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
庄明月心神不宁地回到家,客厅里,宁立实刚吃完饭,正和二儿子宁浩泽聊天,见到她进门,有几分诧异的问:“这么早就回来了?”
庄明月嗯了一声。
“还没吃吧?”
“吃过了。”庄明月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坐到沙发上,和沈怡拉着家常。
直到宁浩泽夫妇回了房,她才回了自己卧室。
有几分疲惫地坐到化妆椅上,她撑着梳妆台,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宁立实也跟进来,见状问:“很累呀?”
“有点。”
宁立实走上前,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探了探她额头。
“我没病。”庄明月伸手拍开他的手。
宁立实笑笑,绕到在她身后,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按着说:“累了就早点休息,家里这么多佣人,什么事你偏要亲手去做,还以为自已二十五六岁呢。”
“你是嫌我老了?”庄明月在镜子里瞪他一眼:“是不是又看上哪个二十五六的小丫头了?”
“看是看上了,不过不是二十五六。”宁立实瞅着镜子中的她笑:“年纪太小不解风情,你这岁数的正合适。”
“老不正经。”
庄明月抿抿唇,感觉心情美丽很多。
“好了,我去早点休息。”她拂开宁立实的手指,起身准备去卫浴室,没想到随着她的动作,肚皮里咕了一声。
庄明月有点囧,她明明不饿的啊。
宁立实扬扬花白的眉:“没吃饭?”
“吃了一点。”
宁立实没说什么,说了声你等等,然后转身出去了。
等到庄明月去洗了洗,换了身家居服出来,宁立实端着份饭菜走进来,
“厨房里剩下的,你将就吃了。”他将饭菜搁到梳妆台上。
说是剩下的,其实一看就是刚炒出来的,庄明月闻到那扑鼻的味道,才觉得真有点饿了,于是在桌旁坐下来,慢慢地吃着。
“不是有人约你吃饭吗?”宁立实也在床侧坐下来,瞅着她问:“没吃吗?”
“我吃了啊。”庄明月说:“不多而已。”
“你那叫而已?”宁立实关心地埋怨:“孙子都有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
庄明月抿抿唇,没有说什么。
“这段时间一桩事接着一桩事,也把你累坏了。”宁立实又说:“昕漾现在的情况也稳定了,她的事就让你儿子去操心吧,要不我带你出去散散心,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散心?
庄明月摇摇头:“算了,眼看到年底了,哪走得开,而且昕漾这样子我也不放心。”
“你啊,就是劳碌命。”宁立实叹着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哪操心得过来,邵匡现在大了,妻儿都有了,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闻言,庄明月有些感概,想当年,她嫁给宁立实的时候宁邵匡连影子都没有,现在儿子都有了。
时光荏苒呐!
一晃眼,也这样和这男人一起过了二十多年。
说起这段婚姻,是她主动去向宁立实求来的,当时邵传启出海失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人人都以为他死了,庄明月却在这时候发现怀了孕,她寻找邵传启一个多月后,彻底绝望了,接受他离开的事实。
但是,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以遗腹子的身份出生,一辈子在单亲家庭中长大,既然迟早要给他一个爸爸的,为什么不尽早。
庄明月性子一向豁达,决定的事就会去做,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宁立实是她之前就认识的,她知道对方一直对她有好感,宁立实的身份地位都是庄明月所需要的,而且比她年长得多,以他那种年龄,应该会看淡爱情,有生活的阅历,也有成熟男人的风度。
所以她很直接地问宁立实愿不愿意娶自己,而且很坦白地告诉他,自己怀了孩子,嫁给他只是想给孩子一个优渥的身份和完整的家庭,她可能不会爱上宁立实,甚至在生下孩子前都不会和他有夫妻之实,问他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她,当这个便宜爸爸。
没想到宁立实很快就答应了,两人的婚礼很简单,就是请亲友来吃了个饭,公开两人的关系,但是,人人都知道了她是宁太太,她的儿子,也真的一生下就是天子骄子,备受尊重。
对这段婚姻,她从没后悔过,虽然他们的结合不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但是相处了几十年,早就有了比爱情更牢固的亲情。
二十多年来相濡以沫,虽然没有年少夫妻的激情,却也是细水长流。
宁立实是个好男人好老公好爸爸,庄明月很庆幸当年的选择。
除了一点,她对宁立实从来没有过爱情。
因为她所有的爱,都在第一段婚姻里用光了。
她和邵传启相处的时光,虽然不及和宁立实在一起的十分之一,却如同璀璨的烟火,虽然短暂,却刻骨铭心。
但是这又如何。
二十多年的光阴足以改变一切,她很肯定,就算邵传启再次出现,她们也不会再有可能。
现在的她,是宁立实的夫人。
她绝对不会背叛他。
*
病房里,保镖拨通杜扬的电话,然后递到董琪耳边。
“妈,你怎么样?”杜扬的嗓音还是那么充满活力,听不出什么异样。
“你爸找到没?”董琪开门见山地问:“现在什么情况?”
