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始之时,天地精髓便随之存在了,尽管无法将其称为天地本源,但其所具有的神秘力量,让所有人为之眼馋。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时间慢慢来锤炼。
然而,陈尘并没有因此而着急,因为他知道,只有把二者彻底融合在一起,才能给以后打下坚实的基础。
不知过了多久,在陈尘小心翼翼地控制与引导之下,原本尚显得轻飘飘的石博茕碎片,在天地母气的反复锤炼下,已重新化出雏形。
与之前的石博茕不同之处在于,此刻尽管只是雏形,但却光华浮动,金光闪烁,透着一股厚重气息。
虽然还未完全成型,可陈尘知道,在玄黄母气的增幅下,如今的石博茕已不知道比以前强大了多少倍。
看着悬挂在金色苦海之上的石博茕已经隐隐浮现出一道天然的道纹。陈尘不禁陷入沉思,玄黄母气可以锤炼“器”,且凝聚出天然道纹的可能,那么如果将其融于之中,会该有怎样的变化?
传闻中,只单单是一缕玄黄二气便能压碎一道山岭,更何况玄黄母气?
再说了,自己才刚刚命泉,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要不是有师父帮我,我怎么可能还会活到现在?
陈尘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个荒唐的想法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等等……
这道玄黄母气,之所以会被我摄取,完全是因为有师父帮我,同样,也正因为有师父在,我不仅没有死,反而还锤炼出了新的石博茕。
而且,从重新锤炼石博茕到现在,完全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次变数。
这难道是自己运气太好的缘故?
不,陈尘自问,如果只单单凭借运气,自己根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这位来历神秘的师父,不仅能够轻而易举的摄取玄黄母气,更是将妖帝称之为小莲花,就单单这一点,便有些骇然听闻了。
关于妖帝,由于《叶天帝传》中也多次提及,故而陈尘也知道不少。
作为拥有荒塔以及后荒古时代唯一证道成帝的存在,就连叶天帝都对其恭敬有佳。
怎么可能敢有人将其称之为莲花?
如今,不仅被人这般叫了,还贯之一个“小”字,怎么听都有长辈对待晚辈的意思在里面。
如果按照这样推断,那么师父存在的时间比妖帝还要早?
“嘶……”陈尘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
就连灵体也无法存活这么久,更何况人?
灵体……
看着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老鬼,陈尘这才想起,对方是一具灵体的事实……
一时间,陈尘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让他很是头痛。
按道理来说,这等强者就算没有相关传记记载,也多多少少会留下一点传闻。
可事实证明……
从一开始毒舌相向,再到不管我是否同意,又强制传承我葬道经,尽管没有承认过与我有师徒关系,可对方所做的一切,与师徒无疑。
难道真的是对方所说的那般,只是想让我带他出去?
不,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仅凭对方轻易摄取并剥离出玄黄母气一点来看,这妖帝坟冢决计无法将其困在此处,对方想要从此地出去,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因此,这并不是其如此待我的关键。
那么,他为何会如此待我?
陈尘想不明白。
可是陈尘明白,总而言之,如今自己所得到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有这位来历神秘的师父存在。
既然如此,我是否可以尝试将玄黄母气融入自己的肉身当中,哪怕只有一点点?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便再也挥之不去,看着身前似乎对一切都毫不关心的老鬼,陈尘觉得有必要尝试一次。
想到此处,陈尘便不再犹豫。
他吞下一口唾沫,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水平,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引导起玄黄母气。
“砰砰砰”
强有力的心脏此刻如同战鼓一般疯狂敲打,陈尘那坚如宝器的身体上浮现出一抹鲜红,继而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只是刚刚接触,陈尘便被一股骇然的压力压倒在地,只是稍许,便让他如同背负了一座大山。
见此,陈尘想要停下,可是那丝自石博茕上引导而来的玄黄母气,此刻却根本不受其控制,如同蛟龙入海一般,在其体内乱窜。
不仅如此,恐怖的压力愈演愈烈,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嘣”
随着一声闷响,陈尘整个肌肤如同碎裂的陶器炸裂开来,其周身血肉模糊,没有一点好处,入眼处尽布裂痕,看起来异常可怖。
“哎。”眼看陈尘气息几近全无,对于陈尘这般作死的行径,似乎让老鬼很是无奈。
老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而缓缓抬起了胳膊,只是轻轻一点,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便不再理会。
随着老鬼出手,剧痛的苦海以及破裂开的肉身,竟是开始修复起来。
不仅如此,就连方才那剧烈地疼痛也如潮水一般迅速褪去,只剩下了深入骨髓的痒!
这是一个痛苦而又难熬的过程,足足持续了大半日,一切才慢慢平静下来。
此刻,陈尘那碎裂的肉身竟变得晶莹如玉,其骨骼灿灿,让人觉得极为厚重。原本血肉模糊的五脏,此刻也是被闪烁的神虹所包裹,看起来极为玄奥。
良久,陈尘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其周身神霞四射,堪比日月之光辉。远远望去,如同一尊神祗。
直至过去很久,周身神虹消失,一切都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方才所发生的一切,让陈尘如同浴火重生,脱胎换骨一般,全身充满精力。
五指并拢,握紧的刹那,朴实无华的拳头上顿时浮现出一道金色的雷电!
不仅如此,其拳峰之上,更有玄黄二气缭绕,显得沉重之极,似乎只要自己一拳下去,就连天地也能直接打穿。
“噗通”
伴随着闷响,少年已然笔直的跪在老人身前一动不动。
一缕微风拂过,老人的白发随之缓缓吹起,可那老人依旧闭着双眸,似乎已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