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凌,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时微凉梨花带雨,紧紧抓着郅凌的衣角,今天的她,想大胆一点。
她看见郅凌向每个人介绍唐夭的样子,她看见唐夭被郅家的人如此接受的样子,她嫉妒,她不甘心。
她也可以的,她不比唐夭差。
她偷偷喜欢着郅凌,为什么要一直忍着呢。
为了和郅凌多接触,她接触了赛车,进了【华予娱乐】。
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多参与郅凌的生活。
在酒精的作用下,时微凉越发大胆,她要把所有的心意告诉他,郅凌会同情她的吧,同情她便也是在乎她的。
“郅凌,我爱你,我们试试好不好,你还有更多的选择,不一定非要唐夭的。”时微凉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郅凌寒眸微凛:“你喝多了。”拿出手机打给时萧灼。
时微凉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的怀里:“郅凌,为什么我表姐可以,我就不可以,你也同情一下我,不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郅凌微愣:“你表姐?”
“蒋织梦就是我表姐。”时微凉说。
听到蒋织梦这个名字,不少回忆被勾起,郅凌心中的内疚和悔恨接踵而至。
因为他当年的一念之差,唐夭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们在干什么?”冷漠如霜般透着恨意的声音传来。
唐夭看着面前正在拥抱的两个人,手里握着的纸杯早已变形,热水烫在她手上,浑然不觉。
眸底是隐藏不住的杀意和恨意。
“夭夭,你听我解释。”郅凌推开时微凉,走向唐夭。
但她却像是见了脏东西一样,躲开了他,恨意决然:“郅凌,你真恶心!死性不改!”
“不是这样的,夭夭……”郅凌竭力想解释清楚。
时微凉走到唐夭的身边,脸上还带着伤心的泪水:“唐夭,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再遮遮掩掩,我希望我们能公平竞争。”
“时微凉,你闭嘴!”郅凌吼道。
“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喜欢我吗?”时微凉问。
郅凌:“没有!”
时微凉摇头,依旧自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对我一点男女之间的感觉都没有。”
而郅凌的态度也十分坚定明确:“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时微凉,不要再得寸进尺。”
“郅凌……我没有得寸进尺,你确定不要再重新选择一次吗?我保证,我一定会比唐夭对你更好,或者,或者,我可以像蒋织梦一样——”
“蒋织梦?”
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他们的唐夭开口说话了,这个名字,是她心中的刺。
包里水果刀已然落入手中,眼神无光。
郅凌内心揪紧,把时微凉往旁边推了一下:“赶紧滚!!”
他怕唐夭会伤人,她是个律师,一旦被抓住把柄,会被不少人从背后捅刀子。
如此看来,时微凉和蒋织梦应该是一个类型的人,绝对不能让她有机会赖上唐夭。
“夭夭,冷静点,我们回房间再说,好吗?”郅凌走近她,将手逐渐移向唐夭握着水果刀的手。
时微凉不知死活的去拉郅凌:“别过去,她要杀你!”
一双狐狸眼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妖魅生烟,冷魅覆霜,红粉眼影平添妖娆。
红色礼服,裙摆及地,高贵冷艳,衬托着她此刻的风韵,唐夭有着天生的绝艳姿色。
她像一只雪狐,傲然不媚,清艳不妖。
她抓过时微凉的头发,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你想死,还是想要郅凌?”
“救命!郅凌,救我——啊!!”时微凉感觉脖颈刺痛,唐夭在她脖子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夭夭!乖,放开她。”郅凌劝说道,一步一步向她那边走。
唐夭微抬眼眸,将手中的刀子指向郅凌,轻笑道:“郅凌,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呢?你到底还想要多少蒋织梦?”
“夭夭,你信我好不好,信我,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好,如今我都改掉了,你把刀给我,听话,来。”郅凌伸出手。
唐夭顿时有些疯狂,在心底深处藏着的那份未曾消失的怨恨,在此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滚开!我有眼睛,我看的见!郅凌,你真恶心,我真想杀了你!为什么你不去死!”
她已失了理智,抬手狠狠地扎向郅凌的手。
刀子刺穿手掌,鲜血顺着刀刃流淌,他没有躲,冷汗布满整个后背和额头。
“郅凌!!来人啊,快来——”时微凉正在大声喊人,郅凌的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脖颈上。
寒眸凛冽,令人不寒而栗,他警告道:“今天看到的,一个字也不许说!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另外……”
郅凌停顿了一下,眉头微锁,面色苍白,向唐夭那边走近了些。
“另外,俱乐部你也不用再去了,记得,我是唐夭的,这辈子都是,所以你打消你的念头吧!”
时微凉已经被郅凌的样子给吓到了,另一边的唐夭还像个在火苗上烤着的定时炸弹一样。
郅凌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记清楚我的话,可以滚了!”
时微凉落荒而逃。
唐夭盯着他正在往外流的血液,愣住,仿佛沉浸与自己的世界里。
他为什么不躲?
精神有些崩溃的松开刀柄,抓着自己的头发:“你不躲……郅凌,你竟然没躲……哈哈,你疯了,哈哈。”
郅凌将她拥进怀中:“夭夭乖乖的,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唐夭抬起头,握住他鲜血淋漓的手,温柔地吹了吹气:“你流血了,郅幺月,我帮你把刀拿出来,好不好。”
“好……”郅凌眼眶湿润,嗓音沙哑,拥她入怀:“把扎在心里的刀子也拔出来,好不好?”
“心里?”唐夭推开他,看向他的心口,嗤笑了一声:“你怎么会有心呢,哈哈哈,我找不到了,我找不到……”
唐夭又哭又笑:“郅凌,你把心送给谁了,我可以帮你要回来。”
随即眸光微寒,伸手握住刀柄,将刀子从郅凌的手心拔了出来,血液溅了她一脸,她却不为所动。
“或者,或者,我去抢回来。”
“姐!”
“唐夭。”
唐灼和安尘行经此处。
唐夭闻声望去,一脸血迹,却面带微笑,眉眼弯弯:“阿灼,安尘哥。”
郅凌将唐夭抱进怀里,眼神微冷地扫过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