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石洞奥秘(1 / 1)

严济林安然无恙,严双自是十分欢喜。正欲走到他身后,赫然发现,双腿微微颤抖,竟难迈一步。他一时尴尬,不知如何是好。严济林此时已经走了过来,笑问道:“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

严双摇了摇头,心中却是苦笑不已:“恐怕刚才那个时刻,是个人都会有些害怕吧。”

花衣老者从假山上跃下,笑着鼓起掌来,道:“你这手吸物之功让老夫我大开眼界,想不到才十年时光,你的武功又精进至此,可喜可贺!”

严济林笑了一声,竟上前拍了拍老者的肩膀,道:“你个老家伙,刚见面而已,出手居然毫不留情。倘若没留这几手硬功夫,此刻怕已伤在你手下了吧。”

花衣老者对他拍肩膀的动作丝毫不在意,径自道:“就那几招,我研究了好些年,本想破你的护体神功。亏我还特意激你,让你一开始就用它——哎,结果还是不行。”

严济林笑道:“你过谦了。若我不出新招,仅以青光罩迎你,此刻已被破开。可想而知,任何一样武功都不足以称霸天下,找到破绽只是时间长短问题罢了!”

花衣老者笑了笑,缄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花衣老者像是才注意到一旁的严双似的,突然问严济林道:“这毛头小子是谁呀?”

严济林笑道:“别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花衣老者点了点头,率先走在前面,严济林随即跟上。

严双看了看杂乱的假山景象,抱着焰牙剑,疾步追向两人。

换的地方显得颇为幽静,严双都不记得转了几个弯,过了几个暗道,等到达的时候发现面前是一处石洞,点着明闪闪的青灯。洞中设有数个坐垫,围着一台圆形石桌。洞壁悬挂各式各样的算盘,竹篾牌子以及铜钱串。

严济林刚坐下来,就向老者打趣道:“想你如今的身份,居然住在这样漆黑潮湿的地方。若在云洲传开,不免要多生一番言论了。”

老者笑道:“不打紧,住在这里,既安全,又安静。倒是你,这次出现在世人面前,到底要做什么?”

他眼神如火炬,怔怔地盯着严济林,似乎想看出些什么,但是发现没有作用后,只得长叹一口气,笑对严双道:“小家伙,你也坐吧。”

严双吓了一跳,道了声谢也就坐在严济林旁边,形成两对一的局面。

“老友,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严济林不说话,邪笑以对,单手敲了敲石桌。老者似乎依凭此举对一切了然于胸,不禁多看了严双几眼。

严双十分拘束,不知该做什么。

严济林突然道:“双儿,这老先生姓宋,名唤知道。你叫他一声宋爷爷吧。”

严双拘谨之下,没有在意严济林的一声亲密的称呼,讷讷道:“宋爷爷好!”

宋知道摆摆手,道:“我和小严相交数十年,和他父亲也是多年好友,大家都是熟人,不必太过紧张。”

严双道:“是。”

宋知道眼珠一转,看了看严济林,又道:“小家伙,麻烦你一件事,好不好?”

严双道:“爷爷,你有何事?”宋知道随手一指,正对远处墙壁上悬挂的一副算盘,道:“老头子我不愿动,你就帮我把那只算盘取来吧。”

严双点了点头,起身跑过去。宋知道随即向严济林凑过来,窃声问道:“你跟他说明关系了没?”

严济林苦笑着摇头道:“他一向对我有意见,怪我没照顾他们母子俩。我还不敢告诉他我是他父亲。”

宋知道摇头叹息,又道:“小家伙,十几年来也苦了他了。你这回把他接来,倒解决了后顾之忧。”

严济林注视着严双的侧影,怅然道:“我打算陪他回去一趟,到毓秀坟前看一看。”

宋知道也是一惊,道:“那个小姑娘,竟死了?”

严济林面上难掩痛苦之色,道:“想必对我有诸多怨恨吧。”

宋知道深知严济林难过,便换了个话题,道:“十年了,你此次找我做什么?”

严济林闻言,恢复神色,沉声道:“是为了那个秘密。”

宋知道身躯一颤,慨叹道:“终究要提到这个问题了。”

他似笑非笑,颇有难言的郁闷之情。

忽听得稚嫩的呼声道:“宋爷爷……东西……拿下来了!”

声音软绵无力,尤显急促,但是宋知道毫不诧异,笑道:“小家伙,累不累?”

严双笑着,颤悠悠地将算盘放在石桌上,顿时长松一口气,坐了下来,拂袖擦去额头的汗水,气喘吁吁道:“不累!”

宋知道大笑道:“好好好,小家伙果然有些气力!”

严济林伸出手在算盘底部托了一下,忽地笑道:“老家伙,你这算盘有什么蹊跷,居然会那么重?”

