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西决,你还要不要脸了。”沈之瑶顽强抵抗,不让他倾身下来。
蒋西决脸上的表情阴沉到了极点:“你还有力气骂人,省着点吧一会儿就没力气叫了。”
她的手紧拽成拳头,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只见蒋西决从颈脖中扯下松松垮垮的领带,扔在了一旁。
见她挣扎地厉害,蒋西决伸手拿过扔掉的领带,将她束缚在床:“我可是身体力行地告诉你,这个重新设计的主题是什么,你不是喜欢游离在两个男人之间么,既然喜欢玩暧.昧,我也愿意奉陪到底。”
“蒋西决我说了我不要你,我只要译成,我谁都不要。”沈之瑶的怒道,她没有想着游离在两个男人之间,她只想和译成平平淡淡地过完协议书上的日子,到了那个时候,她和许译成也结束婚姻,她也有足够的能力在国外一个人生活了佐。
爱情,对于她来说,根本一文不值,她曾经深深爱过蒋西决,被对方伤了之后,她才知道一颗心不是说时间就能够治愈的,所以她还没有打算接受任何人。
蒋西决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地骇人,他压制着她那修长白嫩的双腿,她在他身上胡乱抓着的手,也被他绑在了床头渤。
沈之瑶忽然脑海里面闪过那晚的情景,当时,那个陌生男人,也是用着这么清晰的力道,遏制着她,当她顽强反抗的时候,对方用着无比沙哑的嗓音,在她的头顶说:“你逃不了了。”
是的,她逃不了,怎么也逃不了。
此刻,蒋西决也是这么对她,可蒋西决的嗓音没有那个男人那么低沉,沈之瑶总是在心里面将蒋西决和那个男人的感觉重叠。
可是,声音不会骗人,她再熟悉不过蒋西决的声音,他不是那晚的男人。
不过,他此时此刻的行为,和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蒋西决,你现在就像一个强.奸犯,龌.龊,下.流。”沈之瑶第一次用这种词语形容在蒋西决的身上,原来说这么简短的话,都要用尽自己毕生的力气。
蒋西决俯身审视着属于她的一切,赤果的沈之瑶就是逃离不开他掌心的一件东西,他要费劲地摧毁她。
“我龌.龊下.流,许译成呢,他比我更龌.龊下.流,知道你是有夫之妇,还在纽约娶了你,你和他还真是行为上天生配一对啊,两个人都不怕重婚罪。”蒋西决的手,大力掐在她瘦弱的双肩,再往里面几分,就是她那性.感的锁骨。
那时,他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枚牙印。
“死都不会放过你。”蒋西决俯下,近在咫尺的红润嘴唇,任由他采摘。
蒋西决不指望沈之瑶能有多热情,可她总是像个木头一样躺在那里,此时此刻,完全激起了蒋西决的挑战欲。
“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好好教你,许译成也没有好好地调,教你么?”他冷声,冷意的声音都在她的额头上,沈之瑶紧紧地闭上自己的眼睛。
不去看蒋西决的脸,可蒋西决这个人都是在她的脑海中,心里,无时无刻不化作梦魇缠绕着她。
一点一滴地占.领,让沈之瑶气息奄奄,她睁开眼睛,可是目光涣散,蒋西决希望她能够有一丁点的回应。
真的,不用太多,一丁点就好,可蒋西决的卖力,换来的是什么,只是她用那淡漠的神态轻视他,蒋西决越发地狠力,蛮狠地冲了进去。
可是沈之瑶她任由他做什么,脸身体本能的反应都没有,这无疑是最令男人受伤的地方。
至少,在此刻让蒋西决很是挫败。
他得到了她的身体,却占不了她的心,沈之瑶,你的心究竟是死了还是说都给了许译成。
“给点反应,你是根木头么。”他叫嚣着,随着他的动作,可是她想一只破败的娃娃,除了眨眼,什么表情和小动作都没有。
蒋西决的视线对上她那干净地像一汪清泉的眼眸,他不想看,看着总觉得自己是在犯罪,可这是他的妻子,他未曾离过婚的妻子。
男女之事在夫妻之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和她之间再也回不去。
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形同陌路,他是她忘不了的伤,她是他刮不掉的毒。
