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处的骚乱引起了里面一些人的注意,见安宁居然敢一手拂开守卫人员,心里吃惊不小,在这栋小院里,不给潘国良手下的面子,那是要吃苦头的。
“灵灵你回来了?”一位中年妇人迎了上来,门口的事情她也看在眼底,有点担心的问道:“灵灵,这位是?”
“妈,这是安宁。”岳钟灵扶住妇人,介绍道。
“伯母好!”安宁点头示意,基本的教养还是不能丢的。
“你好!灵灵,小卫怎么不见他回来。”岳母朝安宁身后望了望,并没看见韩卫,遂问道。
岳钟灵将岳母拉到一旁,悄声说道:“韩卫他不幸死在进化兽手中了。”这是他们商量好的托词。
“啊!这..这..”岳母一惊,有些担忧,韩卫是女儿团队中的顶梁柱,他死了,以后的日子势必更加难过。
“这个安宁是谁,他刚刚顶撞了关金,以关金锱铢必较的性格,肯定会为难我们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正是女儿势力薄弱的时候,这新来的还得罪了潘国良的人,太能添乱了。
这时,另外几个正和史明秀,曹子路说着话的家属,也走了过来。
“就是啊!不懂规矩,就不要乱说话。”
“唉!他得罪人了,拍拍屁股走了,受难的是我们。”
“年轻人真是不懂事。”
“......”
指责声一声比一声大,似乎有意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过来。
关金自然也投来目光,其嗤笑一声,算你们这群婆娘有点眼力劲,想把这件事就这么糊弄过去?其摸了摸双臂,被撞的地方现在还痛着嘞,阴狠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扫过岳钟灵众人,想要报复的意思一览无遗。
看到关金并不准备原谅自己,几个家属心中更加不快了,就如他们所说,安宁孤家寡人拍拍屁股就能走人,而他们还要在这里生活,得罪了管理层,那还能混吗?光是小鞋就够让人难受的。
“小灵啊!你怎么带这样一个人回来,这不是给我们添乱吗?”
“是啊!赶紧让他走吧,别祸害了我们。”
“说的都对,把他赶出去,然后我们去给关哥道个歉,以关哥大人大量的胸怀,一定不会跟我们见谅的。”
关金越发得意了,从桌子后面站起,慢悠悠走到庭院中来,歪着嘴说道:“你小子不是挺得意的吗?今天你要是不滚出去,你们这群人,都别想在这混好。”
其单手指着岳钟灵等人,**裸的威胁。
“这个谁谁谁,你直觉一点,别拖累我们啦!”
“是啊,你快走吧,小灵面子浅不好开口说话,你自己识趣一点。”
“.....”
曹子路等人一个劲拉住自己的亲人,可是完全没效果,声响反而越闹越大,四栋三层楼阳台上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一旁瞎起哄。
岳钟灵气得浑身发抖,安宁的事不能在这里说,这群亲人打又打不得,劝又劝不住,无计可施的她委屈得要命。
看着安宁众叛亲离,被自己人指责,唾弃。而营地里所有人都在见识自己的威武,他瞬间膨胀了,就像是指点江山的帝王一般,意气风发。
轻步走到岳母挑选蔬菜的地方,阴测测的说道:“这是你今天的工作?怎么做事的,一堆烂叶子,你叫大伙怎么吃。”
“你瞎说,阿姨挑的都是好的,哪里有烂叶子。”曹子路指着一堆已经挑选好的蔬菜,关金睁着眼睛说瞎话,颠倒黑白,含血喷人。
“我说烂的就是烂的。”说着关金直接一脚踩在岳母选好的一大堆菜上,一脚接一脚,一边踩还一边大叫,“我说烂的,就是烂的,我说烂的,就是烂的......”
不过一分钟,岳母挑出来的一大堆好蔬菜,全部被踩坏。
“你们说,这是不是烂菜?”关金朝着楼上得意洋洋的问道。
“是!”整齐的答案在小庭院中回荡。
“是不是烂菜?”关金指着另外一栋楼。
“是!”
笑容在他脸上慢慢放大,越来越大,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操纵生死的快感。
仿佛这些人的生死富贵都在自己一念之间,自己说什么是什么,好的也能变成坏的。
岳钟灵牙关紧咬,整个人瑟瑟发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太可恶了!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潘国良自己惹不起。
安宁倒是淡然,稍微有点意外的是,这些看热闹的人,此时的精神面貌跟在外面看到的人截然不同,兴奋、畅快居然带着点享受的表情,这些人在极度压抑的末世中,心态已经悄然发生变化,一股扭曲的情绪在人们之间蔓延。
“所以,你今天没有完成任务,你们今天的晚餐没有了。哈哈哈!”关金双手一摊,表示很无奈。
“小朋友,好玩吗?”安宁认真的看着关金,这货也是心理扭曲的人,只是比起楼上起哄的更为可恶。
“好玩,太好玩了,这都是为你准备的,怎么样,今天他们没晚餐吃咯。”
“你说没有就没有啊!”
“当然,这里是潘老大的营地,就要守潘老大的规矩,我们就代表着潘老大的规矩。”
“真不好意思,我也有一条规矩。”
“哈哈哈,笑死我了,他说他也有规矩,你脑子秀逗了吧?还是进水起泡了。我特么倒要看看,你的是什么规矩。”
安宁食指指着关金,下巴微微抬起,一字一言道:“很简单,我站的地方,都得照我说的来。”
“沃!好厉害喔!我好....”关金一副好怕怕的表情,只是动作还没做完,他整个人就不见了。
最后一个怕字,更是永远说不出来了。
庭院中,两人突然不见了,正当所有人目光到处寻找时,庭院一角,一块插满铁制尖刺用来设陷阱的木板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只见,关金整个人挂在尖刺上,双手双腿完完全全洞穿,一排排的尖刺,从四肢穿过,露出冰冷深寒白晃晃的利刺。
“啊!啊!....”无法抑制的恐惧和疼痛只能通过嚎叫来宣泄,关金屎尿齐飞,脑袋与身躯颤抖如筛糠。
可是越是动越是痛,其后背并没有刺穿,只刺进去三厘米,他一动尖刃就会在他体内刮剔血肉。
痛苦、扭动,扭动、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