宋知道嘿嘿一笑道:“纯粹的青铜打造,没有一点掺假!”

严济林笑骂道:“青铜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亏你还拿来铸这更没大用处的破算盘。你不是老糊涂了吧?”

宋知道瞥了严济林一眼,道:“你知道算盘对我的意义,而且,你睁大眼睛瞧瞧,这能是普通的算盘吗?”

严济林细细看来,果然如他所言,眼前横放在石桌上的算盘有些特殊。这特殊的地方不在于它的结构,而是在于它所透出的一种气息。他用手敲在算珠上,竟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甚为悦耳。

“奇怪。”

宋知道挥了挥衣袖,换了一种跪姿,笑道:“哈哈,你可看出来什么了?”

严济林微皱眉头,将宋知道的自豪神情尽收眼底,不由得曲指对整块算盘弹了几下。青气缭绕,却似钻进了水里,仅留得一阵阵清波荡漾。

“原来你在这上面布了一个小阵法,防御的功力倒不差。”

“那当然,老夫好歹是名人榜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等技术难不倒我。”

说着宋知道正了正衣服,脸上多有得意之色。

严济林道:“你布阵应该是为了保护这个算盘,但是你仍旧未说清这个算盘的用处。快点说吧。”

宋知道嘿嘿笑道:“说到这宝贝,那可是我的金饭碗呀。想我老宋号称‘百晓生’,知尽云洲百年事。这份荣耀不是谁人赐给我的,而是靠我长年累月探索来的。我平生隐居,闲来无事便将前半生所有心得记录下来,所成书卷万千。你应该知道这些书卷的价值。”

严济林点了点头,道:“确实价值连城。”

“云洲百晓生”,这是一种标志。他所掌握的情报秘闻之多之准,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倘若有宋知道不清楚的事,那么问及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有结果。

据严济林所知,宋知道的一条消息,一般可以卖得一千两黄金。但是有许多消息,即使有人出了高价,也不能得知,除非和他有着密切关系,让他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帮忙。因此,云洲的江湖里便流传着宋知道的“铁牌交情”,被他赠予铁牌的人,可以随时凭借一张铁牌换取一件绝世秘密。

严济林没见过所谓的铁牌,缘于宋知道与赤衣帮有不匪的交情,十年前他不费一分一毫便解决了心中疑问,这在云洲之地怕是第一人了。

“从五年前开始,我便着手开凿藏书之地,既要安全又要方便。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寻常之法必然不能满足,于是我就从古人秘技中寻找答案。”

严济林赞同道:“这间石洞足够安全,但是不能随身携带。你的要求太难办到,几乎不可能。”

宋知道笑道:“可是我很幸运,世上的确有此方法,能够依借载体,储放上万书卷,以虚代实,而非需要占据特别大的土地。”

“这也只有你才能解决,我竟闻所未闻。”

严济林两指点着石桌,恍然道,“你所说的载体,不会就是这块青铜算盘吧?”

宋知道大笑道:“正是。我这件算盘宝贝,就是开启书库的关键。古有秘法,可以布造一个阵式,以青铜做媒,将所要贮存的物品封锁在阵法里,名曰‘拓空阵’。为了确保只有我一人能操作打开,我便施展血术刻印阵法要义。使出来的效果总算符合我的要求。”

“这个血术是什么?”

严双在一边听两人一问一答,听得稀里糊涂,只听懂了那块沉重的算盘很厉害,但是不肯相信里面藏有千万卷书册。现在听到“血术”一说,疑惑更深,忍不住问了出来。

宋知道轻轻一笑,并未作答,似乎说了许多话需要休息。

严济林淡淡道:“所谓血术,就是一种用精血运功,操控事物的方式。施展血术,便能增强控制的力量。若我以血术控制这把焰牙,那么就相当于在焰牙上写上了名字,除了我,别人便不能用它。”

严双看着横放在石桌边缘的焰牙剑,点头道:“我明白了。原来还有这么神奇的法术呀。”

严宋二人听他口中冒出“法术”一词,觉得颇为好笑。宋知道笑道:“这可不是什么法术,说到底还应该算作邪术。”

“怎么又成了邪术了?”

严济林道:“精血运功之术,一曰伤身,二曰反道。调用精血,会扰乱运功者的气息,影响体质。同时,与循序渐进的修炼方式格格不入,终非正途。”

宋知道看着严济林对严双说教,取笑道:“想不到你堂堂赤衣帮主,居然会说出正途的道理来。刚才那一番话,如果让那些个正人君子们听到了,恐怕眼睛都得大一圈吧。”

严济林瞥他一眼道:“你不是炫耀你的阵法吗?何不直接开出那个书库给我们看看?”

宋知道哼了一声,道:“明明是你把话头岔开了,还不许老夫说吗?真是开不得玩笑的小气鬼——不对,是老气鬼!”

