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一道颀长的身影将他牢牢圈在怀中,二人滚到一旁的灌木丛里。
薄轻手臂被枯枝划出一道血红色的口子。
“主人!”苏离哇一声哭了,小脸布满泪痕。
她弹了弹大衣上的枯草叶,把人抱了起来,而后瞥了眼身后的男子:“处理干净,今晚的事谁都不能泄露出去,违者死。”
那人虽觉不妥,还是领了命,只是临走时,看向苏离的眼神有些不善。
仔细看是透着杀意的。
薄轻将人抱上顶楼,直接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睨着他:“谁准你乱跑的?”
他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扯她手臂,哭道:“您的伤怎么样了?疼不疼?”
她一把甩开对方:“回答我的问题!”
苏离趴在绒毛地毯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双肩一耸一耸的,泣不成声:“您……别生气,我、我知道……错了,不该……私自跑出去……”
薄轻眯了眯狭眸:“为何要跑出去?”
他乖巧跪好,却死活不肯说。
说了,主人肯定会生气,肯定会打他,不能说。
她索性也问了,拽着对方头发往器具室里拖。
苏离头晕目眩,发根处针刺般的疼,等他清醒过来,世界却是一片漆黑。
他能感觉到自己正被绑在一个椅子样的东西里,双眼被遮,看不见,耳朵被堵,听不见,口中也被塞了物件,发不出任何声音。
相比于四年前被关笼子,这次明显更恐怖。
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主人这次是发了狠的要整他。
苏离恐慌的挣扎起来。
……放了我好不好?
求求你放过我!
我以后再也不逃了……
无论他内心怎么嘶吼,那人都没理会他,他甚至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
薄轻目光暗沉沉的落在青年身上,手心出了一层冷汗,如果她再迟回来一秒,苏离就会眼睁睁死在她面前,那个结果是她无法想象的,也无力承担的。
她深吸一口气,是后怕,更是疲乏,胳膊上的刺痛让她慢慢清醒。
薄轻最后瞥了眼还在椅中挣扎的少年,直接走了出去。
“主子,圣蛇的事恐怕不好糊弄过去。”她刚坐下,之前的男子就敲门走了进来。
她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找个人顶罪。”
那人犹豫:“还请主子三思,此事非同小可。”
薄轻抬头,目光染上威压:“无风,我身边从来不需要多嘴的人。”
男人额角生出细汗,不甘不愿道:“是!”他说转身往外走,快到玄关处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凉漠的声音。
“把地牢那位……杀了吧。”
“主子,万万不可!”无风当即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大局未定,不可冲动啊。”
薄轻站起身,掏出一把枪抵在他额头:“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的主子!”
“无风的主子只有您一人!”他拼命磕头:“主子,现在是关键时刻,没了那位为质,夫人会反的!您千万不可为了一个男人不顾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