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园】……
郅中雪跟随着花与到了【雪园】,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明明是回自己的家,却像初来乍到一样跟在花与身后。
关键是,她走到哪,他跟到哪,她去个洗手间都跟着她。
“郅——三哥,你总是跟着我干嘛呀?我要去洗手间。”花与一只手放在洗手间的门把上,回头看着跟在她身后的郅中雪小尾巴。
郅中雪退回了沙发上,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像个听话乖巧的小学生一样。
花与出来后,觉得郅中雪有些奇怪,他就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做,手机也不玩,视线倒是一直跟着她。
“三哥?”
郅中雪站了起来:“怎么了?”
花与舒了一口气,他要是再不动,她都快以为他被什么世外高人点了穴。
她可不会什么葵花荷花解穴手。
“你怎么不动啊,吓我一跳。”花与一边摘着耳线,一边走到他身边,习惯性的让他帮忙把扎起的头发放下来:“帮我弄一下头发。”
郅中雪认真的给她拆着头发。
今天的发型还是郅野给她辫的呢,为了配旗袍,弄了个瀑布辫。
郅中雪拆完后给她顺了顺发丝,与她商量道:“我们明天回【九重天】好不好?”
“为什么要回【九重天】?有什么事吗?”花与觉得很是奇怪,好好的突然回【九重天】干嘛,又要给她训练。
“未止,【九重天】是我们的家啊,我想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郅中雪将她转过来,眼神有点受伤和急切:“你不想跟我回家了吗?”
“不,不是……三哥,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花与握住他的手,向他指了指墙上的照片:“你看,这是我们……”
“不是的,我们有自己的家。”郅中雪执着的说道,紧紧地拥抱着她:“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们去【九重天】,那里很安全,你就不会再受伤了。”
花与没有再拒绝,总感觉郅中雪情绪有点怪怪的,虽然温柔到了极致,却也带着病娇的偏执。
她点了点头,想去厨房做点吃的,刚走进去,郅中雪就把她拉出来了。
拿过她手里的围裙:“我来做。”
花与走到钢琴那边弹琴,等着晚饭。
很快饭菜就做好了,花与尝了尝,和郅野做出的味道一模一样。
其实若不是性格和平时称呼的轻微变化,她甚至都看不出郅中雪和郅野是两个人格。
总觉得这两个人格看似分离,实则一体,与郅墨给她的感觉很是不同。
他坐在她身边,文质彬彬喝汤的模样,和郅野没有多大出入,见他的长发有些许松散,花与便给他重新扎了扎头发。
这一头秀发,可真是够长了。
长的还挺快,该给他剪剪了。
晚饭过后,花与就给他剪了剪头发,将已经过腰的头发剪至腰部以上。
“好了。”花与放下剪刀,看着镜子里的他,格外的好看。
他的发量很多,很有蓬松质地,碎发也不多不少刚刚好,墨色的长发映衬着他的冷白皮肤。
此刻郅中雪的脸上是化不尽的温柔笑意,褪去了锋芒,没有野性难驯的性情,变得极其温顺,像坠落凡间的天使。
他很帅,帅的有点美,他很美,美的阴阳恰好,雌雄难辨,无可挑剔。
花与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我先去洗澡了。”
刚走进浴室,他就跟进来了:“未止,我帮你。”
花与衣服脱到一半,眼神羞愤的看着他,果然都一个德行。
臭留芒!
“我有手有脚,不用你帮!出去!”花与转身去放洗澡水。
郅中雪在她耳边一本正经地说道:“没关系的。”
“有关系,臭留芒!”花与抓着自己微微松开的领口,拿着花洒往他脸上喷。
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长大了,可是……三哥是要娶你的。”
郅中雪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大猪蹄子往花与那边伸,花与赶紧开溜。
“不洗了!”
“等会儿,未止。”郅中雪将她拽了回来:“有段时间我醒来后没有见到你。”
花与一边听着一边拿起牙刷想要快点洗漱完睡觉,这个色鬼,病了也不忘脱她衣服。
郅中雪从她身后凑到她耳边,认真的解释道:“何烬告诉我你去了南城,然后我想去看你,大哥不让我去。”
“我偷偷跑到南城去,没有找到你。”郅中雪将手放在她旗袍扣子上,悄悄地给她解衣服:“我就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为什么郅野要把你送到南城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花与拿过毛巾转身往郅中雪身上打:“流氓!”
然而很快衣服就被他解开了,他将她放进了浴缸里。
花与把身子藏在最底下,只露出个头,一脸埋怨的看着他。
他给她洗头发,很温柔,很认真。
“你要不要一起洗?”花与红着脸说道,虽然几乎每天晚上都被郅野拽着洗什么鸳鸯浴,她还是很害羞。
郅中雪也一并进去了,抬起她的手臂后,脸色就变了,他看着花与手臂上的疤,陷入沉默。
其实疤痕已经很淡了,今天穿旗袍的时候,她用了一曾薄薄的遮瑕遮住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是花林诚的情人给她划的,当时郅野的做法真是让她后怕,现在郅中雪视线停留在此处,一言不发,让她心里一紧。
她指着他手臂上同样的位置:“你看,同款。”
真是尴了个尬,人家压根儿没理她。
花与已经看过他的身体无数次了,身上有很多疤,腹部的疤最为明显,前不久才刚刚愈合。
“郅中雪,你在想什么?”
他反应过来:“没什么。”
洗完澡后,郅中雪就抱着她睡觉了。
累了一天,经历了一场绑架,花与很累,很想睡,但是她不敢,隐约觉得郅中雪很是奇怪。
从刚才洗澡到现在,除了简单的几句话,就没有多说些什么。
事实证明她的警惕是对的。
花与一直靠在他怀里,甚至抓着他的睡衣。
他觉得她差不多睡着了,便悄悄起身。
走出卧室的那一刻,花与睁开了眼睛。
外面很黑,郅中雪关好门后,打开了走廊上的灯,从铺着羊绒地毯的复古风楼梯走到一楼。
花与悄悄打开门,光着脚丫,安静的走到楼梯那边,借助拐角的墙壁探出头看了看。
确定他走下去后,便也小心的走下了楼梯。
花与见他走进了厨房,确定他没有发现,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