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狼又互相扑击了几个回合,母狼的情况更加糟糕,似乎随时会倒下。
“怎么办,怎么办啊···”苍梧谣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以前听村中的老猎户说,狼是铜头铁骨豆腐腰!那不就是说狼的弱点在腰上?就和打蛇打七寸一样!”想到这,苍梧谣的心底多了几分把握。
月光把恶狼的头部映的更清晰了些,它居然只有一只左眼,右眼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伤痕,一直蔓延到了颈部。
这是那头母狼带给它的,所以它要狠狠的报复。恶狼的口中突然吐出了蓝色的寒芒,向母狼的方向刺去,看到寒芒顺势带倒的几棵翠竹,苍梧谣一点都不怀疑它的威力。
月光下,恶狼仅有的一只眼和张大的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它在笑,狼怎么会笑呢?
“那···那方向,它居然是在攻击小狼!”母狼本就虚弱,没多少力气抵抗,只能用身躯抵挡。
苍梧谣甚至看到了母狼腹部流淌的鲜血,“御魂之盾··”苍梧谣口中低吟,手指指向小狼的方向,点点紫星化成一面古朴的盾,替小狼抵挡了那蓝色寒芒的残余。
这是凝练魂窍后,修魂者可以施展的一些小手段。武魂境,魂之武者,以魂力加持自身,可使用简单魂术。
恶狼瞬间看向苍梧谣躲避的灌木丛。狼爪一挥便是一道蓝色的疾刃,苍梧谣一跃便到了母狼一方,双腿上有紫气环绕。
“干嘛这么大火气?这是恼羞成怒了啊!”不知道恶狼能不能听懂,苍梧谣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看到苍梧谣这一个变数,恶狼迅疾的向苍梧谣扑去,苍梧谣侧身闪躲,顺势幻化出长剑向恶狼的腰部刺去,
“太好了刺中了··!”苍梧谣高兴后是愕然,因为他刺中的只是一道残影。
恶狼一个甩尾,狼尾刹那变大如同一个榔头,狠狠的打在苍梧谣的后背,苍梧谣感到一阵剧痛,接着嘴角就涌出了鲜血,重重的摔在地上。
苍梧谣感到动一动手指都费力。“难道要死了吗?”他想起了小童想起了未曾谋面的父母,想起了神秘人,不禁一阵感伤。
这时母狼动了,它从口中吐出了一道顺时针转动的漩涡,裹挟着小狼突然飞了起来,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这时恶狼突然呜咽了起来,匍匐在地上,四肢缓慢向后移动着,原来不知何时九尾狐又出现在了苍梧谣身前。
“哼,一只尚未有灵智的小妖也敢造次,主人把你的魂力借给我!”苍梧谣只感觉到一阵温热袭上了自己的唇,湿热柔软的触感,一种玫瑰花的味道,紧接着他便感觉自己的魂魄被吸走了大半十分虚弱,接着便昏了过去。
起身的九尾狐魅惑的舔了舔嘴角,抬手一道光芒闪过,阙月天狼就成了两半。
苍梧谣醒来时是在最初的茅屋前方,他摸摸自己的伤口,却发现并不存在,头有些痛但是并无大碍。
“我是做了一场梦吗?”苍梧谣迷茫的问着自己。
“你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好好修行吧!”茅屋里再次传来声音,苍梧谣怔怔的看着茅屋,然后又躺在了地上。
时光流转,又到了柳絮在空中抱成团的季节,分散又凝集,最后,与凄凄芳草缠,绵,直到落了一场雨,洗净他们的温存。
每天修炼,准备饭食,春去春来,转眼就是三年,三年,房中再没有传出一句话。
“小童,你怎么样了我好想你!”看着一望无际的竹海,苍梧谣有些怅然。
苍梧谣已经达到了武魂红阶,可他的魂力所散发的光芒任然只是初阶的紫色。(每层分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境界,红色最强,紫色最弱)
人也长高了不少,身躯不再瘦小,充满了力量感,朴实的脸有些小帅气。
“是时候让你出去了!”房间中传出了那清冷的声音。
三年,苍梧谣早已把房中的神秘人当作亲人。如今要离别,苍梧谣竟有几分不舍。
“你无需问,只听我讲,这是一方小世界,只有灵魂才能进入,我本就是一缕不该存在这世界的残魂,只靠着不甘支撑了这些岁月,如今能寻到你也算圆满了,另外此刻外界只不过流逝了三个时辰”苍梧谣在发怔,他不敢相信,因为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原以为该到了学院选拔的日子,没想到外界只流逝了短短三个时辰。
苍梧谣手中有一副地图,一角碎裂的骨片,那是神秘人留给他的,里面有魂器种的线索。
神秘人只告诉他切不可为外人所知,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蓝天下,苍梧谣在等,等这三年的梦破碎。
下过一场雨,清新的空气里有泥土的气息还有雨水的湿润,雨后的山总是绿的更浓,不知名的几株植物在角落长起。人来人往,脚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发出奇怪的声响,青色的石板托起人们对远方的信仰。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枣红马儿的铃声比不过沙漠里的驼铃,可在这小镇也是别有一番味道,驼铃的响声是人们对沙漠的信仰,那个充满白骨和黄沙的地方,一波人走,一波人来。
而小镇上熙熙攘攘,人们走在青石板路上,格外有意境,青石板总是有些江南的遗韵。小贩倚在摊位上,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叫卖声此起彼伏,扎着朝天辫的木偶,在和煦的春风中摇动,孩童摇着拨浪鼓在街上追逐。
小镇还是那个小镇,不过小镇上的人更喜欢平静的生活。
起起伏伏,日子究竟还是来到了授魂祭的那一天,苏家校场早就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平日里单调的校场如今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校场中心搭起了高台,铺上了红色的毯子,摆放上了精致的红木椅,只等授魂祭的开始。
看着镇上平民的兴奋,年轻人眼中的希冀,苏清才能感受到苏家这些年在镇子上积累的威望,因为过去种种而惆怅的心终于高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