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官景奕在太坤殿设了结界,谁也进不来,苦求无门的官员们只好去找太后。
当年册封蓝如卿为皇后之时,顺带也将太妃晋封为了太后,由她暂掌凤印,管理宫中大小事务。
曹太后对于如今宫中的现状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从古到今,有哪一国的皇室有像他们这般安逸的。
儿子不想上朝,孙子也不想上朝,诺大的皇宫连个像样的管事的都没有。
她这一把老骨头了,还替他们操这心,这几年脸上也长了不少皱纹。
算了算了,她也不管了,反正孙子已经有了,大宗国也算后继有人了。
可当官员们找上来的时候,她又忍不住问,“大皇子呢,他今儿怎么不上朝?”
官员回答:“回太后娘娘,大皇子说他累了,想要休息几天!”
心疼孙子的太后当即起身去咸阳宫。
结果这三个小鬼在里面忙的天昏地暗。
一见到太后过来,三个小鬼赶紧将手里的东西藏起来。
“在忙什么?怎么今儿个连早朝都不想上了?”
太后目光慈爱地落在长的一模一样的哥仨身上,她没有急得寻找上官君昊,因为这哥仨不说话,她也分不清这哥仨谁是谁。
上官君昊带领着两个弟弟上前给皇祖母请安。
“皇祖母,孙儿身体没问题,就是想歇息歇息,让皇祖母担心了!”
太后焦躁的心情在看到哥仨懂事乖巧的一面后,终于一扫而光。
“原来是这样啊,也是,你们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每天不仅要念书做功课,还要练习骑马射箭,摊上这么一个把国家大事放心交给你们的父皇,也是难为你们了。
那行,今天就歇息一天啊,官员有事就让他们递折子上来。哎,对了,方才见你们忙的不亦乐乎的,究竟是在做什么啊?”
上官景君昊也不瞒她,当着她的面将自己方才捣鼓的东西拿出来。
“皇祖母您看孙儿做的这个花灯好不好看,这是五彩琉璃做的琉璃罩,里头用琉璃片隔了五个小隔间,每个隔间放些不同颜色的萤火虫,上面缀一个大大的夜明珠,地盘粘满宝石,怎么样?小孩子见了会不会喜欢啊?”
上官君昊欢喜地举着自己做的花灯,太后见了连连点头,“不错,很好看,这个不仅小孩子看了会喜欢,连皇祖母见了也喜欢呢。”
上官君昊大方地将做好的花灯送给太后,“皇祖母能够喜欢,自是孙儿的福气,那皇祖母可拿好了!”
上官璟瑜和上官雨泽见状,也不甘示弱地拿出自己做的玩意儿。
“皇祖母,您看孙儿做的,这可是用上等金丝楠木做的小木屋,你看这样动一下,小木屋又会变成马车跑,这样折过来,马车又会变成大鸟,再这样折过来,就可以看到小木屋里面的摆设,您看有桌椅茶几,还有暖炉木床,是不是很小巧啊!”
“皇祖母,您看雨泽的,雨泽是用紫檀木做的小木人,手脚可以活动,您看用丝线牵着它们,它们可以跳舞呢,如果不想用丝线牵,转动它们身后的发条,它们自己就可以动,而且孙儿不止做了一个哦,您看,整整一百个,如果将它们分成两队,换上不同的衣服,就可以用来模拟战场的情形。是不是很酷?”
太后惊讶地瞧着这三个小鬼捣鼓出来的玩意儿,不住地赞叹,“不错,果真不错,每个孙儿都做的很好,只是你们做这些要送给谁啊?”
“当然是送给亲爱的皇祖母了!”
哥仨识时务地将手里的东西奉上,太后不相信地摇摇头,“不对,这都是小孩子们玩的东西,老实说,你们到底是要送给谁?”
上官君昊咧嘴一笑,“皇祖母,过两个月,弟弟就要来了,我们做些礼物送给他!”
太后是知道璃国女皇要过来的消息,这才恍然大悟。
当初若不是璃国女皇,她的三个乖孙也不会顺利出生,真是多亏了她。
“原来如此,那这礼物就留着送给你们的弟弟好了,乖孙的好意皇祖母就心领了!”
“皇祖母是不是不喜欢?那孙儿送您一个喜欢的,这是美人面,这可是用灵石打磨而成的面具,只需要将它置于面部,敷上半个时辰,脸蛋就会光滑如初。”
上官君昊将一个面具从空间里拿出来,听到作用,太后的眼神立即亮了起来。
上官璟瑜见状也从空间掏出一个物件,“皇祖母,那孙儿送您这个手镯好了,它可不是一般的手镯哦,戴上它,可以消除疲劳,即便是在外转个十全八圈,您依旧会感觉身轻如燕。”
太后接过镯子,这镯子看着不仅外表精致美观,最重要的是里头仿佛充盈着一股灵气,一摸上,便忍不住让人爱不释手。
上官雨泽忙不迭地将自己准备的眼镜递上去。
“皇祖母,您戴上这个眼镜试试看!”
太后乐呵呵地接过眼镜按照雨泽说的方法戴上,果真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这东西竟然能透过层层障碍物,看到远方,可以说,这是一个透视镜啊。
她往四周看了一圈,忽地在一个方向定住。
“皇祖母,您怎么了?”
哥仨忽地内心咯噔一跳,嘴上问着怎么了,实际上他们已经用读心术发现了端倪。
父皇的结界只对他们仨有用,可是皇祖母戴上那个透视镜,却能将里头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最后,太后二话不说,直接快速赶往太坤殿。
上官景奕本来不想理会的,可架不住自己的母后一个劲地敲门,只得将门打开。
太后一句话不说就往屋里闯,上官景奕自然拦着不让她进去。
“母后,有什么事,您直接跟儿子说便是!”
“哀家没什么好跟你说的,哀家只是想进去看看皇后!”
上官景奕红着脸堵在门口,“母后,卿卿她有些…”
“有些什么…说起来哀家很久没看过皇后了,快些让哀家进去!”
上官景奕抵死不从,太后恨天不成钢地指着他,“你啊你,皇后昏迷八年,这突然肚子大了起来,你该如何跟天下人交代!”
上官景奕狠狠磨牙,就知道是那三个小兔崽子干的好事,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了?
“母后,能怎么交代,儿子这么多年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儿子的,天下人能怎么说?”
大不了就是说他耐不住寂寞就是了!
太后倒不是担心蓝如卿肚子里的孩子血脉正不正宗,她是担心上官景奕的名誉,这八年天下人都说痴情重义之人,蓝如卿这个节骨眼有了身孕,别人岂不是说她儿子贪的是人家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