“局面暂时稳定了。”杜扬听着她虚弱的嗓音,平静地说:“不过爸还没消息,我正在加派人手寻找。”
“我马上回来。”董琪说:“你自己注意安全。”
“妈,你先别急着回来,安心把伤养好。”杜扬迅速反对:“这边的事有我。”
董琪很欣慰儿子的懂事,但是杜毅现在下落不明,她的心哪放得下来。
“你爸一定在等着我去找他。”她平静地说:“小扬,照顾好自己。”
杜扬应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挂了。
杜家现在内忧外患,杜毅夫妇先后出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董琪听着手机对面的嘟嘟声,犹豫了一会儿,想着要不要给许黛娣打个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
只有杜扬在,会照顾好她的。
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让许黛娣知道了可能会害怕。
毕竟,许黛娣没有顾昕漾那么沉得住气。
想着顾昕漾,董琪总算是勾了勾唇,幸好,她的亲生女儿是顾昕漾。
“大少,杜权带了一群人在门外,说是要见你。”另一边,杜扬收了线,一个保镖走过来禀告。
“哦,他带了多少人?”杜扬俊挺的眉梢一扬。
“七八个的样子。”保镖说:“而且都带了家伙。”
“告诉他,这是我的地盘,他想进来就得守我的规矩。”杜扬在客厅的主座位上坐上,冷冷说:“有种就让他一个人进来,而且,不准带家伙。”
保镖应了一声出去了,杜扬冷冷勾唇,杜权是他大伯,杜毅的亲大哥,但是这两兄弟的感情一向不好,这次杜家的事故,最大嫌疑就是他。
他竟然还敢来!
几分钟之后,杜权独自一人大摇大摆走进来,明显是有恃无恐。
杜扬坐在椅上,全神贯注地玩着手游,仿佛没看到他进来。
“大侄子,玩什么呢?”杜权大咧咧地坐到他身侧的椅子上,双腿一叠,嚣张地说:“听说你爸出事了,我来看看,你比我想像得悠闲得多啊。”
杜扬从手机上抬起头,仿佛才看到他似的,挑唇一笑:“大伯,你听谁说我爸出事了?”
“外面都这样传呢。”杜权盯着他:“不是吗?”
“我爸妈出去旅游了。”杜扬嫌弃地说:“他们一直这样腻歪,烦得很。”
“那行,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杜权呵呵一笑,在屋里打量了几眼说:“你爸妈不在,这屋子里冷清了很多啊,小扬,最近杜家地盘很不平静,在你爸妈回来之前,我过来陪你住几天吧。”
“谢谢大伯,”杜扬淡淡拒绝:“我不习惯和外人住。”
外人。
杜权笑笑,决定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反正弟弟弟妹都不行了,杜家的江山迟早是他的,一个小毛孩子,多的是机会收拾。
这杜家的江山本来也应该是他的,他是大哥,他的名字,都带了个权字,凭什么不传给他,却交给了杜毅。
他起身,很是洒脱地说:“那行,有需要大伯的地方说一声,我先走了。”
“大伯慢走,我就不送了。”杜扬说完,又低头玩起手机。
杜权睨他一眼,撇撇嘴,杜扬在他眼里完全不成气候,所以才留他一条小命。
要不了多久,他会正正式式坐在这里,看着杜扬卑躬屈膝地替他舔鞋子。
呵呵,真是想想都开心。
迈出客厅,往外走的时候,正好遇到准备进来的许黛娣。
杜权的脚步停下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你就是杜家新认的女儿?”
