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成阿飞愣住了。
“既然是知道的,那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什么都问不出来,既然问不出来,又何必白费力气?”
顾景身子朝后面一靠,“不用理会她们,她们自然会露出马脚,这些日子你的任务就是暗中的看好的她们!”
“是!”阿飞到底还是个孩子,问清楚之后,欢天喜地的就去了。
顾景一个人留下,眼神却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被关起来的楚汐唯,并没有受到虐待一样,也许是因为忌惮顾景之前说的话,对于楚汐唯来说,也只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
“楚姑娘看来是很适应这里?”
周里出现的时候,楚汐唯正在小心翼翼的查看着肩膀上的伤口。
听到周里的声音,立刻拉起衣服,盖住了伤口。
“本姑娘说不适应,你会马上放我离开吗?”
周里阴冷的笑着,“楚姑娘真会开玩笑,老夫会放了你的,但不是现在,毕竟你现在是代表了御王的人,老夫并不想和御王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
楚汐唯冷笑一声,“那真的是可惜了,本姑娘偏偏是个心眼比针还小的女人,最是记仇了!”
哪知周里竟然毫不在意的笑了,“姑娘,除了将你抓到这里来,你对老夫有什么仇可记?说起来,老夫唯一的孙子因为你而命丧黄泉,仇恨!是老夫和你之间的更多吧!”
“呵呵~”楚汐唯冷笑两声,“你还真好意思提起你那孙子,我之前已经说过了,现在让我再说几遍都是可以的,你那孙子他丧尽天良,死是应该的!”
周里的脸色也冷了,“楚姑娘还是给自己积点口德吧!”
“口德不是留给你们这些败类的!”楚汐唯看着周里,“不过周丞相,我很好奇,你那孙子做这些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
周里没说话。
“我猜你不可能不知道!”楚汐唯说,“那么多的姑娘,要是没有你这个丞相爷爷在,怕是也瞒不下来,你明知道,却刻意的帮他隐瞒,你和他一样不是东西!”
“那是我的孙子,是我唯一的孙子,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他本来也是个很阳光,很上进的少年,如果不是发生那些事情,他不会变成这样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样残忍弑杀都是不对的,你总是自诩大义,但是却纵容自己的孙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周里怒,“什么都不知道,就别自以为是的一副救世主模样!没有杀你,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不要逼我!”
“你这是恼羞成怒吗?”楚汐唯反问,“因为知道自己理亏?”
周里却是不在回应,只是沉冷的看着楚汐唯,“你现在在我的手里,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看到你不开心,本姑娘就很开心!”
“哼,自讨苦吃!”周里看着楚汐唯,“你放心,顾景会来救你,等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我会让人透漏给他,你在哪里,等着他来自投罗网!”
楚汐唯心里一惊,脸上却并不见慌乱,“周里,放弃吧,你不是顾景的对手,他的一切都是上天赐予的,是注定,你是抢不过来的!”
“谁说的!”周里突然怒了,快步的逼近楚汐唯,“什么上天赐予的?凭什么上天就赐给他了?凭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拥有那么多东西,而有些人努力了一辈子,也达不到自己所期待的目标?”
“拥有?你拥有的不够多吗?”楚汐唯反问,“位及丞相,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事情?你还想怎么样?你想要皇帝那个位置吗?”
周里一听,眼神里在一瞬间露出狂热,“为什么不行?我为什么不行,北堂岳你不是见过吗?他那样的人,以前不过是个当兵的兵痞,他都能当上皇帝,粗鄙又无知,而我,我比他强了那么多,为什么为不行?”
“你觉得不平,觉得不忿,但是你命里没有你能怪得了谁?北凌永远都不会属于你,属于你这样的变态!”
“对!”周里上前一把捏住楚汐唯的下巴,“这个北凌他不属于我,现在不属于我,可是为什么?如果不是北堂倾城,哦不,应该是魔宫宫主顾景,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出现,身上还带着北凌的血脉,这个北凌早就是我的了!所以都怪他!”
“好好的做他的魔宫宫主不好吗?为什么要回来横插一脚?跟你说实话吧,北凌皇室的那些皇子,顾景一直觉得都是被他弄死的,其实不过是我借着他的手一个个除掉了而已,那些傻子,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知道吗?他们都恨顾景,恨的几乎想带着顾景一起到黄泉里去呢!”
楚汐唯不可置信的看着周里,“原来都是你动的手?”
“对啊,是我!”周里变态的笑着,“我今天把事情告诉你,你回头可以告诉顾景,等你去他坟上给他烧纸的时候!”
狠狠的皱起眉头,楚汐唯看着周里。
“这里,只要顾景踏入,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我要他,必,死,无,疑!”
说完这话,周里得意的笑着离开了。
楚汐唯知道周里不是在开玩笑的,这个密室明显就是精心设计的,墙壁上,地板上到处都是暗器。
“顾景,千万别来,不要来救我!求你了!”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楚汐唯知道,顾景一定会来的,和喜欢无关,顾景看似冷漠,其实心比谁都软,即便是不喜欢,他也不会就这么不管她的。
楚汐唯被关的度日如年,顾景也好过不了多少,周里势头越来越旺,朝廷里已经有了要周里监国,成为摄政王的声音。
“太子,微臣觉得刚才徐大人说的是,太子毕竟年轻,有丞相在一边帮衬,一定对我北凌更好!”
“是啊,太子殿下,徐大人的提议不错,望太子考虑!”
顾景懒懒的靠在龙椅里,看着下面的议论纷纷的人,“说的挺热闹的,看来本宫这么长时间不在朝中,你们倒是长进了不少?起码敢在本宫面前吵闹了!”
下面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仿佛一下子想起来,当年太子刚出现的时,那以暴制暴的专断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