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公子其实对诗词歌赋什么的压根一点都不懂。
但是,她再不懂,看众人反应,也明白了,扯了扯旁边老头儿的胡子,问道:“他们是不是说,落落赢了这局?”
老先生将胡子理了理,文绉绉地答道:“这位姑娘之诗作,气势恢宏,立意高远,寄情于景,含蓄内敛却又气概非凡,绝妙,绝妙,听闻这样的诗作,老夫此刻只想畅饮一杯,痛快,哈哈,痛快!!!”
边上其他老头儿点头纷纷称是,有一个老头儿特别夸张地赞叹道,“老朽妄自读书几十载,却从不曾听闻世上有如此绝妙诗作,今日所闻,死也无憾!!!”
天哥公子拍手大笑,使劲儿一拍桌子,豪迈地喊了一嗓子,“店家,拿酒!!!每个桌子上一坛!另外,今儿你们店的帐全散我头上!”
掌柜的赶紧过来,点头哈腰,眉开眼笑。
天哥公子回头看了看那几个学子,又道,“等等!!除了那几个臭穷酸之外!!!”
切,不要脸的,竟然敢小看她天哥公子的闺蜜?
今天是她心情好,不然,弄死他们!
被天哥公子一瞪,几个书生灰溜溜缩起了头。
此刻,有人忽然喊道,“别那么的一,赢了一局而已?说好的,今天三局两胜,离赢还早着呢!”
“哼,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得了一首好诗罢了,得意什么。有本事每局都赢,才是真功夫!”
“就是,杜兄,别急,还有两局,拿出真本事,别让着她了,让这丫头见识见识咱们翰林院的厉害!”
杜斌被这些人一起哄,情绪高涨了起来。
就是,这丫头不过是误打误撞赢了一局,但是赢一局又算什么?他杜斌肚子里有的是真才实学!那可不是一朝取巧就能盖过的真功夫!
这么想着,杜斌不由自主又扬起了下巴,挺直了后背。
“老先生,刚才是我出的《江水》,还有这位姑娘出的《江水》,不妨也读一读,如何?”杜斌说道。
两位老先生不住摇头,对视了一眼。
段姓老先生说道,“下面的诗,就不必再读啦。”
听他这么说,杜斌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不读了?
段老先生继续说,“今天读了此诗,老朽深感遗憾,老朽读了一辈子书,做了一辈子诗,但今日此诗,让老朽震惊不已,深感从前的浅薄。”
杜斌大吃一惊。
他知道,自己做的诗,虽然自己非常得意,但是绝对到不了这种境界。
那么就是说白落落的诗……让老先生自惭形秽?
这么捧她?也太肉麻了!
这俩人,难道是白落落请来的托儿?;
不然,怎么会把这丫头夸成这样!
重要的是,自己对自己的那首诗很有信心,他相信,在整个帝国,能写出这样诗作的人,屈指可数!!!
所以,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又怎么能比自己还强!
绝对不可能!
杜斌这么想着,突然冲上去,一把将桌上的纸抢到了手里了!
“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诗,能让老先生这么称赞不已!”