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会不会,都无济于事!”
“您这么说,倒值得我深思了!”
“陈炎,来搭把手,弄点东西吃,边吃边聊。”
“好。”
陈炎去后厨弄了两个菜,一个是酸辣土豆丝,一个是小葱拌豆腐,这两个菜倒是很合老大爷的胃口,上岁数了,就喜欢清淡的。
小桌一放,小菜一摆,小酒一喝,倒还真有点意思!
“大爷,说真的,我还是没想明白,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
大爷微笑道,“你对我的好奇应该不只是一点吧。”
“嗯!”
“我说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用急。你的主要精力要放在工作上,尽可能看书,尽可能磨炼自己,等到你到了一定火候的时候,很多问题都可以看得很清楚,不要看官场中的人似乎很精明,当你火候到的时候,你也会发现,他们就是普通人一个,未必就真的有多厉害,你越接近所谓的权力圈子,你就会破除他们的光环,看到他们真实的一面,他们的光环是权力赋予的,不是智慧使然。”
陈炎点头道,“是的,我也是到了市委办后才更加客观地去看待问题,这些领导身上的光芒没那么闪耀了。”
“来,小陈,喝一个。”
“好,我敬您一杯。”
酒过三巡,陈炎的脸上微微起了红晕,“大爷,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告诉你什么?”
“就是临川县后面的政治局面究竟会怎样!”
“其实我已经告诉你了。”
“已经告诉我了?”
“嗯。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陈炎半晌不动,短暂的功夫陈炎就想通了,明亮的眼神就是有力的证据,老大爷道,“说说”。
“章乃轶和钱运成搭档去临川,大家都知道他俩有矛盾,是两个队伍的人,这是他们固有的第一个矛盾,这个矛盾在初期不会表现出来,但是在后期一定会有所发展,而且愈演愈烈,章乃轶管党委,钱运成管政府,他俩一定不会妥协;其二就是您说的,临川县的矛盾并没有解决,之前的工作还要继续,短暂的平静后,问题并没有缓解,在这段时间内,矿业的问题仍在向前发展,问题更加突出,此时章乃轶和钱运成面临的压力会更大。”
“嗯”,大爷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嘴角的胡须缓慢地蠕动着,“还有吗?”
“没了”,说着陈炎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块豆腐。
“你说的都对,这些问题都会出来,但是还是老样子,还有东西你没看到,那就是窦章和钱运成背后的东西。”
“背后的东西?他们还有什么特殊背景不成?除了窦属朱、钱”
属祁,还有什么?”
“首先说窦章,窦章有他致命的弱点,此人党性很强,也是矿业专业出身,朱仲提他就是看中了这两点,但是他却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刚。过刚易折,中国古代有一部兵书叫《三略》,其中有一句叫‘纯刚纯强,其国必亡’,窦章做事过于强硬,而且他是知识分子出身,对社会尤其是对钱的理解不够,而钱运成是修路的出身,很懂人情世故,钱运成最大的本事就是对‘钱’理解的深刻,也难怪了,他毕竟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