花袖飞起,白发张扬。

原本沉重的青铜算盘竟然在宋知道的双手操纵下悬浮起来,凭空引起一阵旋动,严济林兀自站立,却苦得严双差点被气流震倒在地。

算盘上的数十颗小珠子开始滚动,发出哗啦声音,这声响并不似严济林手敲时那般清脆,反而嘈杂无章。严双忍不住两根食指堵住耳朵,却见石洞内风烟缭绕,眨了下眼睛过后,俨然换了一副光景。

“这……”

他瞪大眼睛,又特地用袖子擦拭一番,分明不敢相信。

恍如深陷迷雾,不明东西,注意力似乎都被眼前无数三丈高的书架给占据了。之所以觉得“无数”,盖因书架林立排列舒展至烟雾深处,望不见尾。

严济林也是不由一惊,但随即笑着轻拍了一下严双,对着宋知道说道:“你这书屋建了怕有数年了吧。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对此事这般执着。也不知等你百年之后,这份价值连城的宝库会便宜谁去。”

宋知道呵呵笑道:“老夫一生几十年,所知所学尽在此中。若以后有了称我心意的人,能继承我衣钵也就够了。”

严双已从吃惊之中缓和过来,瞅着浩瀚书林,心中难免好奇,道:“这些书里记的都是什么内容呢?”

两个大人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宋知道随即负手笑道:“此乃老夫毕生心血,云洲千万年的奇闻秘辛。若想知道些什么事,多半能从这些书卷之中寻找到结果。”

“真的吗,所有事情都能查到?”

严双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语气中寄满希望。

宋知道将他神情瞧在眼里,愣着点了点头,道:“应该……可以吧。只要不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他虽然想不明白这孩子会有什么亟待知晓的事情,但是对于自己本事的自信还是有的。只是他却未曾注意到一旁严济林脸上的不安。

“那你能查出我……爸……爸的下落吗?”

严双一向对“爸爸”一词反感,之前被谭绍风问到家中父母的时候,他也极不愿意喊出这个此来。但是此时情况紧急,毕竟父亲的情况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宋知道一怔,不自觉地朝严济林看去,发现对方表情怪异,向着自己看来,长叹了一口气。

“小家伙,你我素昧平生,今日尚是萍水相逢。我又不清楚你那父亲是何许人物,叫我怎么查?”

严双神色顿时一暗,思前想后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仍不愿放弃,遂又忍不住问道:“我若说出他的名字,你是否可以查了?”

宋知道眉头一皱,却默不作声。

严双不甘心地缓缓念道:“严——济——林,他的名字叫做严济林。宋爷爷可知道?”

宋知道无奈苦笑道:“这个人吗,我倒是——”他忽地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我还真不知晓。抱歉。”

“是吗?”严双暗暗想道,“也对,他又不是什么惊天人物,以宋爷爷的眼光,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严济林见宋知道老脸绛红,心下明了,递了一个“致尔烦劳,吾心甚愧”的眼神,又扶住严双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这种事也不是着急就能知道的。你作为男儿,永远要有希望,不该因为愿望落空而丧失信心。你要坚信,将来某一天肯定会找到他。”

严双坚毅地点了点头。宋知道因此长舒了一口气,不知是叹是喜。

“小伙子,你手里拿着的可是名剑焰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知道觉得尴尬,所以着急扯开话题,指着严双怀里抱着的长剑道。

“正是焰牙,路上从一个家伙手里得来的。”

严济林平静回答道。

严双朝怀里一看,竟似方才发觉一般,恍然道:“刚才一进这里,觉得特别寒冷,不知什么时候就抱着这把剑来了。现在揣在怀里还暖和的很呢。”

宋知道顿感好奇,道:“哦,老夫只在二十年前见过此物,如今也快记不清它的模样了。如果不是在发动算盘上的宝阵之际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我还真的认不出来。你能借给老夫看一看吗?”

严双自是豪爽大方,一边答应:“好啊。”一边便双手奉出手上宝剑。

宋知道接过带着暗青色的剑鞘的焰牙,即刻拔开来,只见红光辉辉,如**燃烧,将偌大的书库映照得异常暖和,就连水雾也似变少了许多。他边看边点头赞道:“火剑焰牙,好啊,好一把名噪云洲的宝剑!”

“你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吗?”

严双看了看严济林,严济林道:“据说是云洲百年前的第一名匠所铸,并被赠给一名天才剑客。这名剑客后来开宗立派,以此剑作为掌门信物流传下去。”

严双道:“这么说,那个被你打倒的人就是那个门派的人喽?”

宋知道笑道:“未必。这个门派早在二十年前覆灭,焰牙也不知所踪。你们遇到的那个人也可能与灭派之人有关。”

“焰牙的材质来源于天外陨铁,质坚而炽热,难以打磨。但那位叫做鹰扬的铸剑师,取来万年寒冰给陨铁降温,且露天造冰洞,铸剑历程长达三十年。”

严双惊讶道:“三十年?”

