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吃了那么多猛兽的肉,该是生龙活虎的模样,然而,丢人的是,狼校长几个都吃撑了,个个打着饱嗝,弄得车上都有股子酸酸的怪味,飘风侠笑问校长:‘老虎肉,什么味?’
“抱歉,吃不出来,感觉跟吃驴肉差不多,那鳄鱼肉更难吃,牙齿都差点崩掉了。”
花小九意犹未尽,说道:‘校长,你这真是暴殄天物啊,上帝一定会惩罚你的。’
飘风侠骂道:“我靠,出国也没多久,就变成了假洋鬼子,还上帝,你干嘛不让撒旦下来走走?”
校长替花队长道:“这叫入乡随俗,木有什么出奇的。”说到这,他问开车的卡拉帕尔:“警长,你信上帝吗?”警长哈哈哈的一笑道:“上帝,我不信,我信羽蛇神。”
花小九问道:“羽蛇神?什么是羽蛇神?”
警长说道:“按照传说,羽蛇神主宰晨星、发明了书籍、立法,而且给我们带来了玉米,还有,羽蛇神还代表着死亡和重生,是祭司们的保护神。”
飘风侠问:“顾名思义,是不是长着翅膀的蛇?我们在景点曾经看到蛇的雕像。”
警长呵呵呵的又是一笑:“不是,是长着翅膀的龙,知道我为什么称呼你们为亲戚吗,有人说玛雅人的羽蛇神是殷商时期的中国人带过去的中国龙,在中国,有关龙的雨水纹图案,我们这边也有发现,因此,很多人都认为,我们和你们有可能真的是亲戚哦。”
“得,警长,抓我们的时候,你说了亲戚吗?不说亲戚,不说羽蛇神,说说你的那个什么病人,都吃了这么凶恶的东西,警长,现在可以说说吗?”
一说到病人,警长情绪就变得很低沉,他沉默了一阵,说道:“我先不说,也没法说,你们看到后就知道了。”
问他两次,都不说病人的情况,弄得狼校长等人越发的好奇,隐约中,狼校长认为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怎么病也不会到哪里去吧?
私家车开了快个把小时还没停,飘风侠问:“警长,还有多远,这地方都是树啊,野草的,这是什么地方?”警长说道:“不急不急,还要半个来小时呢。”
狼校长望了望窗外,本来吃野味的地方就很偏僻了,这个警察还得带着他们朝角落里跑。道路,越来越窄,就像是乡间小公路,弯弯曲曲的,会车都要选地方避让,有两三次,警长都要倒车,让对面来的车辆先过。路边,森林越来越茂密,也看不到什么房子。
狼校长的心里立刻想到了峰花村,他甚至想起了他的学生,王村长,还有戴酒鬼等等。
在思绪的抛锚之中,前边终于出现了灯光,这是一个乡间小镇,从远处望去,有几十栋房子,小镇的旁边有一条河,从镇子中央穿过去,小车在一间靠着河边的木楼边终于停下。
几人下车后,狼校长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河边的街道是条古街道,街道边,很多建筑都是灰黑的石头房子,看上去年代已经很久,街上,行人很少,零零星星几个一闪即逝。
飘风侠不由得缩缩脖子,说道:“这个镇子,很荒凉的说。”
“你不懂,你看看人家的房子多好,还带着花园呢,这才是休养的好地方。”
木楼的门打开了,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皮肤白皙,一副富态女的打扮,虽然人到中年,但是身材保养的很好,风韵依旧,有点大明星的风范。飘风侠一看,就悄悄的跟狼校长说,这个娘们年轻的时候,肯定风骚,你看她走路的样子,母水蛇一样。
只是,此刻她的脸上充满了焦虑,神色看上去也很憔悴,就像是二天没睡觉一样,脸色发青,带着惊恐,这和她颈脖身上的皮肤一点都不像。
女人一看见警长就急忙问道:“亲爱的,哪位是巫师?哪位是巫师?”
狼校长说道:“女士,我就是,这两位是我的师弟。”女人上前两步,紧紧地抓着狼校长手,可转而又说:‘不像啊,我搜索了网上的资料,中国巫师都是带着黑色方帽子,穿着灰色长袍的啊’
校长马上道:‘那叫道士,我们是现代巫师,比你看到的厉害多了哦。’
女人的语气顿时激动的说:“好好好,我相信,我相信,中国来的巫师,中国来的巫师,我的女儿有救了,有救了,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救救我的女儿。”
女人一边说,眼泪不由的往下流。
“女士,女士,慢慢说,慢慢说,我们尽力就是,病人,就是你的女儿?”
“是的,是的。”
“人呢?”
“在二楼。”
“带我们上去看看。”
“好好好,请请请....”
