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拥抱着他,企图得到他的一点点回应。
嗓音沙哑的说:“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郅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小妹儿!”胡迷和郅凌从门口走进来,满目惊讶地看着遍地狼藉。
今天郅野去九重天找郅凌,竟是为了去炸掉调香阁,没有任何准备,无疑是去送死。
郅凌感觉郅野的情绪不对劲,便告诉了胡迷他们。
匆匆赶来雪园,竟是如此景象。
郅野靠在花与的肩头,闭着眼睛,纹丝不动。
何烬随后到达:“愣着干嘛!开车,去医院!!”
他走到花与身边,扛起已经陷入昏迷的郅野。
胡迷和郅凌已经去开车了。
唐夭跑过去扶起花与,看着遍地狼藉,地上的合照带着血迹,框架玻璃碎成细小的渣片,心情忐忑不安。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接壤于海面,渐沉于海底,坠落在海平面之下的,除了暖橙色的夕阳,还有佳人凌乱的心绪。
三天后……
帝都医院。
花与坐在病床旁边,正在给郅野洗头发。
他安逸的躺在床上,从三天前到如今,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身体没什么大碍,大都是皮外伤。
但情绪和精神十分不稳定,何烬说,他不是醒不过来,只是不愿意醒来。
长长的头发散落在水里,白色的泡沫散发着清淡的柠檬香味。
郅野穿着病号服,像个干净的少年,躺在床上休息。
白皙的皮肤透着病态白,沉静的不像话。
“郅野,你已经睡了三天了,都不想看看我吗?”花与一边给他洗头发一边温软的说:“再不起来,我就把你弄得脏兮兮的。”
唐夭端着新的热水走进来,换掉她正在用的水。
花与给郅野洗干净头发,擦干吹干,让郅凌将他背回病床上。
刚放下,郅野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像诈尸一样。
郅凌正准备接过唐夭手里的脸盆,两人就这样回头盯着这个“诈尸”的人。
花与亦然。
郅野扫了一眼四周,刚吹干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透着朦胧感。
“哥,你,醒了?”郅凌试探性地问,他记得郅野没有梦游的习惯吧。
“小妞儿!”郅野光着脚落地,猝不及防的将她抱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有没有想三哥呀。”
他丝毫不在意身后的郅凌和唐夭,捧住花与的小脸就亲来亲去的。
郅凌捂住唐夭的眼睛:“哥!你能收敛点吗!”
“郅,郅野”花与扒拉了他一下,有些害羞的躲在他怀里:“阿凌哥他们还在呢……”
郅野抱着她,回头看向郅凌和唐夭,指了指门口:“出去。”
郅凌便和唐夭出去了。
切,他们还不稀罕在这里呢。
谁还没有个对象了。
找个地方亲亲去。
“他们走了。”郅野笑看着她,俯身吻上她的嘴唇,轻轻咬着像是在吃果冻。
花与任由他亲吻着,她也想吻他。
过了几分钟,两人才分开。
“小妞儿,你真甜。”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怎么听着这话有点儿调戏的意思呢。
花与有些羞,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嘀咕道:“睡三天,你属猪的啊。”
郅野不言,只是看着她。
“郅野你还生我气吗?”花与问。
“生气?生什么气?”郅野微微欠身,抱住她的腿,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像是抱小孩子一般。
带着她向门口走去:“三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去,去哪?!你没穿鞋呢!”
郅野就这样穿着病号服和拖鞋,手里牵着花与离开了医院。
他用花与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便有人来接他们。
“三少。”来人是个文质彬彬带着眼镜的男子,在这之前,花与从来没有见过。
也不是九重天的人。
他们坐进车子里,郅野一直牵着她的手:“千流,去【银烁酒店】。”
从帝都医院到银烁酒店,花与总感觉郅野有点怪怪的。
是真的怪可爱的。
“你总是看我干嘛?”花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郅野拿下她的手,捧住她的小脸,蹭了蹭她的额头:“好看,小妞儿,三哥好想你呀。”
前面的任千流一本正经的开车,貌似有些见怪不怪了。
到了【银烁酒店】,郅野给她点了很多好吃的,送到了某个vip房间,但却不是之前他在这边的房间。
“小妞儿多吃点。”郅野不停地给她夹东西。
牛排意面披萨咖喱饭还有各式各样的小炒,东西餐点结合,甜品美酒饮料,摆了满满一桌子。
花与盯着着一桌子的饭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郅野,这也太多了吧……”
有钱也不带这么浪费的啊。
郅野抬手捏住她的小脸,亲了亲她的额头:“叫我三哥,还有,我不是郅野,郅野那个坏蛋,总不让我见你。”
“终于又见到你了,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他将她抱进怀里脸上是如孩童般的喜悦。
花与还未从他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他不是郅野?!
看样子也不是郅墨,更不像是郅中雪。
难道是……
何烬说过,目前为止,郅野有三个副人格。
“郅小野?!”花与推开他。
郅小野眉头紧锁,将她重新抱进怀里:“不许推开我。吃完饭,三哥带你去逛街,买漂亮衣服穿。”
“我不要。”花与推开他,有点慌:“你你你”
“我什么?”郅小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长腿一迈,走至她身旁,箍住她的腰身,点了点她的鼻子:“要乖乖吃饭,听话。”
“三少。”任千流敲了敲门。
郅小野脸色微沉:“什么事?”
“四少爷和唐小姐来了。”任千流说。
“让他们走。”郅小野说。
门外,任千流和一些人阻拦着郅予和郅凌以及唐夭。
从监控里发现任千流的车子后,他就知道,情况有些不妙。
“千流,你让开,拦着我们干嘛?都是自己人儿。”郅凌扒拉着任千流。
任千流纹丝不动,温文尔雅的笑了笑:“四少,我只听三少的。”
“阿凌哥,夭夭。”门被花与打开,她匆匆跑到郅凌身后,躲着身后的郅小野。
郅小野从里面走出来,径自从郅凌的身后把花与拉进怀里,对郅凌的态度十分不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