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如卿一脸懵,说不出来那人的长相。
“他说他原来是凤家的下人,爷奶,蓝宿大哥可能是冤枉的,我怀疑刚才那个人就是当年大哥打伤的那个孩子,说不定那个案子真的有什么隐情呢?”
两老人只是看着那些东西不说话,许久才长呼一口气,她奶说:“就算知道是冤枉的又能怎么样,咱上哪说理去,要不是你爹娘报官,你大哥哪有这档子事!”
蓝如卿有些生气,“奶,我爹娘报官是出于本能反应,这两件事根本就是一个巧合,您们为什么一个劲儿地责怪我爹娘呢,大哥坐牢,他们心里也不好受啊!”
“算了,我不跟你一个女娃说,把他拿的那些东西给我扔出去,当年你爷爷待他也算不薄,公堂之上非要给我宿哥儿扣一顶杀人的帽子,这白眼狼的东西,不要也罢!”
蓝如卿气哼哼地不动,“爷奶,是不是大哥回来了,我爹娘就不用一直在蓝家没有丝毫地位和尊严可言了,我们一家三口就能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老婆子不说话,老头子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子沉吟了一会儿说:“你若有本事,就将你大哥从牢里弄出来,我还你们家一个自由。”
“好,希望爷爷说话算话!”
蓝如卿提着那个人拿的东西准备丢出去,她爷爷又继续发话,“今年过年之前,你若能将你大哥从牢里救出来,我说话便算数!”
蓝如卿身子一顿,然后大踏步出了东屋。
两老人一阵沉默,老婆子不忍地说,“难道真要压榨老三一家一辈子吗?”
老头子停下抽烟的动作,回头说:“这怎么能是压榨呢,我这也是为老三好,他们家就只有一个卿丫头,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能养老三家一辈子吗?两人还不是指望着老大家老二家的娃子养老吗?
他现在多干点,孩子们也能念着他的好,不然就他们家把蓝家的希望毁了,人家就能记恨他一辈子!”
“唉,倒也是,要不是当年老三家造孽,小倩最后那一胎能夭折了吗,还落得个不能生育的下场?”
“悄悄的吧!”
屋子里再次恢复沉默。
蓝如卿坐着牛车后面呆呆地望着远处,蓝有地在前面边赶着车边吃着用油纸包起来的糕点。
“卿丫头,还挺好吃的,你真不吃?别浪费了呀!”
蓝有地还挺照顾她的,伸手递给她一块。
蓝如卿挥挥手摇摇头,“不了,大伯,我想去县城,你捎我一截呗!”
“去县城看独孤雪晴?”
“不,我要去县衙查查关于大哥的卷宗!”
蓝有地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说,“丫头,县衙的卷宗哪能随便让你一个普通人看,你这不是说笑话嘛?”
蓝如卿一想倒也是,随即眼睛一亮,激动地问他,“大伯,昨天你不是说有好多达官贵人排着队想见雪晴姐吗?你说我求雪晴姐帮我说项,那个杨大人会不会让我进去看看那个卷宗?”
“这个,我也不知道…”
蓝如卿知道一定可行,她得好好想个主意跟那个杨大人说上话才行。
“你昨天说,独孤雪晴去镇上药馆看过病,她怎么了,我今天也要见到她,你说我给她买点药,她会不会觉得我很贴心啊…”
蓝如卿自顾自想着她的事情,没理他。
去了镇上,蓝如卿很快就将柴给卖了,铜板自己收着,蓝有地也没要。
之后又去了县城,蓝如卿借口上茅厕甩掉蓝有地,又甩掉暗处的两条尾巴。
闪进空间换了衣服又去了香满楼。
今天她来的有些晚了,才艺比赛已经结束,她只是在里头走了一圈,立即又引起了客人的轰动。
不少客人叫嚣着让她唱一曲。蓝如卿只问了花姨杨大人有没有来,花姨一打听说是来了,蓝如卿立即稍稍整理了下衣角便上台了。
“幺妹儿哟,可算是等到你啦,这两天踩点实在是苦了老爷我了!”
也是刚来没一会儿的杨怀章忽地听闻独孤雪晴来了,小眼睛喜得眯成了一条缝,很有喜感。
“去瞅哈子,隔壁间没啥子大人物来没?”
马师爷恭敬地低头回答,“大人,来之前小的就已经让人看过,除了凤家大公子在,没啥可让老爷您放在眼里的大人物了!”
“嗯,那倒是撒,凤…凤大公子,那不是老爷我的准女婿嘛,怎么也来到这地方咯!唉,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偷腥,不偷腥的猫不是好猫,去,给美人投花篮,今天务必要把美人带来与老爷我一叙!”
“是是是!”马师爷点头哈腰将杨大人伺候地妥帖周到。
隔壁房间,化名为无双公子的凤仪天脸色不好地喝着酒,一杯尽,终是忍不下心里的怒气,咬着牙沉声道,“让花姨过来!”
花姨颤巍巍地过去,没办法,两日前这香满楼她还能作主,可自从这位无双公子,哦不,凤大公子花重价买下整个香满楼之后,这位凤大公子就成了她的主子了。
她也只能当祖宗似的供起来,又不知这位主又哪不满意了?
“清场!那么多人瞅着本公子的女人,本公子心里不舒服!”
花姨讶异,“公子,这万万不可啊,雪晴姑娘一来,这生意多好啊!”
“是你是这里的主子还是我是?本公子缺银子吗?将她给本公子带过来,本公子有话跟她说!”
小女人,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有什么委屈,有爷护着,何须你卖命拼搏?
凤仪天眼眸中溢出一抹柔软,这些年是委屈她了,都怪自己没有及时帮助她,才让她这些年过的这么清苦。
以后,他定把她好好捧在手心里。
花姨正为难之际,蓝如卿就已经唱跳完了,她知道她今天带着任务来着,所以只挑了一首非常简单的舞曲。
没过一会儿,花姨又着急忙慌地上来,“凤大公子呦,那个杨大人将雪晴姑娘带走了,小的小的…”
一个杯子落地,凤仪天脸都黑了,“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他撩袍疾走,掀起一阵冷风。
正当蓝如卿戴着面纱走进杨大人的房间时,手腕受到桎梏,抬头一看,蓝如卿只觉得此人非常面熟。
“公子放手,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蓝如卿皱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