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血口喷人。上一次如此羞辱我们,我们已经忍过,现在你还想如何?”
夏妤跟着冷笑一声,将手里倒干净的茶碗摔在了地上,碎裂的瓷片飞扬而散,碎片落在葛氏的裙裾上,她跳着脚的往后退去。
“啊啊,夏妤,你要杀我不成?”
“杀你?我还没那个时间。而且杀你太容易,那么容易做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做。你想求死?求得也太快了点吧葛氏,你的能耐呢,你那些个本事全都使出来。不过我也告诉你,你对我用一次,我便将所有的恶果都投注到你的女儿身上,如若不然,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在夏府安分一些,休怪我不讲情面。哼!”
夏妤冷哼,心道,你们就做好自己的角色,既然如此不知好歹,也休怪她夏妤一报还一报了,她瞪了一眼葛氏那双要吃人的眼,“瞧着吧,葛氏!”
“你……你,夏妤没想到,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是这样的白眼儿狼。夏妤,你对得起你的母亲在天之灵吗?”夏海这个时候怒起大叫,惊的面前的桌子上的东西哗啦啦的乱颤。
夏妤却满不在乎的斜睨了一下夏海,“夏大人,不要动怒,如今的你已经脱水严重,若是再动怒,怕是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日了。你死了不要紧,你死了剩下满院子的女人你要如何处理?你最心爱的葛氏到时候落到我的手上,不知道我会不会用上百种的方法虐待她,还有你那个一心要嫁入皇家的女儿,哦,呵呵……不晓得过了今日之后,你的女儿可还有人要吗?你们恨我吗?”
夏妤说完了话,挑着眉问夏海。
夏海的眼珠子都快要爆掉了,岂能不气,岂能不恨?
夏妤却瞧着夏海和葛氏的那双眼睛了然的点点头,“恨我就对了,你们不恨我我还以为我寻仇的对象错了呢。对了,夏大人,既然你不想与我合作演一出戏那就罢了,我也改了主意。”
夏海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夏妤却说改了主意,他岂不是白白的废了那么多的力气在背后做手段,当即变了脸色,一拍桌面,“夏妤,你说不演就不演?哼,当年之事我们没有做自然就是没有。你以为凭借你一个人的口舌刘家人就信了你不成?简直是异想天开。这一场戏,呵呵,这也不是戏,这是事实。今日,我夏海就要与你对峙一番,看你如何说你母亲的死就与我有关系。”
夏妤惊的缩了缩脖子,瞧着夏海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就要开口说话,葛氏这个时候插话道,“女儿,你不要得罪了你爹爹,现在惹怒了你爹爹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你还是尽快像你爹爹道歉,这件事闹大了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如今刘家人都在,这件事闹出去叫外人看了笑话。”
夏妤瞧了一下突然变了脸色的葛氏,张了张嘴又要开口。
夏海又道,“哼,既然都在,那咱们就将事情说清楚,免得被我的女儿说我这个当爹的害死了她的娘。真是孽女,孽女……”
“老爷,这件事其中一定有误会,女儿心善,不知为何突然就变成了今日的样子,定是被歹人抓住了什么把柄或者被人家威胁,你何苦将这件事情闹大?我看还是算了吧!”葛氏不等夏妤开口,又接话道,说完还不忘看了夏妤一眼,眼中全是得意。
夏妤又将视线看向了葛氏,努了一下嘴巴咂着舌头上的口水,却未等说话,夏海又道,“女儿?我没有这样的女儿,她不但污蔑她爹说害死她的母亲,甚至要利用她妹妹的病对外大做文章,好一个女儿,我没有这样的女儿,来人啊……”
夏妤一怔,顺着那开门的声音响起外面就走进了一个浑身湿透的家丁,瞧那样子似乎已经在门外等待了许久,浑身被雨水淋透,现在正色色发抖,听得见夏妤的声音刚刚想起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屋内。
似乎来得时间不对吧?
来早了!
夏妤在心底提醒了一下依旧在做戏的夏海。
夏海和葛氏对视一下,那就是信号发出了。葛氏连忙起身,拽住了夏妤,“女儿,别冲动,这件事不能叫人知道,你一时间被人利用娘也你爹都理解你,如今你一个人在王府过得不自在我们都知道,回头叫你的去找王爷说说就是,何必要将委屈往肚里咽?”
“哼,孽女,今日之事一定不能再草草了事,去将刘家人叫过来,还有将当年在院子里伺候她娘的几个丫鬟找来,再将城西的大夫也叫过来,这件事不当面对峙,她绝对不会私心。我一介朝廷重臣,且能叫你这个孽女随便污蔑,既然你不讲情面,也休怪我不讲情面。”
夏妤被吓住了,瞅着葛氏那双死死握住自己的手再看看夏海那双犹如牛一样势在必得双眼,吞了口口水,在心底将佩服两个字加粗放大的摆到了脑门中央,而后不可置信的瞧着两个人的演戏,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一个是严厉的父亲,一个是慈爱的母亲,好的一对儿狗男女啊。
夏妤在心底浅浅的笑了一下,心道,闹吧,越大越好。不如她在扇风点火一下。
夏妤当即挣脱来了葛氏的手,站起身,走上前去,对着外面大吼一声,“来人啊,夏海要杀她女儿,像当年杀她正妻一样,来人啊,救命啊……”
“你住口。”夏海被夏妤的夏妤的样子气的浑身颤抖,他伸出手指狠狠的指了一下夏妤,怒吼一声,“来人,将这个孽女给我压住,混账东西。去,快去,将一干人等都叫过来,今日不将此事说清楚,我夏海岂能成为皇帝身边的重要臣民,快去!哼!”
那家丁看了一眼夏海,微微一拱手,扭身又钻入了雨雾中。
不多时,刘家的人鱼贯而入,在脚后跟来的便是夏海口中的那些个丫鬟和大夫。
李氏瞧了一眼夏妤,又看看夏海和葛氏,探究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夫人,今日这件事势必要说清楚。”夏海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刘家赶出去了,眼下还没有对峙起来他连那一声娘都不舍得叫了。
李氏愣了愣,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被夏海的突然变化没有半点惊讶,倒是一直呆在她身边的刘仁不满意的怒瞪了一眼夏海,“夏大人,雨夜里将我们一家交过也就罢了,为何连一声娘也不叫了。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