这栋木楼,也有些年头了,狼校长随便瞄了几眼,就顺着客厅一角的木楼梯上了楼,在楼上的最右边的一间房,那是病人的房间,来到房门口,狼校长很诧异的发现,楼上的其他三个房间都是木门,唯独这扇门是铁门,实打实的铁门,乌黑发亮的铁门,看上去让人瘆的慌,这比监狱里的铁门还结实。
狼校长扭头看着警长,警长歪歪脖子,没说话。
女人开始开门,她拿着钥匙的手在微微的颤抖,铁门在沉重的怪叫声中开了,房间里,漆黑一片。
女人摸索着,打开了墙壁上电灯开关,啪嗒一声,灯亮了。
顿时间,一声让狼校长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尖叫声,震得耳膜都法疼,狼校长等人不由自主的捂着耳朵。
然而,他们的眼睛则受到了比耳朵更刺激的惊悚: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张结实的大木床,一个面容姣好,穿着一件白色睡衣,头发散乱的像是老巫婆一样的女孩子,被四根铁链,牢牢的拴在床的四只床脚上。
她看见校长这些人,立刻剧烈在床上挣扎着,不断地疯狂扭动着身躯,铁链发出一阵阵撞击声。她的睡衣已经烂的得不成样子,铁链的末端,拴着手脚的位置,虽然有厚厚一层的白色软布包裹,但依然能够看到血迹,她的手腕,脚腕都磨出了血。整个木床被她摇得嘎吱嘎吱响,就像这张床随时要完蛋一般。她的口里,不断的尖叫,她的眼睛,恶毒的像是毒蛇一样,闪着妖孽一样的毒光,直刺人的心头。
她的样子,似乎要将狼校长等人撕碎了一样。
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上来了,惨白的脸,痛苦的近乎扭曲的脸庞,让人记忆尤深,狼校长上楼的时候,他就呆呆地坐在客厅的茶桌边,只见他端着一个白色的盘子,盘子里放着一支粗大的针头,还有一小瓶药水。
他问女人:“要打镇静剂吗?”
女人问狼校长:“每次她吵闹,医生就来给她打镇静剂,上个月,她把医生打伤,重伤,被送往了医院,所以,我们只好自己给她打,我们都成医生了,巫师,你说,我们还需要打吗?”
“打伤医生,她的力气很大吗?”
警长无力的说了声:‘她本来没什么力气,犯病之后,就像是个女大力士,太可怕了,她曾经将我们警局的两个警员都打伤了,你们可得小心,千万不要解开铁链。’
飘风侠在旁说道:“这才叫暴殄天物!老天,这是怎么了这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怎么变成了这样?”这句话他是给狼校长说的,当然,他说的是中文。狼校长于是问:“警长,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她和他的小男朋友出去玩了一趟就变成了这样,喏,就是他,该死的,要不是他,丽沙怎么会辍学回家?”
警长说的他,就是端着药盘子的大男孩。
狼校长问:“男朋友?你们的年纪不大啊。”
大男孩老实说道:“我们是大学同学,是同一个系的。”狼校长听后,又问:“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你的女朋友去哪里玩了,怎么玩都会玩成这样?”
大男孩咬着嘴唇,停顿了一会,说道:“我们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没开发好,很偏,我和丽莎都喜欢冒险,我们在林子里发现了一座金字塔,那金字塔不像其他的金字塔,最底层有道石门,我们进去玩,结果,有道很奇怪的黑烟扑过来,我当时就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丽莎也昏过去了,我背着她往回走,结果,我们迷路了,转了好久都出不来,我们碰见了一个砍柴的村民,我们才回来,再后来,丽莎睡了四天,醒来后就成了这样,她谁都不认得,见谁都打,见谁都都咬,力气还大得吓人,并且,发病后,她什么都不吃,就是喜欢吃生肉,越血腥的,她越喜欢,就,就这些....”
狼校长听罢,问警长:“医院什么结果?”
警长苦笑一声:“医院的医生说,她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变成这样的,医生拿她没办法,她已经打伤了三个医生,没办法,只能等她自己慢慢好,小混蛋,我真的想一枪崩掉你!”
警长说着,说着,火气又往大男孩身上撒,甚至想拔枪,被狼校长拦住了。但是,看得出,警长真的想把这个大男孩给枪毙了。
大男孩问:“尊敬的巫师,需要打镇静剂吗?”
丽莎不停的尖叫声,让狼校长确实受不了,他示意女人,也就是丽莎的妈妈,打吧。女人麻利的将药水的瓶盖打开,吸入针筒,在丽莎的手臂上注射了一针,狼校长发现,丽莎的右手臂上,有十几个针孔留下的痕迹。
也不知道女人给她的女儿打得是什么镇静剂,非常的厉害,不消几分钟,丽莎就安静下来,她的眼睛慢慢的合上,最终像是睡着了样子。
狼校长吩咐警长,女人,还有那个大男孩:“你们,都出去吧。”铁门在发出一声重重的撞击声后,关闭了,狼校长望着床上的丽莎,问飘风侠:“大侠,你怎么看?”
飘风侠双手抱胸,说道:‘大巫师,活是你揽下的,你不要老问我怎么看,你千万不能学狄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