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本是同林鸟,相煎何太急?”任逍遥斜躺在草地之上,嘴里咬着一只草根儿,懒洋洋的说道。
“娘子?”孔雀骇然,怒骂道:“谁是你的娘子?”
“嘻嘻,你我夫妻一场,就是孩儿都有的,怎么这会儿就不认账了!”任逍遥笑眯眯的看着孔雀:“我好伤心啊!”
“你!!!”孔雀立时就是想起刚才自己初入炼心洞时的经历,那段深藏在心里明知不是真实的甜蜜记忆中,跟自己生儿育女的郎君,那熟识或者是刻意遗忘的面容,竟是眼前这个小眼睛、塌鼻梁的任逍遥!!!
孔雀乃是完璧的处子,对于男女之事未必就是知晓,而刚才幻境经历固然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可毕竟也是孔雀自己的所想,所以其中孔雀跟任逍遥的一切,也肯定不是平常人间的男女之事,可想着自己竟然跟这男子有了孩子,孔雀哪里还能分辨的出真与假?顿时,孔雀就是红晕满脸,手脚酥麻,一个摇晃就是站立不稳。那任逍遥将身一晃就是蓦然的出现在孔雀的身旁,一只胳膊自然的不能再自然揽住了孔雀的后腰,笑道:“娘子,小心……”
这正常的一句话,正是先前幻境中孔雀夫君所常说,话语入耳,孔雀刚刚稳固的心境马上就是倾塌,只见孔雀满面的红晕,斜倚在任逍遥的肩膀之上,幸福的笑容逐渐绽放在她的脸上。
“想我么?”任逍遥笑着,坐了下来,横着就是将孔雀抱在怀里,孔雀像一个害羞的孩子一样,将头藏在任逍遥的怀里,细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紧闭的眼睛里眼珠不停的转动,听了任逍遥的问话,孔雀眼珠突然停了下来,轻轻的点头,而此时的脸上,红晕没有丝毫的退却,反而更加的浓郁。
“既然想我,为何不睁开眼睛看我?”任逍遥轻咬着孔雀的耳垂,问道。
似乎是异样的刺,以后是不是要多做一些呢?”张小花不觉心里有些活络。
可是随即,张小花又是心中一凛:“杀人夺宝跟仗势欺人有什么区别?我若是仗着仙道的神通,妄杀其他人等,夺得他们的宝物,这等做法跟当然鲁镇之上的恶霸又有什么区别?”
“就像这岳卓群,仗着自己的武功修为,恣意的玩物旁人的命运,最后不还是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果?我若是杀人夺宝,以后岂不是也要被旁人所杀?因果之道可是天地间的至理,我岂能跳将出来?”
随即张小花又是想道:“若江湖上每个人都是这般的狡诈,这般的贪婪,只要见到宝物都是红了眼,不问青红皂白的强夺,那……这江湖岂不就是翻了天?乱得一塌糊涂?可……”张小花随即又是停了脚步,醒悟道:“如今的江湖不正是这样?缥缈派和其它三个门派被传香教、大林寺和正道盟所灭,不就是为了传说中的宝物?江湖之上弱肉强食的事情,还少么?”
“这……这是为何?”
一刹那间,张小花心绪万千,竟然为几乎跟自己毫无相干的江湖考虑起来,正是这时,张小花想到了之前自己跟张小虎所讲的那些为了蝇头小利丧尽天良干起自己坑害自己的那些传记中的龌龊事情,不禁是若有所思:“但凡是人,心中皆有道德之说,损了心中的道德,难免心中有愧,生出内疚之感,以此谴责自己。若是经常如此也就习惯,最后就是再做阴损之事,也不会有心痛之感,是故道德已经缺失。观那传说中的地方,想是整个世间都是道德缺失之人,方能不顾一切,坑害旁人,追逐了利益,于是人害人,人坑人,并不会有一人得利,终是要完全的湮灭。以此而推,江湖之上,杀人夺宝,正是没了任何的约束,任意的胡作非为,造成了道德的缺失,这样的作为跟自己口中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此,张小花立刻就是汗下,猛然憬悟,自己嘲笑旁人,说旁人愚昧,却不知自己也因为杀人夺宝的快感而逐渐落入其中,又跟那愚昧之人有什么区别?
“五十步笑百步么?”张小花苦笑。
“江湖亦然如此,我……又能如何?”张小花站在缓坡之上,静静望着缓坡下丝丝漂浮的黑色鬼雾,想道:“道德缺失之人,称不上一个完人,即便武功再高,也难以成为武圣,修道之人,更是如此,只肆意的杀人夺宝,就算是神通再高,也绝对不能成神!我为仙道炼气士,虽神通有限,不能影响世间之走向,但我在此立誓,以后不管修炼的路有多长,得到的神通有多高,我必不负了本心,必不损了道德,只做天道之下,浩然正气之事,有违此誓,天道陨之!”
此心誓刚起,只见张小花心中的天道映像之处,立刻就是轰隆隆的响起了无数的神雷,咔嚓嚓的一阵声响,似乎一些东西破碎一般,而张小花心中立刻就是一痛,又是似乎有一丝的东西被抽了出来,而旋即,在他体内的某一处,又是有样东西凭空而生!
“啊?打雷收衣服么?”张小花也是大惊,他不晓得自己刚刚在心中发得誓言出了什么问题,只觉得体内有些变化,待他赶紧盘膝而坐,细细体悟,只觉得那天道之下充满了仁慈的味道,其它的一切除了有一丝的清晰,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儿?”张小花站起身来,颇为疑惑,发生在自己身上不明白的事情似乎多了起来,可究竟是为什么,具体又是什么事情,就是他自己也不清楚!
“知天命,做人事,嗯,做无损道德之事,或者只能如此了。”张小花笑了笑,抬头看看天色,御风而起,就是往缓坡之下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