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毅挂了电话后,看了我一眼,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必须向我解释点什么,而我也懒得听他解释什么。
夜晚睡觉,他执意要我进去他的房间睡地板。
我说:“我想在客厅里睡沙发。”
他抓着我的弱点对我说:“沙发很贵,你睡不起。磨坏了要赔钱。”
我听到要赔钱,立即打消了我想在客厅睡沙发的念头,颠颠的收拾了东西,进了他的房间里睡地板。
我躺在地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太冷了。
周晋毅躺在床上同样睡不着。
他扔了一张被子给我,突然问我:“你怎么这么听话?别人让你进来你就进来,也不怕被人强奸了。”
我接过被子,说:“我只是进来睡地板而已。”末了我又说:“周少,能麻烦你给我个枕头吗?”
周晋毅嗯了一声对我说:“那你也得看看是睡谁的地板,女人要自爱。”
我觉得周晋毅这人特别矛盾,最矛盾的是他说完这句话,就不顾一切的睡着了,丝毫没有顾虑到“我睡觉没有枕头”这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夜晚睡到三点,周晋毅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成功把我和他都同时吵醒。
周晋毅接起电话,声音十分不耐烦的问道对方:“什么事?”
房间太过安静的缘故,我清楚听见一个尖锐的女声,在电话听筒里传来。
女声说:“周少,我是莎莎啊,你好久没来了,我好想你。”
周晋毅反问:“莎莎?哪个莎莎?”
女声说:“讨厌,你连我也记不起来了……周少,你身边是不是有人吗?怎么都不理人家了?你今晚要不要过来啊?”
周晋毅翻开被子,朝地板的方向走来,说道:“是,我身边有人了,今晚就不过去了。”
女声说:“为什么不过来?其实我不介意你现在从她身边过来的。”
周晋毅走到地板,找到了埋在被子里的我之后,一只手从身后抱住我,用力的揉掐起我的身子,我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往我身后蹭,落在我身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我被他掐得忍不住低声哼叫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嘴里开始呜呜哀求他放过我。
我严重怀疑我这惹人遐思的声音,被传到了电话那头的女声耳朵里。
周晋毅就在我叫得欲罢不能的时候,停止了对我的骚扰,转而对电话那头的女声说:“我现在怎么过去?你没听到她现在被我弄得欲火焚身呢?你别拦着她享受了行吗?”
我气得牙齿打颤,伸脚踹了他一下。
他疼得呼了一声,又对电话那头的女声说:“你看你看,她现在不满意我给你打电话,正在用脚踹我了。就这样吧,我现在忙着去收拾她,你以后不要再打来了。”
那头的女声气得爆了句粗口,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我气得胸口冒火,趁周晋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又踹了他一脚。
周晋毅握住我的脚踝,防止我再继续踹他,他倾下半个身子靠近我,用一种特别戏谑的嗓音在我耳边问:“你这是多久没有过男人了?一碰就叫得这样荡?”
我说:“都是因为你!你!你……下流!你凭什么总拿我出来挡箭牌?”
“下流?”周晋毅松开我的脚,悠悠然的起身,说道:“男人什么时候下流我看你还没见识过。我刚才不过是逢场作戏,拿你出来合理利用一下,你瞎紧张什么呢?”
