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行,”陈虹恩道:“去我那里。”
竟然?
刘郁有些惊讶。
他的心一动,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他已和陈虹恩到了这一步。要说这事在别的女人身上那是难以置信的。不过陈虹恩却就是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女人。
相比起来,她的个性太突出了。
在葵楼,当家大娘子陈虹恩当然有自己的住处。
很典雅精致的房间,但不时仍可以看到一些杂乱之处。
刘郁立刻猜到。
一定有人经常给陈虹恩打扫房间,不然断不会这样整洁的。
床有些乱。
丝罗锦被,纱帐珠帘。
两人滚到一起。
刘郁虽然说才十三,也快,差不多十四了,却早早在诸多功法,强大的充足营养下补得足足的。
整个人算是提前发育。
无论怎么看都是十七八岁少年郎的样子。
纵然陈虹恩实际是比刘郁大的,也是无足轻重。
事实上,大多数时候,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本就是在这个年龄段开蒙的。
只不过大家族对这事有两种态度。
一是放纵,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堵不如疏。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了。大家族会让你触碰一些女人,再带你接触那些可望不可及的大人物,让你明白真正的女人,真正的追求。
二是堵,是严防死守。不到年龄,不许碰触女色。
等将来大了,结婚了,也就无所谓了。
但有一条,不会一点都不让碰。
从小到大不碰女人,直到结婚……也不知道女人味的,那是鸟丝。
目视陈虹恩,这个特殊的女人,刘郁很想问一句。
为什么。
千言万语,汇成了吻。
残余的酒味,香甜的津液,还有,陈虹恩那傲人的双峰。
这女人,和一般瘦小型的女人不同。
一对双峰,在北都诸楼中,是傲视群雄啊。
锦罗的丝香,光滑的触觉……刘郁感到自己醉了。
……
昨天没回家。
手上墨迹已干的契约还没发布回去。
大把生意还没继续,刘郁感到上班是越来越讨厌了。
但他却不得不去。
他仍是不敢和一整个国家对抗。
坐上马车,刘郁脑中仍在回味陈虹恩那美妙动人的躯体。
她的身体,曼妙动人,虽然的确没有那层东西,不过不重要。
刘郁看过不止一次她的舞蹈,那种舞姿,不经过严格的训练是不可能练出来的。
剧烈的运动,破掉也很正常吧。
就算她过去的确是有过男人,也无所谓。
身体不会撒谎。
那种反应,及躯体的颜色……经验也是十分少的。
只不过……这个女人可不是只上一次床就一直跟他的。
想到这,刘郁又发愁了。
说不得,要搞一个正式的纳妾之礼才可以把她锁定到自己身边。
车到了。
刘郁穿越宫门。
和一个个都不记得的同事嘿嘿哈哈的打招呼,换上衣甲,刘郁麻木不仁地等官员上朝。
百官上朝,这一套,刘郁从最初的新鲜已经麻木。
他懒洋洋看文武百官人模狗样腆胸迭肚地上朝。
之后,他是准备回值班房的,却看到了一群人傻愣愣地想要往里闯。
怎么还有人没入宫吗?
刘郁到了门口。
只见一群奇装异服地人围那里。
这些人……服饰就不提了。
光说发型好了。
有光头的,有在脑门中央留一撮毛的,有在脑后扎小麻花辫子的,有把脑门中央剃得干净只留下四边散发的,还有全部剃光,在左右两边扎小辫的,更有留小孩子才有的头门桃子头的……哎呀我的妈,只有更丑更怪,没有最丑最怪。
这什么人啊。
审美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吗?
从前刘郁最讨厌的清宫戏那一个个的半落子头和这群人一比叫美型了。
当然,清宫戏是美化的。
金钱鼠尾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这么一群丑脑袋,看着就别扭,怎么瞧都是不舒服。
刘郁不舒服,这群人也不爽呢。
他们围堵住城门口。
一个礼部官员正在苦苦劝说什么。
但那些人却十分来劲。
其中一个大汉傲气无双。
“搞什么,我们是北漠者都大汗的使者,你们皇帝召见,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一些礼部官员是带他们来的,还在解释:“陛下是召见你们了,可也得听宣,无宣不得入内,这是规矩。”
“我管你狗屁的规矩,我们是北漠人,又不是你们殷人,凭啥守你们的规矩,我们既然来了,你就得让我们进去。”
刘郁一听,明白了。这是北漠人。
北漠,一直以来就是诸州王朝的敌人。
从大乾时代就开始了。
在最古王朝大雍时,北漠诸族老实得和孙子一样。
随后,大乾也经常教北漠人怎么做人。
五千大乾士兵横扫数万北漠铁骑从来就跟玩似的。
即使是大离,也可以和北漠人掰下腕子。
但到了大殷,却开始居于守势。
以致于……现在的北漠人,开始越来越嚣张起来。
也不奇怪吧。
北漠人也辉煌过,强大过,一度的,北都沦陷,南都失陷,几乎整个天下都被攻破。
他们自然有足够自傲的本钱。
大殷,削了北王兵权的恶果,出来了。
即使有裕王统兵,但边关仍是被北漠人压住了。
刘郁眯起眼睛。走了上前。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正阳宫门,是你们大声说话的地方吗?”
