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西决随他来到了603,对方瞧着蒋西决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冷脸,小心翼翼地问:“蒋先生,我刷卡进去了。”
冷色并没有消失几分,反而因为他的话,更加严重,蒋西决淡漠地点点头。
门从外面打开来,他示意对方离开,里面的人没有反应,酒店的门开了,竟然也没有惊恐的声音。
蒋西决皱了皱眉,这女人的防范性还是如此地差劲撄。
他巡视了一周,里面除了有一只22寸的密码箱,还有他见过带着硕大LOGO‘VT’的高端衣裙的袋子。
里面没有人,但前台的人员说了,她没有出去。
蒋西决听见浴室里有轻微的流水声,他一步步悄声靠近,细听,原来,她正在沐浴。
沈之瑶觉得有些不对劲,关掉了开关,站在那里没有动,伸手拿了浴巾裹住了自己,朝外面叫了一句:“译成。偿”
蒋西决浑身僵住,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许译成,既然两人如如斯亲密,又何必开两间房。
“是我。”他沉声应道。
沈之瑶拿在手里的梳子啪嗒掉在了地上,谁的声音,恶魔的,蒋西决的,她恐惧地睁大眼睛。
朣朦里面惊骇的神色,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中越来越浓,沈之瑶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差点没有站稳。
她一手撑住洗手台,第二反应则是将浴室内的锁扣反锁。
他怎么会来,他怎么找的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沈之瑶每走一步,内心的胆颤,还有双腿的软意,都让她极其地不安,甚至,她想打电话叫许译成过来。
许译成此时此刻,就在隔壁,但是她的手机却在外面的床上。
“沈之瑶,来到云城,你就该做好见我的准备,就算你上了里面的锁,又能怎么样?”蒋西决的嗓音犹如十二月的冰窖,寒意从外面透过磨砂门透了进来。
沈之瑶背靠着紧锁的浴室门,她迅速否认:“我不是沈之瑶,我不认识你,这家酒店的管理怎么这么差,还说是云城的六星级酒店,人进来了都不知道么,你走吧,不然我要报警了。”
“报警?”男人极其讽刺地笑出了声,说,“没有手机你怎么报警,叫警察来做什么,告诉别人,丈夫找上门了。”
蒋西决的话音刚落,沈之瑶立马紧张着大声道:“我说了,我不认识你。”
“可我怎么认识你呢,还是说,许译成的老婆和我死亡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我倒是想看看,你身上的痣位置是不是也和我妻子一样。”暗沉到极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震慑人。
沈之瑶被他说得一阵发蒙,原来就算她不去找他离婚,他将她的事情也能掌握得一清二楚。
“你无.耻。”她怒声。
蒋西决这次没有接话,他把玩着手中沈之瑶的手机,看着她因为紧贴着浴室门,所映出来的背脊轮廓。
他朝前走了好几步,那扇磨砂门后就站着沈之瑶,她不出来见他,他就不会想办法进去见她么。
“别逼我砸了这扇门。”蒋西决冷笑着,“到时候将许译成惹来了,可别怪我,不过我想你也不介意许译成看到我们两个站在一起。”
蒋西决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清晰了,就在沈之瑶想着他是不是离得很近的时候,她竟然感觉到有手指在磨砂门上描摹着属于她的轮廓。
她光.滑的背脊像是着了火,迅速弹开,蒋西决瞧着她的反应,眉宇之间沾染上的笑意,越加地浓厚。
沈之瑶,你的敏感,始终还是我最懂,蒋西决抬手敲了敲门。
“我可不喜欢踹这种磨砂门。”他警告的语气说道。
沈之瑶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在外面说完话,还极其耐心地等待了一些时间,他是笃定她会开门是吧。
磨砂门打开,她从里面走了出来,沈之瑶随着男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狂乱地跳动着,她僵硬地低着头,根本就不愿意和他对视。
“先生,我给了你机会,有什么话,你去警察局说吧。”沈之瑶的说着就迈过了他,蒋西决也没有阻拦她。
她走到室内,却发现,床上的手机不翼而飞,她反头瞪着蒋西决,只见蒋西决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他的脸上,带着掌握一切的喜悦。
蒋西决,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嘴脸,像是要将她的所有掌控。
“把手机还给我。”沈之瑶伸手问他讨要,底气还算足,自己的东西,不足怎么行。
蒋西决根本没有打算将手机换给她,而是将手机揣进了兜里,然后朝她靠近。
沈之瑶忍不住地往后退,最后无处可退,失神之际,她跌坐在床上。
蒋西决修长的腿跨身而来,他钳制她的腿,沈之瑶动弹不得,沈之瑶抵着坚硬的胸膛,蒋西决的下巴有些胡渣,瞧着都让人觉得扎手。
“看着我。”他低吼了一声,她明显地抵触他,但是就是不看他,这是有多讨厌他,才会不看他却一直蹙着眉?