宋知道笑道:“三十年磨一剑,光是这份毅力,一般的铸剑师就难以望其项背了。更何况,他所造出的焰牙威力强大,丝毫不比‘仓皇’逊色。能打造出这样两把名剑,第一名匠实至名归。”

严双点了点头,好奇道:“那个什么‘仓皇’也是名剑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严济林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宋知道却似乎没瞧见,笑道:“你们跟我来。”

他们走过七八个书架,然后停住了脚步。书架上贴有一张竹牌,上书“兵”字,墨迹竟似未干一般,字迹潦草。严双注意到,周围几座书架也有同样的竹牌,都标着‘兵’字。

宋知道简略地扫了一眼,从顶端拿下一本青色封面的书册,封面左上方一条白框上写着几个字。

“钝剑仓皇。”

严济林缓缓念了出来,宋知道一笑,将书册递给严双,道:“关于那神剑‘仓皇’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了,你看一看。”

严双接过书册,翻了几页,只拣了一些图画看了看,对于有字的部分直接略过去。不过,就算这样,他依然看得津津有味,爱不释手,边看边感慨道:“宋爷爷,你的画画得真仔细,真好看!”

宋知道一见他的举动,便知道这孩子不认字,毫不谦虚地笑道:“那都是照着真剑勾出来的,当然好看。”

严济林这时突然冷笑道:“是吗,想不到云洲第一高手对你这么大方!”

宋知道一愣,毫不在意道:“他有事求我,而我也正要作一幅仓皇的画,双方各取所需,谈不上什么交情。”

“是吗?”

严济林神秘一笑,道,“不知道那个人求你什么事呢?”

宋知道瞥了他一眼,道:“明知故问。除了他的老婆,他还有什么烦恼吗?”

严济林似乎恍然大悟,讥讽道:“多情自古空余恨。这人人敬佩的英雄,在情字面前也难免流于平庸啊。”

宋知道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你和他还不是一样?”

“你们说的第一高手是谁呀?”

严双看着二人一来一去说些他不理解的话,便忍不住好奇道。

宋知道和严济林对视一眼,指了指严双手上的书册,道:“就是这把剑的主人,云洲名人榜第一,号称诸葛神剑,全名诸葛啸林。”

“诸葛啸林,诸葛啸林……”

严双念叨了几遍,嘀咕道,“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他反复想了好几次,但是就是想不出来。

宋知道抚摸他的肩膀,道:“他是云洲正义之士的代表,名气大得很,听说过他,也不足为奇。”

他话一说完,旁边就传来一声冷哼,道:“正义代表,好威风啊。”

宋知道暗暗咋舌,心想:“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这家伙一直以来就和诸葛啸林不对眼,二十年前又结下了仇恨,我怎么能够当着他的面称赞诸葛啸林呢?”

他捋了捋短胡须,哈哈笑道:“刚才的话是谁说的?太不像话了!诸葛那家伙分明是个奸诈狡猾的人嘛。”

严济林冷笑一阵,并不说话。倒是一旁苦思冥想的严双突然冒了一句:

“我知道了!”

两个大人都诧异道:“你知道什么了?”

严双兴奋地看着严济林道:“我在阎叔叔你的书房里曾经看到过一本书,叫什么‘名人旁’,上面第一个就是说的诸葛啸林!”

宋知道笑道:“是《名人榜》吧。”

严双再糊涂,也知道刚刚念错了字,不禁尴尬起来,点头道:“对,对,就是名人榜。上面共画了十个人,我还认识一个呢。”

宋知道突然来了兴趣,道:“哦?是哪一个?”

“谭绍风。”

宋知道一愣,脸上说不清什么神情,不由得朝严济林看了看,却见他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

“你们怎么了?”

宋知道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嗯,这本书你看完了吗?”

他有意引开这个话题,不愿再谈下去。

严双怔了一下,道:“嗯,图都看完了。还你。”

宋知道把书册放回原处,又将焰牙归还到严双手里,慨叹道:“你与此剑有缘,既然得到了他,也该好好珍惜,莫要暴殄天物。”

“这不是我的。”

宋知道笑了笑,道:“你的阎叔叔既然让你拿着这把剑,就已经等同于送你了。”

严双不解地看向严济林,他平静的声音道:“他说的也就是我的意思。”

严双盯着手里的剑鞘,轻轻抚摸了几下,心里隐隐激动。

过了一会儿,三人又向前走了几百步,来到一片书架呈环形围绕的区域,外有门牌,刻有“云洲绝密”四字,一看便会心弦紧张。入口仅容一人通过,他们依序踏进。

内里书卷依旧繁多,皆以精巧盒子装饰,想来是极为珍贵神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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