带头大汉大吼:“我大声怎么了,你们大殷还不让人说话吗,我就大声了,我就叫了……”
“妈蛋的,想死是不是!”
刘郁现在是不怕你找麻烦,就怕你不找麻烦。
平常正阳门闲得蛋疼,找事都挑不到刺。
总不能莫名其妙真找宫里公公和大臣的麻烦。
那不叫找麻烦,那叫找不自在。
而现在,北漠人,这可相当于送上门来的肥肉呢。
唰。
蟠龙,囚龙。
来吧。
我的棍棒早已饥渴难耐了。
北漠人都有点呆了。
他们闹事,不是真心想要闹事的,只是宣扬一下北漠的威风。
可没想到一直都讲规矩,都比较“软”的大殷人,现在这么横,这么猛,不就是声音大了点嘛,不就是叫了两嗓子嘛,怎么这棍子就掏出来了。
刘郁这两根棍棒,虽不甚长,却够粗。
这两根棍棒,只看就可以知道,那是分量十足地重。
看来是惹到狠人了。
带头的北漠大汉也发狠了。
北漠人崇尚武勇,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时缩卵子了,那将是一生洗之不去的污点。
一柄战刀被抽出来。
他正要放狠话,刘郁已经冲上来了。
“妈蛋的!”
一棍子就砸下来。
梆!
带头大汉只觉得手掌发麻。
对方……好大的力气。
这是什么殷人,手上的劲力,怎么这么大?
但,第二棍子又来了。
刘郁使用这简单兵器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一打起来就连成套。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铛。
声音终于变了。
却是那带头大汉手中百匹骏马换来的战刀崩碎了。
咔吱。
带头大汉的手被刘郁凶狠狠的棍子打折了。
这下北漠人可不干了,纷纷掏出兵器。
刘郁也哇呀呀冲上去。
乒乒乓乓打了一会,到底是刘郁武功高强,把这些北漠人一个个的敲下去。
正在他得意的时候,一抹寒光。
好在是不反应快,当住了。
那是一些精瘦汉子。
他手持一柄普通之极的战刀,道:“够了,殷人,你过了。”
那个礼部的小官也回过神来:“小将军,小将军,不可以啊,他们是使者,不能打的。”
刘郁哼了一声,指向城门处,道:“这里是正阳门,到了这里,就得守这里的规矩,我是不管你们北漠人过去在外面有多嚣张,但到了这儿,在这里,统统给我守规矩。不服,给我死去。”
“别乱来……”符冒从后面跑出来。
他是礼部的。
老远就听到了刘郁的暴喝。
这可是要上升到外交事件上的。
“陛下有旨,宣北漠王子者列蔑晋见……”
一个中年模样的人步出道:“怎么样,小将军,要不要拦一下我啊?”
这是北漠大王子者列蔑,十分精明的一个人。
指示手下挑衅的正是此人。原本该是大大出风头落殷人面子的事,却让这么个看门的愣头青毁了。意想不到,这个看城门的小子实力那么强。
所以他忍不住再挑衅一次。
”妈蛋的!”刘郁一巴掌抽过去:“让你滚呢,跟我废话,信不信我继续抽你。”
“无礼!”用刀高手挥刀指向了刘郁。
刘郁抽出棍子。
他自然不好真收拾者列蔑,打一耳光抽一下是可以的,动真格的就是他傻了。
不过,这个用刀的高手,可以试试。
“妈蛋的,再指我试试。”
刘郁迎刀上前,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都住手!”
关键时刻还是龙千里来了。
“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想死,这里是大殷皇宫,都别闹事。”
他走过来,猛拉了一把刘郁,整个人站到前面去。
用刀高手退后一步。
符冒忙拉者列蔑入宫。
龙千里道:“搞什么,这么剑拔弩张的。”
刘郁当然会说啦。
“龙哥,你是不知道这帮孙子刚才多嚣张。”
大略一说,刘郁道:“现在说是这样,我收拾了他们,也不怕哥哥难做,到时上面问责就直接往我身上推,不就是丢官罢职嘛,我不怕。”
龙千里也是人精,道:“丢官罢职,尽想美事,你小子求之不得吧,放心,这都不是事。”
心里其实也犯愁。
遇到这事,你上哪说理。
他要敢说刘郁这事错了,在禁卫营里立刻就要臭大街了。
“哎,你说,”刘郁瞅这些北漠人的难看发型道:“这帮孙子,不在他们的北漠好好待着,跑我们这儿吓人是怎么的,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啊。”
这事,龙千里还真是知道。
“早前北漠人就来过一次,不过给推了,没想到又来了,”龙千里悠悠一叹:“还能是什么事,我们的公主长大了,他们是来求亲的。”
和亲。
刘郁眼角直抽抽。
“是谁?”
皇帝洪明儿子生了一大堆,女儿却少。
有一个失了踪的,还有一个夭折的。
能够平安无事长到大的,也就是……
“当然是永淳公主了,她上次还和你闹过不愉快,现在什么事都扯平了。”
“哦,是,永淳吗?”刘郁表面没什么,心里却是翻天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