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招数是上不了台面的,有些人,却偏偏没有自知之明的耍的很威风。
真要为人诟病,世人戳的绝不是四房的脊梁骨,而是陈氏的不懂事。
总归是分了家了,这些事,张氏也是懒的提醒了。
昨儿,腾氏在四房回来后,说起颜十七的暗示,他们二房自是欢喜的。所以,心也就趋利避害的偏向了四房。
“你高兴个什么劲儿?”习氏一个白眼就砸了过来撄。
张氏瑟缩了一下,咧着的嘴就闭合了起来,“十七能高嫁,这是我们整个颜家的荣耀。媳妇认为,该高兴!”
“哼!傻子!”习氏用拐杖敲击着地面,“颜十七那就是个属狐狸的,狡猾的很。她说的话,你也信。什么给小三谋高升,全都是骗人的鬼话。人家哄着你玩呢!偿”
颜十七昨晚的话,不只是腾氏说给张氏听了,杜氏也是说给她听了。
她听后,没有勃然大怒,却是一口气憋在了心里。
今天再看张氏那副沾沾自喜的样子,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
嘴上说着刻薄的话,心里更是骂这张氏是个眼皮子浅的。
舔着脸去贴四房,肯定没好。
却不知,她越是这么牙酸,张氏那边心里越是不服气。
那颜如榆是谁啊?可是张氏的亲儿子。与习氏,却只是名义上的祖孙关系,实则没有任何的血缘。
习氏会为颜如榆打算吗?
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
要不然,颜如榆也不会在沪州七品知县上,一呆就是五年了。
习氏这些年的手腕,张氏也是见识了不少的。
她若是个能容人的,四房也就不会闹着分家了。
更有甚者,颜如榆当年中了进士后,就不会谋求外放,而是考庶吉士留在京城了。
说到这一点儿,张氏就是满满的愤恨。
摊不上一个好主母,庶出的就永无出头之日啊!
张氏虽然对习氏的话嗤之以鼻,却也聪明的没有去针锋相对。
她犯不着!反正现在已经分家了,等着出了正月,离了这主宅,他们二房的发展就再也不受习氏的控制了。
“三弟妹还去吗?”张氏不接习氏的话,却还是围绕着范氏说事。
杜氏道:“婆母身子不适,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习氏挑眉,“去!必须去!趁机在人前露个脸。这么整天躲着,算什么事?既然没有错处,整天这么躲着不见人,也会让人误会心里有鬼的!”
杜氏唯唯诺诺,却是没有动弹。
范氏经历了牢狱之灾,回来后,看着浑身没伤,好像是没遭什么罪,整个人的性情却是大变。
脾气变得暴躁易怒不说,听到大的响声就恨不得钻床底。
过年期间,鞭炮齐鸣,范氏整日里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抖糠。
杜氏本来在范氏面前也是得脸的,这个正月里却是被范氏莫名其妙的的收拾了好几回。
所以,杜氏也是懒得去范氏那里了。
晨昏定省也是敷衍。
命令出了,却没有一个动弹的,习氏的火气噌的就上来了。“都是死人吗?我说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杜氏绞着手,心里怄的要死,面上却又不能反驳。
张氏和腾氏婆媳俩,则是眼观鼻,鼻观心。总归是三房的事情,她们可不想搀和。
“母亲别生气!”陈氏劝抚道,“三弟妹不愿意,也就别勉强了。”说着话,冲着颜清雅递了个眼色。
颜清雅便硬着头皮上前,“曾祖母,祖母若真的是大好了,早来跟您请安了。现在既是还不肯出来,怕是还得细细将养着。大家都知道,你想让祖母快点儿振作起来。可今年那样的场合,若是祖母再受什么刺激怎么办?”
习氏翻了翻白眼,“没有一个省心的!多大点儿事,就顶受不住了。将来如何撑起老颜家的后宅?”
陈氏道:“三弟妹一直都是个好的!若论能干,那在我们妯娌四个当中,算是最厉害的了。如今遭了这番罪,一时间想不过来也是难免的。且再给她些时间吧!”
习氏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替她说话,不知道还以为我是那恶婆婆呢!”
陈氏道:“母亲对我们严厉,也是为我们好。对吧,二弟妹?”
张氏牵强的笑笑,“大嫂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若是都准备好了,不若早点儿启程吧!四弟那边,还等着咱们给做脸呢!再者说了,十七也没有别的女儿帮衬,这定亲是大事,没有相熟的妹妹在身边陪着,总是会尴尬的。十八和清雅早点儿过去,也好帮帮十七的忙。”
“只怕十七姐姐不稀罕呢!”颜十八凉凉的道。
“是啊!她现在是谁啊?那可是即将嫁去卫国公府的少奶奶,能把谁放在眼里?”颜清雅满脸的讥诮。
习氏冷哼,“既然不相请,也就没的热脸去贴冷屁股。不是不求人吗?我倒是要看看,那母女俩今日之事如何收场。”
高氏那陪嫁宅子,她自是早就心中有数的。
不过是个弹丸之地,如何塞下上百人?
站都没个地方,更别说按上桌子坐席了。
昨日使了滕氏和杜氏前去,已经是在给他们台阶下了。
偏偏要死鸭子嘴硬的硬撑着,还以为她是吓唬他们的啊!
今日等到手忙脚乱的无法应对的时候,看他们如何收场?
到时候再来求她支招,怕是什么都晚了。
她今日打扮的精神抖擞,不是去给四房装脸面的,而是去看热闹的。
等到混乱的无法收拾的时候,她倒要看看,那个满身帝师之女傲气的女人,是如何的痛苦流涕和追悔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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