相互纠缠,相互侵蚀,最后两败俱伤。
蒋西决在最兴奋的点上,他很想很想吞了她,可最后他自己竟然发现,自己比她还要难受。
她这个时候是痛在身上,可他,心好似千万只蚂蚁在噬咬。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蒋西决将她扭转一方方向,他调整了姿势,在她看不见的方向,缓下了动作。
他的精力充沛,可沈之瑶受不了,她身体一向不好,自从没了那个孩子,更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蒋西决,这是她曾经最爱的蒋西决,沈之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了要忘记他,要恨他,可是,经历这样的事情,她发现,自己竟然还会很伤心很难过。
tangp>沈之瑶趴着,她的头埋在枕头里,那枕头是一对,好看的花色,不像蒋西决的风格,倒是像迎合她的喜好。
蒋西决听见她闷声哭了起来,她受不住了,可她不想求饶,她不想向这个男人妥协,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那么做了,就是蒋西决在这场‘战役’中真正地赢了。
他撤退,僵直地坐在她的身边,沈之瑶还是那个姿态在床上,他怔怔地看着她,竟然大气都不敢喘。
“你为什么,连一句蒋西决都不愿意叫,你痛,可你不愿意说,为什么性子要变得这么强硬,知不知道,我很想一次性将你这种性子磨平。”蒋西决说着,将她从那里提了起来,抓住她的双肩,面对着自己。
她低着眉,脸上的泪痕还在,可她现在的小动作充分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想法,她连哭都不愿意让他看见。
“沈之瑶,是不是非要我对许译成动手,你才会抓着我,求我不要伤害他。”他抓着她的手,在发抖。
她没有感受错,这个男人连脸上轻微的表情都是在轻动着。
他想动许译成,她笑了,终于她也可以有机会嘲笑蒋西决:“蒋西决,你究竟还想要害多少人?”
害人?
他从未想过害谁,似乎,当初在他顾及她身体的那一刻,自己就错了,也许当初看着她因为宫外孕大出血,会比直接带着她去医院打胎结局好得多。
那样的话,她至少没有这么痛恨她,只会想着是自己自食恶果,怨不得他。
蒋西决抬起她的下巴,大力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当初你死了多好。”
她看着这个发狠话的男人,就知道,这男人一心想让她死:“那不如你愿了,我现在活生生地在你的面前。”
蒋西决细细地看着这张仍旧精致的脸蛋,沈之瑶的模样很标致,他的态度顿时柔和了许多:“最后说一遍,和我回家,许译成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我不能,八个月来,我经历了什么,蒋西决你不会知道,我忘不了,也根本不可能和你重新来过。”她用力扯开蒋西决的手。
蒋西决的手非但没有扯开,还拽得更紧了:“那就告诉我,花时间来一点一滴地告诉我。”
回家吧,沈之瑶,回来我身边,你和许译成结婚,我策划了洛杉矶时间,我们都一笔勾销,我不怪你,你也别恨我。
“不,待在你身边,我一分一秒都嫌多,我觉得会过不下去。”她不想回去,也不想强迫自己回去,更不想被蒋西决威逼利诱。
“够了,沈之瑶,你满身是刺,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带你回去。”蒋西决终于失去了耐心,将她甩开,起身站起来,穿上了衣服和裤子,离开的时候,随手将旁边的西装外套,丢在了她的身上,遮盖了她的风光。
在他怒意横生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西装上属于他那海根草的气息还夹带着些许的烟草味,在她的嗅觉之中,沈之瑶愤然起身将身上的西装扔了出去。
她抱住自己,靠在那里大哭起来,像是要将自己的委屈全部对着空气哭诉。
她不知道,蒋西决根本没有走远,而是进了走廊的另一间房,听着隔壁的哭声,他觉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