许黛娣警觉地瞥他一眼,看他痞里痞气的样子,没吭声。
“呵呵,长得和弟妹真有七八分像呢。”杜权上前一步,流里流气地朝她伸出手,“多大了?”
许黛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干什么?”杜权一笑:“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你觉得能干什么?”
许黛娣脸色变得更厉害,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样子,杜权觉得心情说不出的好,这时杜扬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挡到许黛娣面前,看着他说:“大伯,你还有事?”
“呵呵,没事,就是好不容易见到大侄女,和她打个招呼。”
杜权笑着,瞅着面前这对侄子侄女,弟弟弟妹出事,他这个做大伯的,怎么照顾这两个孩子才好呢。
*
看着杜权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许黛娣惊魂未定地问:“小扬,他是谁啊。”
“无关紧要的人,你不需要知道。”杜扬面无表情地说着:“姐,你去哪了?”
“我到花园里浇花去了。”许黛娣说:“妈很宝贝那些花的,这几天谢了不少,对了,她什么时候回啊?”
“可能还有几天吧。”杜扬笑笑:“姐,气象台说这几天可能会下雪,天气不好,你没事不要出去。”
许黛娣点点头,b市她不熟,董琪不在家,她也不知道去哪。
“爸也出去了吗?”她问:“好像这几天也没看到他。”
“他去接妈妈了,”杜扬若无其事地笑:“几天就离不开了,真受不了他们。”
“呵,爸妈感情好嘛。”许黛娣倒是羡慕地笑笑,没有多想,转身进了屋。
她一离开,杜扬的目光变得锐利,叫来保镖问:“他们走了吗?”
“刚上车。”
“派几个人去跟着他们。”杜扬冷冷吩咐:“不必做得太隐蔽,他们能发现就发现。”
“是。”
保镖恭敬地说,然后出去安排了,杜扬自己则坐上了另一辆车。
*
杜权翘着腿坐在车里,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支雪茄,抽了几口问:“还有哪个场子没砸过?”
“权爷,全部砸过了。”手下狗腿地禀告。
杜权嘴巴一咧,雪茄叼在嘴角,张狂地说:“我是不是做得很不厚道?”
“怎么会呢?”手下拍着马屁:“您是替天行道。”
“哈哈……”杜权嚣张地笑着:“那就再来一次。”
七八个人分成两辆车,一路招摇地往前开去,路上车水马龙,他们在车队里穿来插去,恣意得很。
“权爷,好像有人跟踪。”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一个手下望了眼后视镜,开口说。
跟踪?
杜权扭头瞧了一眼,身后的车不少,但他还是很快就发现一辆可疑车辆。
“车牌是杜家的。”一个手下说。
杜权嘿嘿笑了几声,杜扬这个笨蛋,到底是太年轻了,连跟踪人都不会。
“既然他有诚意,咱们就带他游车河。”他笑着说,然后对着身侧的一个手下吩咐:“吩咐兄弟们做事。”
“好的,权爷。”手下会意地拿出手机,然后开始拨电话,让人重新去砸杜毅名下的场子。
杜权摊开两手靠在车座上,眼睛瞄着后面那辆跟踪车辆,嘴里含着雪茄,只觉心情无限美好。
*
杜扬的车开了不久,手机铃声响了,手下向他禀告,又有人来砸场子。
“报警吧,”他对着手机淡淡说:“我们是守法公民。”
车在公路上开了二十分钟,路上越来越偏僻,然后拐上弯弯曲曲的山道。
“大少,到了。”保镖把车停在路角的隐蔽处。
视野里出现一幢白色建筑,好像城堡一样险峻的地势,依山而建,而屋后是万丈悬崖。
通往房屋只有一条道路,而且,守卫森严,没有主人的允许,根本闯不进去。
这是杜权的私人别墅,找了几天,都没发现杜毅的尸体,有可能是被人处理了,也有可能是他还没死,被人掳走了。
杜扬更愿意相信第二点。
而杜权的这幢别墅因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要藏人,自然是最佳地点。
“杜权门口安了好几个摄像头,只要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视线,但是,我们却调不到他的一点监控。”一个手下在杜扬身边说:“大少,这里也不能呆太久,杜权家的保镖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出来巡视一次,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
