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把小童耀成了金黄色,似乎可以看清小巧耳朵上的绒毛,挺翘的琼鼻让小童更添一抹俏皮。
夜的水色沓湿了苏府的夜空,乌云遮月,寒丝透过那抹冰凉洒落在假山上。池塘里涟漪阵阵虽有月光却看不到鱼,寂寂的夜从来都缺少不了蛐蛐的叫声,萤火虫在苇子里寻觅夜的真意。
“啊,我的玉珏!·········”凄惨的叫声震落了山巅的几瓣雪。
这是一片白色的世界,苍白的松针戳破了飘洒的雪,江上雾凇沆瀣,江心的小亭早已成了白色,那一抹长堤突兀的把江面劈成了两半,白气从几处破损的冰面溢出。
那横在江面的渡船无人在意,也冻在了江上。
那是一处宫殿,位于山上,大殿牌匾上遒劲的“冬央”二字横梗其上,浮雕的纹龙,山海经中的凶兽,在这苍凉的雪幕中显得格外霸气。那声惨叫如同被踩到尾巴的某种小动物。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丢的呢?哎呀····”这声音很是懊恼,
“那可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呢!哎呀,不管了,三天内谁还给我,我就嫁给谁。”精致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
当日那追逐她的中年人听到这句话,也只有无奈的苦笑了。
“反正他们也想让我嫁人!”那古灵精怪的声音现在却有些落寞。
苏府中的苍梧谣突然一阵寒战,突然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还没到冬天啊!”苍梧谣喃喃道,苍梧谣老是感觉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如同看着案板上吐泡泡的鱼。
逆着时光回想,总是会听到摩挲时光的声音,苍梧谣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盯着被横木顶起的页窗,苍白的月光洒落,让人的心也变得宁静,苍梧谣又想起了竹海仙境的时光,想起了从未谋面的神秘人。
可是那好像都是假的,又好像是真的,苍梧谣的实力,还有那残图玉片,这些东西又确确实实存在,苍梧谣揉了揉因为睡觉有些乱了的头发,
“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躺下,侧个身,又沉沉的睡去。即便是冰凉的夜,也有人不安定啊。
“方哥,听说那小子已经通过了学院的测试·······”
“什么?”苏方搭在椅子背上的手突然狠狠攥紧,指节都有些发白了,可见他的恨意,要知道苏方经由苏家的倾心栽培现在也不过凝魂蓝阶。
“凭什么,那小子不是就没修炼过吗!小的时候训练成绩比我好,现在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如此修为,苏童又和他那么亲密,他就是一个野种,他配吗?”
苏方的脸上因为充满怨毒和嫉妒,连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我以前能打断他的腿,现在也能要了他的命!哼···”苏方手上蓝芒闪烁,因为愤怒,魂力多少有些激荡。
向他汇报情况的小厮顿时战战兢兢,双股打颤。好似苏方随时会迁怒于他,要了他的命。
“苍梧谣啊苍梧谣,以为这三年你不过侥幸留的了狗命,没想到,还有了一身这么强的修为,这三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苍梧谣的房间,一阵蓝芒闪烁,自己的魂旋又开始不安分的转动,
“怪不得,我感到一股奇怪的气息,原来是姻缘珏啊!”祸国殃民的九尾狐盯着苍梧谣床头的玉珏一阵狡黠的笑。
“那就让你们玩个游戏吧!”
“九尾,没想到这玩意居然流转到你的手上了,我取天地异火与你交换如何?”毕方看见九尾手上的黄粱枕目光灼灼。
“哎呦,素来只进不出的毕方居然懂得交换,你不如去和白泽交换他的白泽笔好了!”听到九尾提起白泽笔,毕方只感觉背后一阵阴冷,素来平和的白泽似乎有了些愠怒。
“呵呵,那就是个误会,我就是想看看白泽笔写字好不好看,谁知道和凡间的毛笔差不多啊···”看见更加愤怒的白泽,毕方马上闭上了嘴巴。
白泽和毕方曾是好友,谁曾想毕方居然把歪脑筋动到了白泽笔上,后来被白泽追杀了一年,最后被白泽关到鬼神图鉴中三年才把毕方放了出来。
想起那无边空白的寂寞,毕方就是一阵后怕,打死他他也不会再想进去了。
《神器·黄梁枕》:世人皆知一个成语,黄粱美梦,可那只不过是冰封一族神器流落人间时留下的传说,这黄梁枕可拘来人的灵魂,让他们进入神器主人设定的梦境,感同身受,如同身临其境。
苍梧谣床头的玉珏也是一阵光华涌动,融入了苍梧谣的枕头中。
在那一片白色的某个地方,一双苍老的眸子睁开,在黑夜中发出摄人的光。不过老人含笑“黄粱枕啊··那冰封一族的神器······”
老人并没有阻止那股力量进入冬央殿,只是摇了摇头,“姻缘珏和黄粱枕居然还可以这样用!”
在一片混沌的空间中两个人相遇了,
“是你?那天测试精神的小丫头!”虽然那天没有见看清那个宽大袍子里的面容,可苍梧谣还是一下子就把她认出来了!
“你才是小丫头,你全家都是小丫头!”那骄横的声音传遍了这片空间。
角色设定:苍梧谣,唐家独子,镇上赫赫有名的恶少,梦想就是制霸唐家镇。
临江仙,唐家恶少的贴身丫头,对恶少的罪行敢怒不敢言,她的梦想就是逃离唐家。
请准备,游戏开始中········
“喂,你是谁啊?谁要做他的丫鬟,你爱做你做,谁敢让本姑娘受委屈!”骄横的声音在这片混沌中回响,可惜没有人回答。
在空间扭曲里,这片混沌都变了样子。
楼阁庙宇拔地而起,琉璃瓦,青色的院墙,朱红色的柱子,就那么连缀,在这片混沌中成了一片世界。
小镇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们走在青石板路上,虽然干燥却没有尘土,小贩倚在摊位上,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叫卖声此起彼伏,扎着朝天辫的木偶,在和煦的春风中摇动。孩童摇着拨浪鼓在街上追逐。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闯进了唐家恶少的房间,这份宁静安逸,就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