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怀疑的轮回
“没什么。”总不能说是因为爱人夜不归宿，所以闹到心绪不宁，连企划案都写不进去，秦绵绵只能咬牙否认。
“是不是司总说你了？”见秦绵绵去找过司寒遇后，心绪不宁，林楚恩凭此猜测。
“他说他相信我。”秦绵绵说得底气十足，这是她此次事件里最引以为傲的事，当然要说得硬气。
“就算是我都相信你是无辜的，更何况是司总。”林楚恩骄傲的说，末了还仰起头做自信状，秦绵绵扶额。
“帮我查查到底是谁泄密，还要栽赃到我头上。”秦绵绵觉得，再做企划案不难，难就难在如何阻挡泄密人再次出手。
“是，遵命！”林楚恩立即应声，随即小声问道：“秦总监，你不会怀疑是我吧？”
林楚恩这一说，秦绵绵倒是眼前一亮，“也许……”
“什么，你真的怀疑我？”林楚恩从前流浪街头那颗无依无靠的心又找了过来，就好似被秦绵绵一脚踹进了无尽的寒夜。
“不是的，楚恩，我的意思是，也许真正泄密的人，就在你接触过的人里面。”瞧着林楚恩脸色煞白，凄惨一片，秦绵绵连忙解释。
林楚恩的气终于喘了上来，吐出口气道：“谢谢秦总监对我的信任。”
秦绵绵再度扶额，这话好熟悉。
“那么，快去查吧。”秦绵绵吩咐，毕竟她们俩都是嫌疑对象，与其互相倾诉信任，不若尽快抓出幕后黑手，还俩人一个清白。
林楚恩出门去找证据，迎头遇到来找她的谷泽。
“楚恩，司总找你过去。”谷泽眼神忐忑，看得林楚恩心里直发毛。
“怎么，司总怀疑完秦总监，又来怀疑我了吗？”林楚恩问，语气里多有不平。
“不是的，司总应该不会怀疑你。”谷泽说，有些没底气。
“你相不相信我？”
面对林楚恩的问话，谷泽选择了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林楚恩紧追不舍，心却不住地向下沉。
“听说泄密给媒体，有一大笔好处……”谷泽说这话时，根本抬不起头。
“所以，我一个穷到快要饭，厚着脸皮求人给个活路的人，不会见利不起意，对吗？”
眼泪含在眼圈里，林楚恩大步向前走去，把谷泽抛在身后。
“司总，你找我？”林楚恩坦然进去司寒遇的办公室，眼睛平视，面对司寒遇凌厉的目光毫无惧色。
“嗯……”司寒遇没有说话，简单地点点头，半天没有言语。
死一般的沉寂，压迫得人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林楚恩顶住汹涌而来的压力，挺起胸膛。
“在把企划案交到我这里之前，你有接触过什么人？”司寒遇终于开了口，语气是难得的平易近人。
林楚恩想了想没有隐瞒，“谷泽去找我，然后我们一起来送企划案。”林楚恩说这话时脸颊泛红，司寒遇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路上有发生过什么事？”
从秦绵绵的办公室，到司寒遇的办公室，一条走廊的长度，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还能发生什么事？心虚的林楚恩低下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和谷泽半路去过水房。”敢作敢当，林楚恩的心在叫嚣着，逼迫着她吐出了这句话。
“哦……”司寒遇挑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企划案始终在你的手上？”
林楚恩摇头，记起当时谷泽上下齐上，她忙得只好把企划案放到饮料台上，她不敢说没有，但是也不能撒谎，掉以轻心是她不该有的行为，可是她却做了，她辜负了秦绵绵对她的信任。
等不到林楚恩的回答，司寒遇已经料到了一切，“大约几分钟？”他问，语气里是不容置疑。
林楚恩羞红了脸，只得回答，“不知道，大约三分钟到五分钟左右。”
恐怖袭击分子用飞机撞大楼也不过是几十秒的时间，她居然敢把企划案撒手好几分钟，简直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好了，你出去吧。”司寒遇脸色阴冷，连看也不看林楚恩一眼，挥手让她离开。
“谷泽，进来。”不用看，司寒遇也知道谷泽正趴在门上偷听，大声招呼，隐瞒不住，谷泽只好进到门里。
“司总……”谷泽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与林楚恩擦肩而过。
“去把监控录像调出来。”司寒遇说，却没告诉谷泽要查的时间段。
“可是，司总，你总得告诉我时间，要不然怎么查？”谷泽说，对于山雨欲来的氛围心惊不已。
“你去问林楚恩！”司寒遇终于瞪起眼来回答，吓得谷泽一缩脖，赶紧出去找林楚恩。
在林楚恩处受尽冷遇，谷泽终于问明时间段，顿时惭愧不已。
去到监控室翻找后，回来复命。
“司总，那个时间段的录像被人挡住了，而且因为视角问题，根本看不到是谁遮挡的摄像头。”悔不当初，谷泽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骂幕后黑手。
事情一再发展得出乎意料，司寒遇凝眉沉思，“今天有谁没来？”
忽然问出的话，令谷泽短暂呆滞，“我这就去查。”抱着将功补过的心思，谷泽挨个部门认真核对，又比对上班打卡记录，发现集团内今日有三名员工请假。
一是业务部的职员，老爹入院，在家尽孝；
二是司寒遇的秘书，姨妈当天，痛不欲生；
三是企划部部长，见司寒遇像耗子见猫，恐怕是吓破了胆。
谷泽去回司寒遇，司寒遇听闻，立即让谷泽去查企划部部长去向。
“司总，他好像出国了，而且完全失去了联系。”谷泽查明情况后，也觉察出不对。
“看来，问题就出在他身上，再查。”司寒遇一声令下，谷泽全力以赴。
正在等着看秦绵绵的笑话，夏争卿从获得消息，直等到太阳落山，等到的却是秦绵绵依旧任职司氏总监一职，而且不改司寒遇亲自接送待遇。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夏争卿郁闷地大叫，“居然还让她重新起草企划案，哼！到时候，一定要让你败在我的脚下。”夏争卿握紧了拳头，重重地砸在草拟的夺标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