
陈后儒道“好,如果这样的话,那么道友行个方便,我们要驻扎休息了。”
柳白衣道“道友请自便。”便和身后的人解释,然后向后面退去。
那二十三人却是在柳白衣等人的带领下,瞬间退到了原来的驻地。
陈后儒又退回来,迎接他的却是风诺和韩玉声等人的奇怪的眼光,风诺的眼光中带着戏谑和调笑,韩玉声等人的眼光中有点复杂,有几分惊讶,有几分是诧异,更多的是愕然和不知所措。
韩玉声走了上前来,对着陈后儒一拱手道“原来是韩道友,在下冒昧,多有得罪了。”
陈后儒道“韩兄客气,在下和道友相交,彼此相得,那里来的冒昧不冒昧。”
韩玉声道“道友是我正道对魔道的抵柱人物,功绩彪炳,我等瞻仰还来不及呢,怎敢论交。”
陈后儒道“道友这么说,就是羞臊我陈某了。我陈后儒做事,纯任本心,未责于人,未求于天,岂知天弄人意,要置我于洪炉,事已至此,隔阂已生,多说无益,我就和诸位道友各自分道扬镳,免得互相之间嫌弃。”
说着向韩玉声等人一抱拳,然后拉起风诺的手,转身就向边上走去。风诺也不说话,朝韩玉声等人点了点头,跟着陈后儒离开。
天色也近晚,两人向西走了一里左右,寻了一个平敞的所在,就开始布置起阵法来。
就在陈后儒和风诺离开以后,赵袭红道“,陈道友是我们邀请来的,你怎么把人家气走了。”
吕横阳道“红妹你不要着急,陈道友不是赶走的。”
赵袭红道“不是出言挤兑,那陈道友怎么会走呢”
韩玉声摇摇头,没有说话,顾雍远道“这个陈道友,他是自己要走的。”
赵袭红道“五哥你快说说,陈道友怎么是自己走的了”
顾雍远感叹道“这个陈道友,真是不简单啊。”
罗青凝道“五弟你不要感叹了,也不要这样慢吞吞的吊人胃口了,快给我们说说你的看法。”
顾雍远道“据我观察,陈道友要离开,是他的道心使然。”
赵袭红道“什么叫道心使然,你是怎么知道”
顾雍远道“大家仔细想过没有,陈道友和风道友两人是孤身到达这晋神台边缘的是不是”
赵袭红说道“是啊,那又怎样?”
顾雍远道“当初我们的判定,是有人帮助下,他们才能够来到晋神台附近的,实际上这是我们的判定错误了。”
赵袭红道“我们判定那里错了?”
顾雍远道“当初借助三哥的《道元真经》的结果,陈道友灵力是一个极普通的修士,反而是他的道侣风道友灵力极为浑厚,还在和三哥之上。所以我们认为他们是借助外力到达这晋神台附近,而现在看来,他们两人是凭实力到达这晋神台附近的。”
韩玉声道“盛名之下,必无幸至。”
顾雍远道“正是,这陈道友既然惊魂谷十战,对垒魔道数个宗门的筑基后期修士,后来更是听闻与半步结丹的修士斗战,不卑不亢、分庭抗礼,这实力,确实当得了结丹以下第一人的称谓。”
赵袭红道“你说了这么半天,无非还是说陈道友实力强劲,至于他为什么要走都还没有说。”
顾雍远道“你就想想,这一个修士,实力已经这么强了,做了这么许多修士一辈子都做不了的事情,反而是一味的低调不欲人知,你可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
赵袭红道“可能是他不好意思,也可能是他性格如此。”
顾雍远道“你这话在陈道友被认出来之前说,还有些道理,在认出来之后,就不是这个道理了。”
赵袭红道“那是什么道理?”
顾雍远道“陈道友走的时候说了。”
赵袭红道“他怎么说的,我怎么就没听出来。”
顾雍远道“他说了‘纯任本心,不责于人,不求于天’是不是?”
赵袭红道“是啊,这句话怎么了。”
顾雍远道“陈道友说这句话,是说他是一个坚守本心的人,这本心就是纯任自然,所以任人事,故不责于人;听天命,故不求于天。”
赵袭红道“这个我懂。”
顾雍远微微一笑道“关键是下面两句,就是他要离开的理由。”
赵袭红道“是那两句。”
顾雍远道“这第一句,就是‘奈何天意弄人,要置我于洪炉。’”
赵袭红道“你记错了,他说的是‘岂知天弄人意’,不是‘奈何天意弄人’。”
顾雍远道“我知道,我只是为了你们方便理解嘛。”
赵袭红道“好吧,你继续说。”
顾雍远道“陈道友这句话是说,这虚名恶利,是上天人的手段,是上天要将一个人放在洪炉上炙烤,我是不喜欢这样子。这是表明他的态度。”
赵袭红道“哦,原来如此,那第二句又是那一句了”
顾雍远道“陈后儒道,这第二句,就是‘隔阂已生,多说无益’。就是说我们知道了他的身份,此后言行之间,自然就会拿捏作势,相互提防,就是信任就少了很多。而这些心理上的变化,是无法用言语解释得清楚的,所以还不如互相之间分开,这样他自己少受洪炉炙烤,我们也不用战战兢兢的压抑过活。实为双赢的做法。而这些做法中,无论是和我们结盟,还是离开,都是顺应自然,不骄不躁,不亢不卑,保持本心的纯净。所以这陈道友,是自己要离开的。”
韩玉声道“五弟所说极是。好了,我们也不要讨论陈道友了,还是像以前一样,轮值休息。”
阵法布置好以后,风诺戏谑的看着他道“怎么了,害羞了,人家可是夸奖你呢?”
陈后儒挠挠头道“是啊,不太习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算了,当不了高大上,做好我的穷矮矬就行了。”
风诺道“你那里穷矮矬了,你没看到,那红姑娘看你的眼睛,都冒着小星星呢?”
陈后儒道“是么,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风诺道“你怎么脸红啦,是不是心虚了。”
陈后儒拉过将头凑到风诺的面前,然后将她的左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口,道“你就仔细的看看,仔细的摸一摸,我那里脸红了,我那里心虚了。”
风诺右手一个爆栗,敲在了陈后儒的额头上面,道“不要胡闹,你的麻烦上门了。”原来是一大群人又开始簇拥着向两人走了过来。
陈后儒趁势拉起风诺的手,轻轻的亲了一下,道“满城风雨近重阳,这日子真是过得不大舒心。”陈后儒才一说完,那一群人已经走了过来。
陈后儒看着这一群人面带煞色,不由得大是警惕,他提醒风诺小心在意,自己也将四象环拿了出来。
在这群人有上百人之众,他们走到了陈后儒面前还有三十丈的时候,分为了四块站定,每块之间,间隔有两三丈的距离。
陈后儒朝着这群人一拱手道“各位道友,陈后儒有礼了。”
对面一个看上去年纪极轻的修士站了出来,道“听闻阁下是在惊魂谷力败我圣道十位弟子的高手,我等特来讨教。”
陈后儒不由得一惊,有些头痛,他继续拱手问道“原来是魔道的道友,不知道诸位如何指教在下呢”
那群人道“听闻阁下在惊魂谷中,是一比一的对战,今们也就是派出三人,一比一和你对战,对战三场,免得别人说我们以多欺少,与众凌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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