杜扬嗯了一声,事发后不久,他就曾派人来这里,但因为不容易监视,没有任何发现,
杜毅失踪三天了,有可能下一秒,都可能遇到不测。
而杜扬却连他在哪都无法确认,让他怎么能不急。
“悬崖后面真的上不去吗?”杜扬将望远镜调了调,望着别墅一角。
“我们试过了,没有办法。”手下遗憾地说:“悬崖下面是海,而杜权的房屋四周都设有监控,24小时有人看守,别说想办法上去了,就连靠拢都很难。”
杜扬放下望远镜,眯起眼,瞅着远处的建筑,靠拢都没有办法,他如何能救出杜毅呢。
况且,都无法确定杜毅在这里,他是否活着。
但是再难,他都得想办法试一试。
*
周宅。
晚上,周振昊又钻进浴室,放下马桶盖,然后一屁股坐上去,从兜里摸出手机,开始发微信。
现在他是有手机的人了,当然要和夏雪作深层次的沟通。
“亲爱的,你在干嘛。”
“看电视。”
“怎么每次都是看电视?就不能有点新意。”
“看手机算不算?”
当然不算。
周振昊嘴角挑着邪恶的笑,又发了一条信息:“我要看你,发张照片过来。”
于是很快的,对方扔了张照片,瞅着夏雪的俏脸占满手机屏,周振昊笑得更猥琐了。
“不是这种,三点全露的。”
“滚!”
对面回了个白眼,周振昊笑得更欢了,虽然怕通话被人听到,还是偷偷发了条视频请求,然后很快地看到夏雪出现在手机屏上。
么么哒。
他毫不犹豫地舔屏,对方脸一白。
“色狼。”
“我色的时候你还没看到。”周振昊压低嗓音说:“乖,脱衣服。”
“滚!”
“滚床单呀。”
“无赖。”夏雪也是很无语了,这货是有多色,每次三句话不离本行。
周振昊正调戏得开心,听到门外传来推开的动静,他一怔,迅速关了机,将手机滑进裤袋,然后起身,开始脱衣服。
他脱衣的速度很快,只剩下贴身内裤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推开,龚芸的脸露出来。
周振昊一怔,然后脸一沉,被关了这么多天,他没想到会有人进来,而且是这个贱人。
“你来做什么?”周振昊冷冷瞅着她:“滚!”
龚芸上下打量他几眼,双手一抱,悠闲地倚在门框上说:“洗澡啊,我还以为你便秘呢。”
“关你屁事。”周振昊嫌恶地瞪着她:“你亲自进来,不怕我趁机跑了?”
“你跑得出去再说。”龚芸毫不避忌地瞅着他,“身材不错,就不知道你的能力有没有身材这么棒。”
“嗤,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周振昊厌恶地瞪着她:“还不快滚,真想看我洗澡。”
龚芸不仅不走,反而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他面前。
“不仅看,还可以帮你洗呢。”说着,她的指尖伸过来,点上周振昊的胸膛,暧昧地在上面滑动,眼神更是无限挑逗地勾着他。
她长得不算丑,这眼神也蛮媚的,但是周振昊看着她,几乎要吐了。
不是每个女人他都可以上的好不好,特别是眼前这个。
“给老子滚!”他往后一退,“贱货,你还要不要脸,少拿你的脏手碰我。”
龚芸总算是没有跟过来,瞅着他,诱惑地说:“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爸让我们培养感情。”
说着,她的手一伸,脱下自己的外套。
周振昊眼光一跳,外套下,她竟然只穿了套贴身内衣,白花花的肌肤一下子露出来。
这还不够,她的手继续在身上扯着,然后,上衣被她扔到一旁,上围完全坦陈在他面前。
她往前走了几步,朝着周振昊贴过来,手指,直接勾住了他的裤头。
她的眼神,充满了暧昧,红果果地挑逗着他,周振昊的头轰地一下大了。
“麻痹的,你这碧池!”他狠狠咒了一声,没想到龚芸这么贱,果然是人至贱无敌,至少现在她脱成这样,周振昊的手都不好随便放了。
他伸手扣住龚芸的手腕,想把她甩开,然后龚芸的身子完全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还仰起脸,去寻找他的唇。
周振昊心里除了恶心还是恶心,龚芸弄得再诱惑,在他眼里都是一坨屎,不吐就不错了,哪里能有反应。
但是被她这样死死抱着也不是事啊,他没法,再不愿意也只得伸出手,别的地方也不能碰,只得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推。
“麻痹的,见过贱的,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快松手,你个贱货。”
“阿昊,我迟早是你老婆,很正常的夫妻情趣,怎么是贱呢?”