沈之瑶的个性有些强硬,蒋西决带着点意外,更多的仿佛是意料之中,当一个人经历了生死,倘若性子再不变,就不是个正常人了。
“我说看着我,别让我说第三遍,沈之瑶。”他带着写咬牙切齿的意味,一字一句地对着她说。
沈之瑶不从,蒋西决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对着自己,她却紧闭着眼睛。
他死死地盯着这个女人,这张脸,这副身子,她所有的一切,他八个月都不曾见过,碰过。
沈之瑶刚沐浴完,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不过这清香不是很特殊,酒店的常备,却在她身上感觉散发出来会不一样似的。
她一头的长直发,变短了许多,半卷,更有女人味。
但是她的女人味,现在却属于别的男人,蒋西决想到这里,捏在她下巴的手,不禁重了几分力道。
“不愿看我吗,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回到我的地盘,怎么还想按照你的招数来?”蒋西决温薄的气息,传在她的脸颊上。
她不吭声,却睁开了眼,那双氤氲的眸子,我见犹怜,不过眼神里面浓浓的恨意,却让蒋西决的心猛然一颤。
她恨他,他知道。
“恨我?”他知道,却要问,他要她亲口说。
沈之瑶觉得这男人简直不要脸,能问她这样的问题:“是,我恨你,我只恨你。”
从她的齿缝中,吐出了这么几个字,他不是要答案吗,她给。
以前也是,他要她的所有,她都给,现在也如他的愿。
蒋西决面色极其淡定,并不因为她的恨起变化,但是,那双眼睛出卖了蒋西决,讳莫如深的眼像深不见底的潭,太暗了。
“不是说不认识我吗,怎么会有恨呢。”他讥讽地说。
她知道,自己那么回答,就是侧面承认自己就是沈之瑶,可她气不过,为什么,她八个月来,这么痛苦,他却可以这般潇洒。
“蒋西决,你告诉我,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过得如此安然无恙?”她要甩开他的手。
却在她有此举之前,蒋西决捏在她下巴的五指,渐渐松开,就在沈之瑶以为自己可以站起来的时候。
蒋西决却将她席卷在床,他压制着她,身体的一切,如此清晰。
柔软的身子,在身.下的感受如此真实,蒋西决俯视着她:“是啊,为什么我可以过得如此平静,那你呢,和许译成在纽约不也很如鱼得水么。”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没有被压着的双腿胡乱蹬着。
“你和许译成是夫妻是么,请问,现在的社会还流行一妻二夫制了?”蒋西决的脸上露出了厉色,双手钳住她的双肩,弄得她生疼。
“所以我回来是和你离婚的,蒋西决,我要自由,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沈之瑶不甘示弱,为什么万事都他占上风,凭什么。
“住口!”蒋西决一把将她拉起,扣在离床不远的墙壁上。
沈之瑶只感觉一阵震痛,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锁骨处:“离婚,我看你和许译成离婚还差不多,沈之瑶你敢在纽约嫁给许译成,我看你八成是脑子进水了。”
“别跟我谈所谓的自由,八个月前我给你自由,可不是要你嫁给别的男人,然后带着他来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说完,他狠戾地朝她锁骨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