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东西哪里来的?”
方天傲奇怪的呢喃,他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接到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穿了白衬衣去面试,怀里总之绝对没有这个东西。
再然后,就是再一次求职失败,没脸皮回家面对家人失望的眼神,钻进网吧玩了三天三夜,然后就是出来被大婶讥讽,在河滩上骂老天爷遭雷劈,又被小女鬼折腾了六次死去活来的噩梦,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那么,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怀里呢?
一边端详这东西一边苦思冥想,方天傲猛然间再一次惊跳起来:“这这这……这不是从野蛮女鬼的胸口拽出来的吗?当时这东西挡住了她的一只凶器,老子恼羞成怒一把抓走,记得就是这样子的玩意儿,急着腾开手碰那鬼妞儿的凶器解恨,就随手塞怀里了……”
方天傲目瞪口呆,脑子成了一锅浆糊,难道说,在地府死六回的事情竟然不是梦,是真发生过?否则,怎么解释这东西的来历呢?
即便不懂文物,喜欢看鉴宝栏目的方天傲也知道,这样子的古镜可是值老鼻子钱了,国际交易价都爆出过好几千万的天价呢!
难道,那万恶的女鬼玩弄自己之后,竟然良心发现,免了自己死罪,这宝贝也不要了,给自己作补偿吗?
嗯,一定是这样,那丫头很显然是背着大人调皮,后来估计是怕老子拼命被发现,竟然让老子死而复生,还顺走了她一件宝贝,哈!
方天傲一厢情愿的作出判断后惊喜不已,拿着镜子爱不释手的连连把玩,堂堂大学本科生当然认得古体字,知道双面上方铭刻的字迹乃是篆体的“风月”二字。
看过无数遍红楼梦(嘿嘿嘿,炎龙星也有大文豪哇!)的方天傲心情大好,在昏暗中发出花痴般的轻笑:“嘿嘿嘿,这不会是坑死贾瑞的那面风月宝鉴吧?倒霉蛋贾瑞照镜子可以照到跟王熙凤*,我要是照一照,能不能真跟美女XXOO呢?”
听着老父亲的鼾声,生平只享受过“五姑娘”伺候的方天傲一边色眯眯的笑着,一边用袖口使劲的擦拭昏暗的镜面,还不时的凑近脑袋想照一照,心想老子死掉了还被鬼妞儿折腾的死去活来,不是被干死就是淹死撞死,好歹总算是死里逃生了,不会一点福利都木有吧?若是真能进镜子里跟美人春宵一度,那可就太他妈爽了,也不枉老子受这一场罪。
可惜,这东西可不是玻璃做的,是需要隔一阵子好生打磨才能保持光可鉴人,衣袖哪里擦得出来,猴急的方天傲不停的擦拭,竟然把自己手腕上输血用的留置针孔给扯开了,一股鲜血涌出来,随着他大力的擦拭动作,被均匀的涂抹在绘制着半裸飞天的一面镜面上。
突然间,昏暗的镜面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那光芒虽然强烈却并不刺眼,悠悠的带着淡粉色,端端正正投射在方天傲身上,很快就把他全部笼罩起来。
方天傲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大力所拉扯,一下子离开病床,进入到一个奇怪的房间里了。
站稳脚步,方天傲就闻到一股扑鼻的甜香,他登时觉得通体舒泰,骨软筋酥,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锦绣窝里,墙上悬挂着唐伯虎绘制的美人春睡图,两面还有宋学士秦太虚书写的对联“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照过的菱花,摆着赵飞燕舞过的玉盘,金碗里盛着杨玉环吃过的荔枝,墙边放着吴王给西施打制的床榻,悬挂着楚霸王给虞姬买的帐子,铺设着巧织女织就的被褥、俏丫头红娘抱过的鸳枕。
方天傲惊喜的这样摸摸,那样看看,觉得是梦,抬手咬了一口胳膊,又疼得要命,想以为是真的,隐隐然觉的绝不可能,就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更加了不得,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端的是神仙世界,人间天上,方天傲开心的想:“这地方这么带劲,要是我把家人接进来生活一辈子,那可真是太爽了!”
正寻思间,听到有一阵娇柔的,熟悉的,动听的歌声传来:“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靠,这不是活脱脱的现实版红楼梦吗?当时看到这一章的时候,不知道多羡慕贾宝玉那娘娘腔小小年纪艳福不浅,没想到自己也能享受到!
方天傲抬头一看,不远处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女子,翩跹婀娜,与众不同,正含情脉脉看着他微笑,却不是红楼里的秦可卿,竟然是他被小女鬼作弄体会过死亡历程的六个女子之一---跟那个姓何的男人在车上潇洒又被谋害而死的秦瑶!
“秦小姐,真没想到你没死,可真是……太好了!”
秦瑶飘然而来,媚眼如丝,柔情似水的说道:“还不是托赖方哥哥你的福气,我才能死里逃生的,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就让我伺候你一次吧。”
方天傲欢喜的胸口都要炸开了,刚想客气两句,谁知秦瑶竟然已经大大方方的去了衣衫,娇媚无比的投进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耳朵娇滴滴说道:“方哥哥,人家可是早就想跟你畅快玩儿一次呢,你可不要让人家失望哦!”
“靠!”
男人最怕激,方天傲哪里会让美女失望,直接把秦瑶推倒在玉石栏杆上,这女人肌肤柔滑,手感特棒,也果真带劲,他恶狠狠真刀*收拾了她一回,只把个女人弄得吱哇乱叫,一叠声夸他棒极了。
好久好久,云收雨住,秦瑶无力的站起来柔声说道:“方哥哥,人家从来都没有这么爽过呢!真是爱死你了,从今以后,我就跟你在一起了好不好?”
方天傲被夸的得意洋洋,刚想答应,却听到父亲的声音叫道:“你这孩子怎么把被子踢掉了?”
方天傲心里一惊,一个激灵睁开眼,却看到自己依旧躺在病床上,父亲正捡起被子给他盖上,这才明白,刚刚的那一幕的确是梦,但奇怪的是,内裤里一片干爽,并没有做过春-梦后的排泄物!
父亲再次睡下后,方天傲无比的懊丧,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刚刚的春梦,那一幕幕销魂蚀骨的场景是那么逼真,他的四肢百骸间,这会子还残留着没有消散的酸爽,跟以往模糊的梦境截然不同,和实打实做了一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