“我草,你松不松手,别把脏病传给我。”
两人一个推一个缠,在浴室里纠缠了好几分钟,最后,周振昊几乎是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把她的手扳开,然后黑着脸走出浴室。
他一个大男人,在自己房里,居然差点被一个女人强了,这种奇耻大辱,让他如何咽得下。
“穿上你的衣服跟老子滚!”他骂着,几步走到门边,在门板上捶着:“开门,让周业邦那老王八过来,他喜欢这个女人让他去睡啊,我不介意叫她一声小妈!”
门外的保镖嘴角都是一抽,抿着唇不敢说话。
龚芸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又恢复她那高傲的贵族形象,走到门边说:“亲爱的,你要不是不舍得放我出去,今晚我就跟你睡。”
“你他妈做梦!”周振昊从门边闪开,眼睁睁看她开门出去。
身上似乎满满的都是她那股骚味,周振昊黑着脸,重新钻回浴室,真的开始洗澡。
另一边,龚芸得意洋洋地走出卧室,走了几步,来到不远处的一间房。
她现在是周振昊的准未婚妻,和周振昊的感情日益深厚,当然要住在一起咯,所以周家替她也准备了一间房。
她关上门,走到梳妆台边,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等待开机的过程,她的指尖转上自己的手指,将戴在指根的一枚戒指摘下来。
戒指里有个很小的摄像头,她将其接入电脑,一张张看着里面的照片,选了几张比较清晰**的,传到自己手机,然后找出夏雪的号码,直接点了发送。
看着手机上发送成功的提示,她勾了勾唇。
她真的好想看到,手机对面接收人的表情呢。
*
听到手机一响,夏雪唇角勾起笑,很开心地点开,看到慢慢打开的图片,脸色一沉。
她原以为是某男无节操的果照呢,结果的确是果照,却不仅是他一个人。
她看着手机屏上两个光着身子搂在一起的男女,足足愣了几秒,才拿起手机,照着发信息过来的那个号码,给龚芸拨过去。
“喂?”
龚芸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微笑着,接通了电话。
“龚芸?”夏雪直呼其名,劈头盖脸地说:“你这胸在哪整的呀,都塌了没发现吗?这种身材你还好意思拿出来秀?就不怕我给你曝光?”
“你敢么?”龚芸不理她的嘲讽,好整以暇地说:“我和自己老公的床照,不怕人看,你只要敢曝,我随时欢迎。”
“你老公?”夏雪冷冷一笑:“嫁得成才是,我说你是不是脱光了都被人拒绝了,先去整好你的胸再去勾搭男人吧,你不怕做着做着掉下来。”
“呵呵,我知道你是妒忌了,我不介意的。”龚芸风骚地笑着:“你知道吗?阿昊特别喜欢我的胸呢,让你失望了,我们做了很多次,还是好好的。”
“……”夏雪抿起嘴,女人贱成这样,她也是无语了。
“那恭喜你了,不过也让你失望了,我相信阿昊,你再什么挑拨也是没用的。”
说完,夏雪掐了线。
听着手机对面的嘟嘟声,龚芸扬扬眉,没想到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要冷静,居然没吃醋。
不过也没差,就算她不嫁给周振昊,也不会成全这对狗男女。
她龚芸要毁掉的东西,必须是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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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周末偷懒了,今天没法万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