说完,他就重新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我气得睡不着,坐起来又把钱数了一遍,心里盘算着,下次周晋毅如果再想拿我出来当挡箭牌,我必须给他收费,按每次收费这样计算。
有了这个计划后,我才能够说服自己赶紧睡觉。
我刚躺下,床上就飞下来一个枕头,周晋毅不说话,只是丢了一个枕头给我。
他不与我说话,我也懒得与他说话,就这样我抱着枕头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故意睡得很迟,目的只有一个,尽量拖延时间。
要是能一觉睡到13点,结束周晋毅包下我的24个小时,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可是我十分担心如果我这样做,周晋毅会去妈妈桑那里告我的状,到时候我连陪客费都拿不到。
我在早晨八点钟的时候,偷偷醒来过一次,周晋毅正在房间里换衣服,我看着他站在镜子前穿衬衫,他低着头一个一个的扣上衬衫纽扣,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射在他脸上,干净又好看,他那专注又不对我发飙的样子很是迷人,我还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在偷看他,只是他临出门的时候,特意绕到我眼前,伸出脚踢了我小腿一下,我闭着眼睛装睡觉,他低笑了一声便出了门。
他一出门我就爬到他床上睡觉,真是舒服柔软的一张床,我鸠占鹊巢,在他的床上一觉睡到下午14点。
钟点工进来的时候,竟然没有被我吓到,反而我被钟点工吓了一跳。
钟点工和颜悦色的笑着对我说:“小姐你好。”
我干笑着对钟点工阿姨说:“我不是小姐。”
钟点工一副将我看穿的模样,笑着对我说:“周先生说了,您是刘小姐,让我别吵到您睡觉,我刚才打扫没有吵到您睡觉吧?”
我立即说:“没有没有当然没有。”
我没有吃钟点工阿姨给我做的饭菜,因为我特别担心周晋毅要坑我的钱。
于是我空着肚子,离开了这栋豪宅,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后,才找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铁口,我搭着地铁,没有第一时间回出租屋,而是回到了夜色酒吧。
酒吧五点才开门,工作人员四点多就开始就位。
我到的时候,妈妈桑还没有来到,门口的保安哥对我说:“那两个被你害得剃光了脑袋的姑娘,都发誓说再见到你要把你砍死才。”
我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儿对保安哥说:“是吗?那这两个姑娘今天要来上班吗?”
要是她们今天来上班,我就打算先请个假,等过了这段她们对我恨之入骨的时期,我再择吉日吉时出场。
保安哥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劝我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暂时不要出现比较好。
我谢过了保安哥的一片好意,然后我开始耐心的在酒吧里走来走去。
我一边走来走去,一边等着妈妈桑来酒吧上班,顺便把那2万块还给我。
下午5点30,我终于等到了妈妈桑。
妈妈桑瞧见我平安归来,竟然有些吃惊的模样。
我上前一步,对妈妈桑说:“妈咪,我想来拿那2万块。”
妈妈桑瞥了我一眼,一边说“好,这就叫财务给你支”,一边把我前后上下打量个遍。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心里只想拿回2万块就回出租屋。
等财务给我支2万块的空隙,妈妈桑特别具有八卦精神的向我打听:“周少没对你怎么样啊?”
我咽了咽口水说:“没没怎么样。”
妈妈桑一脸不相信,拍拍我肩膀说:“他都包了你24个小时了,会对你没怎么样?都是女人,你害臊什么?”
我说:“真的没有怎么样,我一点都没害臊。”
妈妈桑说:“可是你砸了周少的脑袋,周少却没把你头发剃光,现在酒吧的同事都觉得你俩有奸情!”
我说:“那就让同事们去说吧,反正和周少有奸情的女人很多个,单是昨天,我就遇到了2个。”
“是吗?”妈妈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昨晚你没来上班,的确是有个自称是你情敌的女人来找你,名字我想一想,好像是叫岳弯弯……”
“岳弯弯?”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美丽的网红脸。
我心想,这个岳弯弯的战斗力也是够够的,我才刚一被她打完了脸,她立即查到我是在夜色上班的啤酒妹。
这个岳弯弯,她果然不是一般的月弯弯,看来接下去几天我要时刻提防着她,以免再次被她打脸。
这一回打脸周晋毅铁定不会再给我5000,说起这5000,我又记起周晋毅这个凯子还欠我100,我顿时心如刀割,脑子里想着要怎么办才能给他讨回那100,他不仅欠我100,他连昨晚的煮饭费都没给我!
我正沉溺在被人欠了100块的世界里痛苦得无法自拔,财务小姐送来了火红火红的2万块。
妈妈桑接过那钱后,沉思着看了我几眼后,才把钱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谢过妈妈桑,正要转身,妈妈桑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